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大概有两个地方是可以哭泣的,一个是厕所,一个是爸爸的胸膛。
以前谢皎月从来不明白,可是现在当她紧紧的被爸爸抱着,肆意哭泣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爸爸的胸膛是这样一个拥有安全感的地方。
之前自己承担的一切,在遇到了爸爸之后,仿佛也变得不能去承担,委屈的眼泪,痛苦的眼泪,幸福的眼泪混杂在一起落入谢庭洲的胸口,明明湿漉漉的一片,却烧灼着谢庭洲的心脏。
“好了好了,爸爸在呢,爸爸在呢。”
想要说出口安慰的话,似乎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只剩下了这句爸爸在呢,仿佛只有这一句话,便可以让谢皎月安心,也不要用太多安慰的话语,这一句话,就足以让谢皎月放下所有心房。
蓝焕站在一旁,看着干爹小心翼翼的搂着怀里的妹妹,明明干爹是个年轻的容貌,可是这一刻蓝焕却真正的看到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心疼,想到谢皎月经历的一切,蓝焕心里也是难受,默默的红了眼眶。
别墅区本来就地广人稀,便是在这别墅的门口有人剧烈的哭泣,也无人可知。
谢皎月崩溃一般的在谢庭洲怀里哭了好一会儿,等到眼泪好似哭干了一样,这才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从爸爸怀中抬起头来。
她那双跟谢庭洲一模一样的凤眸此时红通通的,像是个小兔子,再一看谢庭洲,竟然也是红着眼睛,两人更加的相似了。
“爸爸。”
她这一次毫不犹豫的喊出了应该叫谢庭洲的称呼。
“恩。”
谢庭洲也松开了谢皎月,眼神里满是慈祥。
“我们去见许云瀚吧。”
她说着,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仿佛刚刚崩溃哭泣的人不是她一样,又变成了冷冰冰的样子,可是谢庭洲却是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
“走吧,爸爸带你去见许云瀚,之后该怎么惩罚这个人,爸爸都听你的。”
拉着谢皎月上了车,这一次开车的人变成了蓝焕,虽然是第一次开这样的悍马,可是蓝焕一点儿也不激动,看一眼身旁坐着的兄弟,总觉得兄弟的目光在偷偷用后视镜看后面的干爹和妹妹。
“启动了!妹妹你坐好啊,哥第一次开悍马,有点儿紧张,干爹你也坐好啊。”
蓝焕故意声音轻快的交代身后的父女两人,将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放松起来。
圣保罗花园就在嘉裕龙庭隔壁,开车过去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谢皎月上了车才后知后觉的有些尴尬,特别是看到谢庭洲的衣服上有自己哭过的泪痕,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车子中是沉默的,但是十几分钟之后,众人便又到了圣保罗花园这边。
当谢庭洲下车之后手伸在车顶,保护谢皎月下车时,谢皎月才知道,原来被爸爸一直放在心上是这样的。
“许云瀚那个畜生就在里面。”
蓝焕亲切的称呼许云瀚为畜生,谢皎月也不反对,她对于许云瀚没有多余的感情,大约最开始许云瀚救了母亲她是有感激之情的,但是后来这些感激之情被磨灭了。
“恩。”她看向眼前白色的巨大建筑,这如同一个教堂一般的别墅,充满着圣洁。
谢庭洲察觉到谢皎月的不安,手臂伸了过去。
“不要怕,爸爸在。”
谢皎月便就这样搂住了谢庭洲的胳膊,虽然两人之间还是距离感,却足以看出谢皎月对谢庭洲投放的信任。
一行人来到了别墅门口,黑西装的保镖朝着谢庭洲他们点头行礼,迎出来的人是管家夏佳琪。
“先生,里面医生正在问诊。”
从门口就能听到许云瀚有些痛苦的呻吟声,距离之前谢庭洲和蓝焕离开这里也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而已,许云瀚被打的满身是伤,找医生也正常。
“恩。”谢庭洲点头,随后朝着里面走去。
谢皎月也听到了许云瀚那痛苦的哀嚎声,走进门去,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金色鸟笼,这鸟笼将整个客厅填补了起来,华贵异常,却又泛着一种冷冰冰的感觉,而此时有好几个人就在笼子里,他们似乎围着一个人在检查,能听到许云瀚的痛苦哀嚎。
“这是一个黄金鸟笼,爸爸买来给你养宠物。”
谢庭洲察觉到谢皎月的目光,便解释道。
听到这话,谢皎月哪还不明白爸爸的意思,看着眼前巨大的黄金鸟笼,再看看里面似乎痛不欲生的许云瀚,便明白爸爸好像也是有脾气的人,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她被许云瀚在嘉裕龙庭别墅囚禁两年,爸爸竟然打造了这样的一个黄金鸟笼,也想要囚禁许云瀚,倒是让谢皎月没想到。
这个十九年没有出现的爸爸,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强大。
无论是那些黑西装的保镖,还是眼前巨大的黄金鸟笼,以及普通人用不起的生活管家,足以证明爸爸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厉害。
“囚禁别人是犯法的。”她没忍住捏一下爸爸的胳膊,提醒着。
她好不容易等回来了爸爸,还想要跟妈妈和弟弟一家人过上幸福的生活,不能让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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