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水。
难以获得的,容易失去的,会跟随着感官引来精神的颤栗的不熟悉的存在。
“哦。”
祁昀听到宁染的回答,她声音很轻,大多时候看起来温柔又有点孩子气,这可能是若岚那种家伙会纠缠她的原因,“等吃完饭再说吧,毕竟是很重要的事。”
什么很重要的事?祁昀反应半拍,意识到宁染说的是他刚刚所说的【我好像有女朋友】。
的确,这应该是“重要”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有女朋友,他失忆后的“消失”无疑是相当过分的行为。
但祁昀心中并没有过多的情感波动,他并不常常回忆过去。在他看来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即使祁昀曾经存在着所谓的女朋友,那不过是“过去的他”的选择,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和爱人相比,祁昀心中把那位女朋友称作“麻烦”更为合适,如果不早点解除两人的情侣关系说不定会有什么奇怪的发展。
食之无味!
宁染原本是想用这个词汇表达自己复杂的内心感受的。可惜她味觉无比发达,饭菜依旧吃的很香。祁昀令人害怕的发言并没有影响她的胃口,她对祁昀只有一个要求,等她吃完饭再说正事。
好在祁昀默认了她的观点,两人在餐桌上再没有说话。
宁染尝试依靠拖延大法将这个难办的事情拖过去,但这显然是不行的。她吃得慢祁昀就陪她吃得慢,她去洗碗祁昀就在旁边帮她一起。
直到宁染最后把碗洗的反光,她终于微笑着回到沙发,有一种“该来的逃不过”的认命。
宁染不觉得今晚两人的对话会有什么好结局,她大大方方地盘腿坐上沙发,将抱枕抱在怀里,半张脸埋进柔软抱枕的一角,“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女朋友的事。”
祁昀低头瞥了一眼宁染的摆烂,她确实很迟钝,也不擅长掌控与异性间的距离感。青年像是没有看到任何不妥那样平静地移开视线,“我上班的第一天。”
那岂不是很快就知道了?宁染睁大眼睛,她又流露出思考的模样,并未做出回答。
“你不需要头疼这事,”祁昀开口,“从你刚刚的反应也能知道你并不清楚谁是我的女朋友,我也不抱希望。”
他只是觉得,也许他应该对宁染坦诚一些,毕竟她总是期望能够帮忙的样子。
宁染这次是真的呆住了,她有点不太确定祁昀是真的没找到目标,还是在演戏。她伸手揪了揪抱枕的一角,迟疑开口,“或者你有什么头绪?我可以帮帮你?”
“没有任何头绪,”祁昀回答得十分肯定,“我在公司没有见到过任何令人心动的女士。”
……可恶。虽然祁昀这一招公平伤害到公司里的所有姐妹,但宁染觉得她伤得格外深。
难道她的脸对祁昀没有吸引力吗?这家伙在暗讽谁啊!
宁染咧了嘴角,“那也可以说说你喜欢的类型?我认识的女性朋友肯定比你多。”
祁昀果真认真思考起来。
“大概是口齿伶俐又行事果断的女性?”祁昀推断。
太棒了,完全不符。宁染缓缓将自己的抱枕抱得更紧,有种一切都无所谓了的超脱。
“那我确实没有印象,”宁染回答。
“没有印象也没关系,”祁昀摇头,“我寻找她就是为了分手,即使我不找她,她应该也会来找我。”
宁染皱眉。这孙子把话说这么狠,该不会是假装失忆,就是为了和我分手吧!
“哦,”宁染回应,她又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不近人情了一些,她抬头,将埋在抱枕中的半张脸抬起,“你为什么要和她分手?”
“因为我没有关于她的任何记忆,这也算是背叛的一种吧,”祁昀微微皱眉,试图将感受传达给和他性格并不相似的宁染,“就像《小王子》里狐狸的故事。如果你我相见,我也不过是万千狐狸中的一只,但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会需要彼此,我会是独一无二的狐狸。”
眼前的祁昀不擅长讲童话故事,即使他压轻声音也无法掩盖清冷的凉意。
他像是解一道题那样拆解自己的过去。
宁染唇角含着笑意,她像是对这个例子很有兴趣似的,“就像损坏的机器被修理后恢复出厂设置,又能够干净利落地卖给另一个人?”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倾斜身体,难得流露出一份愿意敞开的表达欲。
祁昀不知道宁染在笑什么。她说着明显有贬损意味的比喻,却表现出十分轻松的姿态。
和狐狸的驯养相比,她更喜欢机器那样能够利落斩断的关系吗?祁昀又一次感知到宁染性格上的无法捕捉。
宁染穿着居家服,十分规矩的套装,符合每一个初次见她的人对她的印象。
祁昀的视线落在她柔软的黑发上,宁染有一点自来卷,是天然的蓬松,她早上会用直发夹板将头发梳理成顺直的模样,到了下午头发又自然摇曳出波浪。
宁染的头发披在肩膀,贴近着居家服领口处露|出的锁骨,锁骨明晰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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