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皇子点了点头:“嗯,想来近来定安郡比较艰难,所以他……”
大皇子说不下去了。
宣武帝示意他继续说。
大皇子:……
宣武帝扬手招呼郭总管送上一张纸,他看着上面的内容,向大皇子展示,“八年前,定安郡的税收是一万三千余两,去年报上来的税收是二十三万八千两。嗯,瑾儿你说的没错,确实越过越难了。”
大皇子面色涨红,尴尬地望着梁上的牌匾。
宣武帝见状,催促道:“说啊!”
大皇子低头认错,“回去后,我一定写信骂十一一顿!”
“哼!你就继续宠着吧。”宣武帝摆手让小内侍给大皇子端椅子。
等到大皇子坐下后,宣武帝才开口道:“朕看那小子一直不稳重,想找个人制住他,前段时间听说你往定安郡送了一堆画像,那边有什么回应吗?”
对于宣武帝知道这事,大皇子并不诧异,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一直没给我回信,不过按照他的脾气,要么没看,要么烧了。”
宣武帝屈指敲着桌子,皱眉道:“一个都没看上。”
大皇子叹息道:“想来也是我鲁莽了,十一他久不在京城,对那些女子也不熟悉,拒绝也是情有可原,反正他年岁不大,可以慢慢找。”
宣武帝:“都十八了,老九的事情定下之后,就轮到他了。”
大皇子轻咳了一声,“今年他回京祝寿的时候,我好好和他说到这事。”
宣武帝冷笑一声,“这下你失算了,他人压根没动身,除非他到时候有飞天遁地的手段,否则这次还是回不来。”
大皇子:“……若是您实在担心的话,我去信催催,距离您的寿辰还有半个多月,若是顺利的话,十一也是可以赶到的。”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若是人不回来,朕就将账算在你身上。”宣武帝扬了扬手中的纸,指了指偏殿放置的箱子。
大皇子面色一窘,无奈道:“是!”
说完这些事,大皇子讲了五皇子的事情。
宣武帝听完后,见大皇子话语间似乎对小侄子小侄女有些心疼,眉宇间显露几分冷意,“瑾儿,你是怎么想的?”
大皇子乃心思细腻的人,自然看出宣武帝的情绪,拱手谦逊道:“此事由父皇做主,我只是看栋儿和雪儿他们有些心疼,其他就不关我的事了。”
宣武帝缓缓地抿了一口茶,“你知道就好,若是你不改性子的,等到朕下去见老祖宗时,你就帮我守陵吧。”
这个老大啊!就是太过重感情,又太过心软,若是没有人护着,他未来不是自己逼死自己,就是被旁人逼死,他最放心他,又最不放心他,担心自己离开后,这人会因为他生前的宠渥被人针对。可若是做皇帝,少了几分帝王的威严和狠厉,先不说西陵的人,单是朝中的大臣,他就觉得此人不好驾驭。
当皇子时,朝中大臣自看到的和当帝王时看到的不一样,皇子时,大臣为了自己的前途可能会全心全意地扶持其上位,当了帝王,大臣嘴上说着忠于君主,可是维护君权势必要伤害道臣子的权利,到时候大皇子不一定能玩过他们。
大皇子尴尬地轻咳了一声,“父皇何必这般揶揄我,我知道分寸。”
宣武帝的视线不经意落到角落的箱子上,嫌弃地移开了,“你先下去吧,别忘了给那臭小子写信。”
大皇子温和浅笑,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了。
等到大皇子离开后,宣武帝看向郭总管,“说吧,你去瑾儿王府看到了什么?”
“陛下,刚才大殿下所说没错,老奴打听过了,五王妃那是天天去求大殿下,看来五殿下还是太着急了。”郭总管小声解释。
宣武帝上下打量他,“还有呢!”
“嘶!”郭总管佯装心疼地跺了一下脚,将袖兜里的荷包拿出来,不舍得递到宣武帝跟前,“这是五王妃送给老奴的。”
宣武帝拿过荷包,在掌心掂量了一下,嗤笑道:“既然你收了钱,怎么不干事?”
郭总管丧着脸,一脸无奈道:“这大殿下都被您吓了那一遭,老奴瘦胳膊瘦腿的,还一把年纪,怎么敢说啊?”
“所以你就打算光拿钱不干事!”宣武帝假装生气地看着他。
“陛下,现在钱在你手里!”郭总管既心疼又无奈的样子逗笑了宣武帝。
他看着荷包里的东西,叹气道:“这个老五啊!老五啊!”
郭总管没再接话,站在一旁等候宣武帝的吩咐。
最终宣武帝唇角露出冷笑,将荷包丢在郭总管怀里,“你替朕备些东西看望一下五王妃和那几个孩子!”人还是不必出来了。
郭总管将荷包塞进袖兜里,微微躬身,面上带笑,“若是五殿下问起老奴呢?”
宣武帝:“让他老实待着。”
郭总管接令:“是!”
当天京城长安街附近的勋贵人家看到宣武帝的内廷大总管郭林带着一大堆赏赐进入了五皇子府,就在大家以为宣武帝原谅了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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