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大公子喜不自胜,万永珺也暗藏小心思,但一个是心狠手辣商场老狐狸,一个是略有小聪明的书生,根本不用多想,一百个万永珺也玩不过史家大公子。
但富贵荣华迷人眼,万永珺还是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
“无知,可笑。”
沈长林淡然评价。
喜宴后第二日,他们收拾好行囊,趁九月气候宜人,出城往京城方向而去。
临走前,沈长林沈玉寿感恩斜对门的老婆婆对他们颇为照顾,特意送了两副字画,还有一些读书笔记给她的孙儿。
老婆婆的孙儿年过三十,屡试不第,老婆婆得了那些东西,高兴的嘴都合不拢。
“多谢多谢了。”
一轮斜阳,一缕微风,一阵蝉鸣。
几辆马车行驶在官道上,车帘子掀开,露出车内少年清隽的脸庞,沈长林对沈玉寿道:“平昌就这般繁华了,不知京城是何等模样。”
“必然是遍地黄金,乞丐讨饭都用金碗吧?”沈玉寿调笑着。
兄弟俩对视一眼,大笑起来,赵悲煦也忍俊不禁。
传说中的京城,他们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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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京城
◎再遇故人月贤◎
京都又名华京, 历经千年,无论王朝如何更迭,一直是帝国的中枢。
从平昌到华京, 既要走陆路,也要走水路, 接下来一个多月里的风吹日晒,颠簸曲折自不必多言。
马车摇摇晃晃,晃得人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尽管他们已选了较为舒适宽敞的车型, 还垫上了厚厚的软垫, 并倾尽全力改善路上的条件,但在古代社会,长途跋涉注定是一场煎熬。
沈长林的身骨是几人中最强健的,可每回车队停下歇脚时,他都会倦的头晕眼花,而沈玉寿赵悲煦文平宪几人,亦熬得面色煞白。
青壮男子尚且如此,何况文家娘子, 以及一串九岁七岁、五岁三岁、半岁的孩子们。
文家娘子生产后身子还有些虚, 特别爱晕车, 但她十分想随夫上京,咬牙可以坚持。
可她忍得, 年幼的孩子忍不得, 尤其是刚满半岁的一双女儿, 没日没夜的哭闹不休,于是走了两日后, 文平宪劝说妻子, 让她带着孩子们先留在平昌。
自然, 又是一番赌咒发誓,表示入京后定洁身自好,绝对不背叛娘子云云。
文家娘子看着襁褓中哭得满脸通红的孩子,含泪应了。
于是沈长林他们在城外等了两日,让文平宪送妻子回平昌,安顿好后再赶来与他们会合。
“连累诸位耽误行期,下回投宿住店的钱,我来付。”文平宪很是惭愧。
沈长林笑得淡然:“不妨事,文兄有妻小,不比得我等孑然一身轻嘛。”
文平宪笑的苦涩,显然还是放心不下家里,但为情形所迫,只能如此。
日夜兼程,爬山涉水,路上的辛苦让每个人的脸上都多了层疲惫。
一个月后,心心念念的华京终于在斜阳下慢慢浮现出轮廓。
十月中旬,早已入秋了,北方的树木凋零的早,城外的树林山野间已露出几分萧索,但入了内城后,华灯璀璨,游人如织,香车如云,珠玉琳琅,则完全是另一片新天地。
路边茶摊上有一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沉嗓道。
“华京有四大盛会,其一上元节万姓游灯,其二金明琼林开池水,其三中秋赏月宴,其四岁拜青城宫。”
说完盛会,又讲起华京的玩乐去处:“朱雀门前歌舞盛,东南楼街酒醉香,潘楼东巷珠玉靓,前州桥东家常享。”
说书人的嘴又快又巧,很快将华京的文化民俗、都市街巷、饮食杂耍统统说了一遍。
说完见沈长林往他那边多看了几眼,立即满脸和气的迎过来,笑问他们是不是刚到华京的,要不要找住处,他有相熟的人有房租赁,一定比牙行更便宜。
“不必了,多谢。”沈长林拱了拱手。
华京城浓郁的商业气息,从刚才那位说书先生身上便可窥见几分。
他不仅靠巧舌说书吃饭,还兼做中人,打双份工,挣双倍薪水,景安城平昌城的说书先生可没有这样的。
“打听到了,走吧。”
另外一边,去问路的赵悲煦回来了。
赵家在华京也有熟人,是一门远亲,虽然也姓赵,但其实是不同宗族,只不过祖上连过宗罢了。
而赵悲煦现在,便要先去拜访这位远亲:“虽然心有不愿,但不得不为之呀。”
华京赵家和景安赵家除婚嫁丧仪等重要时候互送贺礼外,已多年没有实质性的走动了,赵悲煦本不想去,但是长辈的命令实难违背。
沈长林拍拍好兄弟的肩,或许这就是甜蜜的负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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