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名拿着剑的少年红着脸,羞涩地看着紫衣女子,“这位月儿姑娘,我是万仞山庄的弟子,不止可否认识一下。”
他观察这位姑娘周身气度,应该也是习武之人。
见他开口,书铺里的其他人也忙不迭地挤过来自我介绍。
“姑娘,我是踏雪阁的应兆龙,不知姑娘是哪家的?”
“月儿姑娘,我们还是不要和这些朝廷官员扯上关系。”
……
虞汐璇十分贴心地让出了位置,见紫衣女子被堵住,她拿着书直接走了。
等到月冷衡找人时,人已经走了。
……
虞汐璇原想继续在城中逛一下,奈何雨势又大了,她只能回了府衙,原以为会看到钱县令等人堵着自己,谁知县衙门口干干净净,进入后衙自己所在的院子,看到外面围着一群人,都是外面商铺的管事和伙计。
见虞汐璇回来,纷纷围了上来,虞汐璇不等他们开口,率先说话,“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等到明天,放心,我就是去抢,也会将钱都给你们的。”
管事伙计们确认再三,“真的?”
虞汐璇点头,“但是,如果你们再堵在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来到幽城拿了多少家底,你们应该知道,如果没有我花心思找钱,你们就是将我卖了也填不了账吧。”
管事伙计们语塞,最终转身低头商量了一下,接连给她行礼后,安静地离开了。
等到门口清空以后,虞汐璇就进屋了。
苍梧接过她的雨伞,蓝笙脱下她的外袍,然后给了一杯热茶,“公子,京城那边已经将洪驹的生平消息都发过来了。”
说完将一张纸递给她。
虞汐璇抿了一口茶,接过纸张看了起来。
她对于洪驹了解不多,若不是因为名字被选为状元这事,洪驹在她这里几乎就是查无此人,毕竟不是一个圈子。
信中详细描写了洪驹的生平。
父母早亡,被族叔抚养,还好从小聪明伶俐,诗书文章读的好,在家乡时成绩优异,然后到京城参加会考时一下子遭遇到了打击,在地方可能是鸡头,可是在京城,他连个凤尾都算不上,初时会考排名很靠后,在大家看来,洪驹是无论如何都考不上状元的。
可是偏偏后面,他偏偏凭借名字被宣武帝选为状元。
若是从这里,洪驹开始起飞,成为一代权臣,虞汐璇就要怀疑她是不是穿越到什么小说中了,可惜后面就归于现实。
洪驹后来也知道了他为什么拔得头筹,为了报效君恩,加上他性格少年老成,十四岁的年纪,四十岁的性格,平时古板耿直,一直十分尽力地劝谏,让宣武帝颇为厌烦,后来在往幽城派了三趟官员,接连失败后,宣武帝想到了洪驹,就将他派了过来,原先身边跟着人的,后来在路上都出事了。
当然以洪驹十五岁的年纪,按理说不应该让他来,他之所以过来,是朝中三皇子和五皇子争斗的结果,洪驹被京城当做了棋子或者弃子。若是死在幽城,朝廷也可以借机发难,也好宣扬,顺便给其他势力泼脏水,至于活着,大家都不看好,实在是洪驹的性格太过钢直,简直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虞汐璇想起那个倒在庙中的少年临死前对她的托付,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纸张挪到烛台上,看着火焰撩起一角,慢悠悠地吞噬略微泛黄的信纸。
京城的人不在乎洪驹的性命,将他当成臭石头一脚踢开,可是洪驹在乎幽城的百姓,看他当时的准备和携带的信件,估计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苍梧见她面色阴沉,小心翼翼道:“公子?”
虞汐璇正要开口,忽然察觉外面有动静,三人一惊,连忙起身。
进院的人原想悄悄地靠近,谁知门“砰”的一声被推开,虞汐璇大大方方地站在屋中,看到他们这一群黑衣人后,面色不改,“各位也是来要债的?”
黑衣人面面相觑,最终决定废话少说,举着刀剑就冲了过去。
苍梧和蓝笙见状,跳出屋子,将门一关。
虞汐璇愣了一下,她想说没这么娇弱,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她决定还是暂时听从苍梧的吩咐,不给他们找麻烦了。
……
夜雨不休,掩盖了许多声音。
钱县令被门外的声音吵醒,他烦躁道:“来人,都吵什么,不想活了。”
县令夫人也醒了,“怎么了?”
钱县令听到门外有人影晃动,可是压根没有丫鬟点灯进来,顿时心一惊,连忙反手捂住县令夫人的嘴,示意她不要说话。
县令夫人连连点头,看着自家夫君赤脚下地,爬到门后偷听,过了一会儿,小声道:“发生了什么?”
钱县令摇头,外面没人说话,就待他将手放在门上时,忽然门一下子被踹开了。
凉风一下子吹进来,钱县令被门板撞到了右半边脸,趴在地上,一下子眼泪都出来了,捂着鼻子道:“谁!”
等到他喊完才觉察出不对劲,来人举着火把,面无表情地俯视他,身上带着一股水汽还裹着汗臭和土腥味,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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