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的母亲独自拉扯孩子长大,所以在单伟原去找前夫要钱的时候,她第一个感觉就是自己被背叛了,明明这个孩子是自己辛苦拉扯的,独属于自己,现在却因为前夫有钱,和前夫走得近了。
这位执拗的母亲手掌舒展开又合拢起来,她在和内心的不安感在对抗,“你是高材生,我应该相信你的。你一直都是好孩子,对很多事情都有很好的看法,我要相信你。”
单伟原知道母亲的不安,“妈,你别担心,我不认他的,我喊他爸爸只是为了拿钱,我们现在年轻人,对给钱人昵称都是爸爸,发工资的叫做金主爸爸,导师叫做导师爸爸。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不代表什么,他用我作为吹嘘,也是他的事情,妈妈,你别害怕。”
女人眼中含泪,笑着说道:“你说的对,有儿子陪着我,我不怕的。”
如同林慢慢母亲、单伟原母亲这样的人试着和儿女开口不在少数,作为长辈,他们放下了自己的成见,去倾听儿女内心的声音。
善意与恶意(1)
云海市五星级宾馆的工地里,冯俊儒正在扎钢筋。
房子打地基是要用钢筋为里面的筋骨,再把混泥土搅拌好倒入其中,两者结合就成了房屋的主承重结构,而其中扎钢筋就是建筑小工要做的日常工作。
冯俊儒正在按照前辈们的要求扎钢筋,浑然不知道,那几个老人是给他下了圈套。
因为按照冯俊儒的这种扎钢筋方法,一会儿他就没办法出来了。
要是没人解救他,他得在这里度过整整一个晚上,而且姿势很不舒服,无法平躺又或者是挺直腰身,像是被关在笼子的老鼠。
“还真是傻帽一个。”叫做李硕的工人啐了一口,说道,“一个大傻子,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就他能。”另一个叫做王后匈的工人说道,“早就看不顺眼他了,觉得自己能耐,都看不起我们。偏偏工头还喜欢他,说他什么脚踏实地,仰望天空。酸的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还有一个叼着香烟的工人叫做李祥海,他平时笑起来颇有些慈眉善目,在暗淡下来的光线下,看上去狰狞可怕。
李祥海的声音充满了阴阳怪气,里面满是嘲讽:“他是风光无限的大学生,以后要坐办公室的,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当然是让人不爽。还有啊,工头喜欢他,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和他也是同学,他姑娘还有些喜欢冯俊儒,冯俊儒这运气……走了走了,等会他要是求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又要心软了。”
听到了李祥海喊冯俊儒大学生,另外两个小工也就没有了同情的心思。
他们这些人是初中读不下去辍学打工,在工地上做活是风里来雨里去,赚的是个辛苦钱,但是冯俊儒呢?
冯俊儒是风光无限的大学生,学得也是土木工程,在工地上打工一来可以积累经验,二来是因为做工程虽然辛苦,但是来钱也快,所以冯俊儒只是暂时做一时的小工,未来是要坐办公室的。
他们学历不高,现在在城里讨媳妇很困难,而冯俊儒却可以轻轻松松得到女人的青睐,这是让他们更为嫉妒的一个点。
一开始他们对冯俊儒只是有些羡慕,但是在李祥海的拱火之下,那些羡慕成了阴暗的嫉妒,甚至化为了如同海中暗流一样的恶意。
“你开玩笑?”李硕把王后匈的肩膀一勾,“我会对大学生心软?反而是你,你还是他小学同学、初中同学,你才会对他心软吧。”
王后匈:“就是就是,你刚开始还一口一个委员,把我们两个人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小包工头,结果就真的只是同学,做了什么学习委员而已。”
李硕继续说道:“对啊,咱们跟着的头儿多好啊,又还主动教我们学一些技能,咱们都可以接小活,多少人羡慕我们有这样的包工头,你还主动把人给招进来。”
李祥海把烟丢到了地上,恶狠狠地用脚碾了碾,“对啊,我一开始真的像是个傻子一样,还想着帮人度过难关,没想到他居然骗我。”
李祥海抽着烟,想着冯俊儒的事情。
李祥海在这个工地打工的时候,是偶然见到冯俊儒的,冯俊儒当时正站在包工头面前询问打工的事情。
李祥海还记得冯俊儒,在冯俊儒没有透露自己大学生身份以前,李祥海很热情地帮忙,甚至可以对着包工头打包票,冯俊儒的人品信得过。
等到包工头点头让冯俊儒进入到工地里,李祥海热情地拉着冯俊儒。
“哎呦,你跟着我就好。我现在在的工地包工人不错的。结账是很难得的日结80,压的钱也不会压很久的,他都是肯定给结算,咱们工头就是这点好。”
“你别看什么送外卖赚钱,但是外卖其实还是没有工地上赚钱,还可以学习一些手艺工,我就给一个女业主家里装修过,轻松拿了几千块的外快。”
“年轻人还是要学点本事的,送外卖确实轻松,但是这个年轻的时候是很好,但是年龄大了,还是需要有个手艺活。这样的话,也容易被女方看得中,有了媳妇以后,一起做个墙屋粉刷,美得很。”
提到了自己的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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