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皱眉了。”
像征性的哭音,身体还在扭动。
沈慕洲深吸一口气, “我不凶你,你下来”
安凝腿一夹,表情十分不满,“就不下来,小时候你还让我骑大马了,骑一会怎么了?小气扒拉的。”
“这是小气的问题吗?”
沈慕洲眉心拢出痕迹,气息再次不稳,忍无可忍他抓住她的手。
安凝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双手被摁在脸侧。
两个人在几秒内,变换了位置。
安凝望着头顶上方的沈慕洲,他额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幽深的眼眸里似乎有种吞噬掉一切的汹涌。
安凝虽然醉着,但还是本能地生出点胆怯地念头,“粥粥,你这是想揍我吗?”
“……”
短暂的沉默后,幽深的眼底恢复了平静,只是嗓音还带着哑意,“坐起来。”
沈慕洲手指缓慢地松开,从床上起来,坐到了床边,将醒酒汤端起来,碗身还温着,他回头,“起来,喝了这个。”
安凝打了个酒嗝,扶着床靠在了床头,没去接碗只张开了嘴,一点没客气,“快喂我。”
沈慕洲将碗送到她嘴边,这次她没有再闹一口气喝完。
看着她喝完,他立刻从床上站起来,并与床拉开了些距离,“去洗脸,刷牙,然后睡觉。”
安凝虽然在酒店已经卸过妆,但并没有好好洗过脸,她用手摸了下脸点头,“嗯,得洗洗,好难受。”
说着她腿滑下来,脚踩在地板上,但,毫无意外的,脚上一虚,她根本站不稳。
手臂被人稳稳扶住,她顺势往旁边靠了靠,指了卧室洗手间位置,非常有气势地拨高了音量,“起驾,快扶起本宫。”
“……”
短暂的沉默后,安凝听到极轻地叹息声,“怎么会醉成这样子。”
安凝扬起下巴,像是受到极大的侮辱,“谁醉了,说谁呢,我酒量一等一的好,你说咱俩谁酒量好?”
沈慕洲盯着她已经脸上又深了一层红晕,手圈紧她手臂,面无表情道:“你,去洗漱”
得到满意的答复,安凝才跟着他走向洗手间。
好在,安凝还没醉地彻底,牙是勉强刷完了,正要洗脸,她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自言自语道:“得换睡衣,真难受。”
闻言,沈慕洲让她的手扶在洗手池上,“我去帮你拿睡衣,要扶好,听到没?”
安凝垂着脑袋头昏昏的,含糊道:“听到了,快去拿,要换……”
沈慕洲确定她扶稳了,才走出洗手间,他在柜子里随便找到了一套睡衣,就快步折回来。
只是,刚刚在洗手间站定,就听到“呀”的一声,他脸色一变,马上走进去。
顺着声音看过去。
安凝在不足五分钟的时间里,居然跑到了浴缸里,这还不算,她还打开了水笼头。
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
单薄的白色打底衫上,印出清晰起伏的轮廓,沈慕洲握了握手中的睡衣,手背上有青筋浮动,还没等他开口,浴缸里的人再次“呀”了一声,“沈粥粥,快来救我,我掉水里要被淹死了。”
“……”
经过半小时的折腾,安凝终于换上了干净的睡衣,这次回到床上,她没再折腾,一挨床就秒速睡着了。
沈慕洲将被子向上拉上,在床边又站了一会,才转身离开。
关上门的那刻,他缓缓松下气,脖颈上的传来丝丝离离地痛感,温热柔软和轻噬似乎还残留在上面。
许久之后,他用指腹缓缓地抚过。
过于耀眼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跳进室内。
在大床上留下丝丝缕缕的光线,蜷缩在被子里的人伸了伸细白的胳膊,然后就是懒懒的哈欠声。
“头怎么这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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