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端正刻板不过的,她说这些话,周渡真的能忍吗?
如若能忍,那便是她又看错了人。他们俩,倒也真称得上是绝配。
她渐渐将目光移到周渡骨骼分明的脸上,果不其然,那双浓厚的剑眉已经愈渐逼紧,眉间堆叠褶皱的小山峰,已经够她在上头蹦蹦跳跳。
但或许他是还想要给自己将来的妻子留面子,所以他即便脸庞再生硬,也没有拆穿温若涵,没有多说一句话。
等到终于应付完刘嬷嬷,温若涵好似累极地喘了口气,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看了看周渡,又看了看江瑜珠。
“瑜珠,多谢你了。”她依旧微微笑道。
瑜珠沉默着摇了摇头,转身关上了门。
—
温若涵跟在周渡身后,觉得他自老夫人的院子里出来后便不大对劲,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越来越冷、难以接近的气势。
“表哥……”她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他的衣袖一角。
周渡却没有如她的愿,转过身来挑着眉道:“你这几日最好不要再去老夫人跟前走动,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回头会亲自去向老夫人说明,母亲和叔母,我也会派人去如实知会,周韶珠和周玉璇犯下的错,叫她们自己承担。”
“表哥是嫌我做错事了吗?”温若涵蹙紧了眉心,道,“韶珠和玉璇都只是娇滴滴的孩子,若是叫老夫人知晓此事,定还要再怪罪一次,她们如何受得了?表哥若是担心她们在祠堂受罚这事会穿帮,大可将人交给我,我带她们出去教训。”
“你早就打算好了,是吗?”周渡淡漠的神色说不上有什么情绪,看着温若涵的样子,更是一副早在意料之中的冷静。
“若涵,这是周家的事,你如今,是越界了。”
温若涵心头一颤,“表哥……”
“回家去吧,今日家中混乱,不适宜接待你。”
看着他冷硬离去的背影,温若涵只觉得自己被打入了冷窖。
她不过是想在两个妹妹面前展现一番未来嫂嫂的善良与温和,也不过是想在周渡面前展现一番自己对两个妹妹的疼爱与宽容,明明适才她试探江瑜珠的时候,他也没有反驳,怎么事到如今,却是她越界了?
她望着那抹越走越远的靛青色身影,知道他当真是不会回头来看自己哪怕一眼的,鼻尖忽而泛起一股酸涩,浓烈的委屈扑面袭来。
—
慈安堂
周家老夫人觉醒后便一直靠坐在榻上,任陈婳给她按摩放松身子。
出去打探消息的刘嬷嬷回来,道:“老夫人猜的不错,大少爷把人训了一顿,如今正在园子里哭呢。”
“还没嫁进门来,就想摆大少奶奶的款,在我的院子干这种包庇妹妹的蠢事,这温家的女儿,也实在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周老夫人摇了摇头,喊陈婳停下手上的动静。
“我叫你考虑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上回中秋,我那大儿媳妇就已经来念叨过一次明觉的亲事,说是想跟温家早些定下,我好歹是装糊涂应付了过去,可也不能一直这么应付下去,等到他们真打算立刻去温家下聘的时候,可就没有你的事儿了。”
陈婳垂首,脸上写满了凄楚与可怜:“姑奶奶……”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老二,可是周家这么大的家业,将来只能是老大的,老二那就是个绣花枕头,花花公子,连他哥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甚至二房的那几个弟弟,瞧着都比他有出息。”
周老夫人看着她是恨铁不成钢:“你是我们豫章陈家唯一的女儿,你切不能忘了,你父母将你送到我身边的时候,都叮嘱过你什么!陈家在上京人脉本就稀少,好不容易周家起来了,我也算有面子了,可我如今已近古稀之年,根本撑不了多久,等到将来我一去,便是周家这一根线,也算是断了!”
陈婳忙跪在老夫人跟前:“姑奶奶不会的,姑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我寿比南山,也得看着你安安稳稳嫁进我们周家才行,不然真是要活活气死。”
陈婳便又不说话了。
以陈家的势力,想跟周家的长子嫡孙结亲自是还差了一点。周家从祖父周觅堂那辈开始发迹,当年的周觅堂从钱塘一路科考至上京,最终官拜太师之职,七十余岁任上逝世,逝世之时,圣上还特命皇子扶棺,送其安葬;而周觅堂的两个儿子,如今的周家大爷周开呈和周家二爷周开民,一个时任兵部尚书,手上握的是实打实的权,一个是朝奉大夫,即便位不高,也是天天在天子跟前说话的;更别提长子嫡孙本人周渡,一举登科,圣上钦点的探花郎,刑部主事。
若非周家和温家都早放出消息要结亲,恐怕上门来议亲的,只会将周家的门槛都踏破了。
爹娘把她送到上京,就是想要她趁着如今老夫人还能主事,跟周渡先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只要事情捅破了,老夫人就会为她撑腰,什么温家不温家的,根本也就没他们的事了。
“年关马上就要到了。”周老夫人语重心长道,“我跟明觉他娘说的就是等到明年春,就去温家提亲,那时我正好也七十大寿,算是双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