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秋颂点头,“猜对了!芙蓉正是郑夫子的孙女。”
“郑芙蓉?”虞汐璇面色有些纠结,她想起早上从陶发财那里拿到的卖身契还没看,左右摸了一下,从袖兜里找出那张卖身契,上面清楚写着“郑芙”两个字,“郑芙!”
她就说嘛!
那郑老夫子看着气度从容,一身书生气质,“芙蓉”这个名字有些不符。
莲花睁大眼睛,“你叫郑芙?”
郑芙满脸歉意,“对不起,我乳名确实叫芙蓉,郑芙是我的大名,隐瞒你们是我的不对。”
“你也是不得已,我了解!”莲花也不是生气,只是觉得诧异,见她道歉,立马就原谅她了。
彭秋颂解释道:“芙蓉原先在你的院子里待着,后来跟着莲花外出拿晚膳时,遇到了郑夫子,两人没敢相认,转身回来后,她就将身世告知了我。”
虞汐璇了然,“现在确实不能冲动,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郑夫子现在跟在程公子身边,安全是不用担心了。”
郑芙红着眼点了点头。
郑芙的事情说清楚后,彭秋颂打量她周身,语带调侃:“你这次去见程公子,怎么两手空空回来?”
听到这里,虞汐璇就一肚子吐槽,“别说了,一点东西都没带回来,还听了一路的唠叨。”
不过她觉得自己可以买一下南宫璨的股,啧啧!这种身世和经历,若是放在小说中,不就是天选龙傲天的人选,就是动作有些磨蹭,是不是新手村的地图难度太大,居然在定安郡磨了快十年还是这种样子。
她望着疏朗的夜空,翻了一个白眼,“不过他也没赚着,估计气的不行。”
也是因为这样,杜管家才会唠唠叨叨一路。
彭秋颂已经能想象当时的画面,加上找到亲姐,她心里一放松,笑声就泄出来了。
虞汐璇见状,也笑了出来,“不仅没要到钱,还要干活!”
“需要我帮忙吗?”彭秋颂问道。
“当然了!咱们俩谁跟谁!”虞汐璇笑道,她江湖经验不多,还是要多仰仗彭秋颂。
莲花闻状,好奇道:“姑爷,你们在说什么啊?我也能帮忙吗?”
虞汐璇反手给了她一个脑嘣,“没你的事,长安坊的事情都够你们头疼的了,还想找活干。”
莲花:“……哦!”
柳佩玉和郑芙见她这副乖顺的模样,都低头忍笑。
……
初秋的夜晚有些冷,淡淡的月光如霜般洒在地面。
县太爷所在的院子一颗百年榆树,据说是他专门移栽过来的,寓意有“余钱”,每当夏秋之际,这棵树郁郁葱葱,遮蔽了半个院子。
屠泰站在书桌前,一滴墨顺着毛笔滴落在洁白的信纸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写什么?
是写遗书?还是讨好十一皇子?或者向韩先生、高老板他们求救?
想了一圈,发现自己这个县太爷因为之前当得太轻松,自身的分量估计无法撼动他们的想法。
想到这里,他经不住扔下笔,瘫坐在椅子上,“老夫难道就没有出路吗?”
他话音刚落,忽然室内的灯全部被吹灭,除了窗口森冷的月光透过窗纸照在桌上,整个室内一片漆黑。
“谁?”屠泰浑身一激灵。
房间里安安静静,就连门口的护卫也没有动静,院子里也没有听到声音,刚才还能听到的虫鸣声也没了,院子里巡逻的脚步声也不见了。
屠泰经不住咽了一下口水,额头不断地冒出细汗,干着嗓子喊道:“来人!”
外面还是静悄悄!
头上的汗更多了,掌心也是湿润润的,他连忙用袖子擦了擦汗水,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窗户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凉风裹着丝丝铁锈味和榆树香钻进他的鼻端,他顿时浑身一僵。
有血腥味!
他壮起胆子,将窗户的缝隙开大了,就被一道白光闪了眼,透过月光一看,就看到窗户底下躺了一个人,那人趴在地上,圆睁着眼看着墙角,脖颈处流着大片的红血,身边放着一把染血的刀,明显已经没气了。
屠泰倒吸一口凉气,身子抖如筛糠,不小心将窗户开大了,眼睛恰好落到台阶上的一个尸体上,对方趴在入门的石阶上,看不清脸,不过看衣饰,他知道是蜀王殿下派来保护他的。
屠泰张着嘴半天喊不出声,也不敢喊出声,脑袋微转,就看到院子中惨白的地面上趴着几个尸体,尸体旁大片的血迹,有的刀剑都没□□,人就倒在那里。
屠泰小心地缩回头,捂住嘴巴,蹲下身,两手撑着地面,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他房间里修了一个密室,在里面躲一下应该能逃。
黑暗角落里,一个黑影双手双脚地趴在地上,谨慎地绕过书桌、椅子、书架,顺着墙根,终于绕到了书架右侧,大手摸索地转动一尊铜麒麟,距离他六尺远的墙壁发出“擦”的声响,一个黑洞显露出来。
屠泰见状,心里松了一口气,顾不得紧张了,埋头就冲进墙里,跑进去后,连忙转身将墙关上,而后侧耳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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