道这样的世道,她背负起这些闲言碎语有多不易,揽住她腰身的手不自觉收紧一点,再收紧一点,如他们这几日每晚都会做的那样,将她紧紧锢在自己怀里。
“周渡,我们把当年的事情查清楚好不好?”瑜珠边哭边又要不断擦干净泪水,攀着他的脖子仰头,“你说你是信我的,那我们把事情查清好不好?还我一个清白,也还你一个清白。”
看着她说话都在颤抖的模样,周渡知道,自己这一刻必定是心软了的。
他从始至终都见不得瑜珠哭,尤其是在他怀里梨花带雨地哭。
他也想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一切都不怪你,可是他只要想起当年陈婳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以及周家这么多年的声誉,临到嘴边的话终究又只成了安慰。
“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们都已经成亲了,查清真相又有何意义?何况,就算我们想查,人证物证也不一定都找得到了,瑜珠,我们自己问心无愧,就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目光。”
“可是我在意!”
瑜珠跟受到什么刺激一般,从他的怀里挣扎起来,散乱的发髻松松垮垮,垂在身后。
“周渡,就当是我求你,你帮我查清楚事情真相好不好?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我不想再走到哪里都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说我是,说我是,我是不要脸的狐狸精了……”
她甚至连狐狸精这三个字都是羞于启齿的,但这么多年,她却已经在背后,在他们看得见看不见的角落里,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了无数次。
周渡不说话,只是伸手过去想要擦去她的眼泪,却被她猝不及防一掌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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