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宝珠,都是美玉,可见令尊和令堂对妹妹的喜爱。”她笑着执起江瑜珠的手,见她神色忽的黯淡,才想起自己是说错话了。
“对不住瑜珠,我不是有意的。”温若涵小心翼翼道,“没了父母,便把周家当做是自己的家,好自生活。想想你如今可是有一大家子的亲人呢,热热闹闹的,多好。平日里若是想出去玩,也可以来温家找我,我叫温若涵,应该比你长几岁,你日后叫我温姐姐就好。”
江瑜珠点点头:“温姐姐。”
陈婳适时挤进来,冲江瑜珠挤眉弄眼:“瑜珠,别闷闷不乐了,咱们这位温姐姐,可是日后要做周家当家少夫人的人,你啊,可得仔细着,万不能得罪了。”
“当家少夫人?”
温若涵脸上飞快染了一层红晕,“你别听她胡说,到上京半年了,没干过正经事,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说。”
“这哪里是瞎说了?大表哥探花高中都有好几个月了,若不是一直忙着朝廷的事,恐怕大夫人早上你们家提亲去了。”
陈婳素来是没什么羞耻心的,笑嘻嘻的,越说越来劲,叫瑜珠也多多少少听出一点门道。
温若涵是国子监祭酒的女儿,也是周家大夫人温氏的亲外甥女,而如今的周家嫡长子周渡,几月前的科举殿试被圣上钦点为探花,官封刑部。
业立则家成,大夫人温氏便开始盘算着要自家的亲外甥女嫁给自己的大儿子,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亲上加亲。
明白这层关系,再看陈婳如今的表现,瑜珠觉得,怎么看都多了一层拈酸吃醋的意味。
“托你的福,今日七夕,我可总算也能见一见大表哥了,成日忙的脚不沾地,寻常时候,真是想见一面都难。”
温若涵不知听没听出她话里的刺味儿,只实诚道:“也不是,我今日是听了姑母的话上门来同诸位姐妹过七夕的,能不能见大表哥,我也不知道呢。”
“这可是乞巧节,大夫人还不得安排你和大表哥见一面?”
温若涵又红了脸,微微垂首,摇了摇头。
陈婳这才满意,又拉上江瑜珠:“今日是我和瑜珠妹妹第一回 在京城过七夕,我倒还好,瑜珠妹妹却是自钱塘过来后便没有再出过门,既然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大表哥,那就劳烦温姐姐先带我们俩好好玩玩了?”
温若涵自然答应:“等我去见过老夫人之后,再带两位妹妹去找韶珠和玉璇她们,大家一道出去玩。”
周家因为周老夫人还在的缘故,所以没有分家,大房和二房住在一起,各有自己的院子。周韶珠和周玉璇分别是大房的嫡女和二房的庶女,一个排老四,一个排老五。
但除她们外,住在周家的女眷还有一位,是周家二房夫人何氏的外甥女,叫何纤素。
何家因为前些年三王乱政之事,受到牵连,举家被贬谪出了京城,到了青州。眼看着自家姑娘到了待嫁的年纪,不甘心在青州找个人家随便嫁了,便将女儿送到了京城姑母家,想要借周家的面子,好歹是议一门能上的去台面的亲事。
几个姑娘扎堆到周老夫人的屋子里请了安,又一窝蜂去前厅陪温氏和何氏用晚饭。因为是乞巧,所以家里男丁几乎也都在场,只是传说中的大哥周渡依旧不在。
瑜珠自从进到周家便听不少人在她耳边提过这个人,但是至今都还未见过他的样子,也不知他们口中的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究竟是不是真的。
等不来周家大哥,姑娘们也不闲着,左右一合计,便又一齐出发去逛鹊桥灯会了。
“跟上呀瑜珠,上京的灯会一定可好玩了。”陈婳见她走路慢,便拉了她一把,带她一道上了马车。
几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浩浩汤汤往京城最热闹的街市去,江瑜珠不曾见过这等阵仗,一路掀了不下四五次的帘子。
“好看吧?钱塘也有这样的灯会吗?”陈婳问她。
“好看。”
越接近灯会集市的地方,越来越多的花灯被摆放了出来,挂着的,提着的,抱着的,花样不一,形状不一,颜色不一,但无一例外的,是千奇百怪的好看。
江瑜珠舍不得将眼睛从这些花灯上移开,道:“钱塘七夕也有灯会,只是远不及京城的热闹。”
“你如今住在周家,日后这样的灯会,还会见到许多呢。”陈婳碰了碰她的胳膊,等到马车停下,便又带她下了马车。
在马车上见到灯会盛况和在街上真实地可以触碰到花灯的感受完全不一样,江瑜珠跟在众人身后,一路走一路看,谨小慎微,直至走在前头的周韶珠和周玉璇因为要看猜灯谜的热闹自己跑走了,她也才能够去逛自己喜欢的东西。
“买那个兔子花灯。”她指着小摊上的一盏兔子灯道。
摊主为她取下,收了她二十文铜钱。
“小姐果然还是喜欢兔子灯,从前老爷和夫人也总是为小姐做兔子灯呢。”云袅跟在她身边,颇为感慨道。
江瑜珠也正是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母亲,才买下的这盏兔子灯。
从前在钱塘,每到有灯会的热闹节日,爹爹便总会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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