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免得家人担心。”
说罢见沈长林蹙眉,似有不解之处,蒋文峤哦了一声:“我未曾说清,家有祖训,后世子孙永世不得入朝为官,所以,我蒋家族人,都不参加科举,前几年我央求长辈才让我参加了童试,这次无论我怎么央求,他们都不许我下场,所以……”
蒋文峤腼腆一笑,所以他偷偷下场了。
难怪考场上突发急症,却连急救药都没有备好。
“我家在南玉山上建有一山庄,山庄虽小,却风景优美,自给自足,沈及诸位兄台可有兴趣一游?”
蒋文峤向沈长林发出了邀请,他自小生活在南玉山庄,还没接触过什么外人,更别提交友了,如今已将沈长林当做好友,于是继续劝说。
“我爹爹和祖父,还有叔伯堂兄们非常喜爱读书人,你们要是去了,他们一定会以礼相待的,此去南玉山不远,马车行个四五日便到了。
说完,蒋文峤期待的看着沈长林及沈玉寿等人。
他生的俊美白皙,一双眼瞳波光细闪,说话时语气温和坚定,拥有让人安静聆听的魅力。
但是去南玉山庄恐怕不行,还有七日放榜,他们要等成绩。沈玉寿心道,蒋公子注定要失望了。
可下一瞬,沈长林却来了精神,十分欣喜的说:“当真?听愈周兄所言,在下对南玉山庄非常向往,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沈玉寿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这……
不像长林的一惯性情呐。
贺青山接话道:“可还有七日……”
“无妨,中与不中,结果不会跑也不会改,可南玉山庄这次不去,下回不知何日才有机会去得呢。”沈长林一本正经的解释着,话里话外表示了对南玉山庄浓厚的兴趣。
贺青山摸了摸头,这个山庄,好像也没那么好吧?他还是觉得平昌城的玩乐比较有意思。
凭多年做兄弟的默契,沈玉寿感觉出沈长林这略显反常的背后,定另有原因,他有难言之隐。
但无论如何,从十二年前娘亲罗氏牵着还是小哑巴的沈长林进家门那一刻起,沈玉寿就在心里发过誓,他要做一个好兄长,护弟弟的周全。
从前如此,今日如此,往后亦然。
“听蒋公子所言,南玉山庄简直就是世外桃源,我也想去看看。”沈玉寿说完,拍了拍贺青山和孙舒阳的肩膀,“你们就,守家可好?”
贺青山和孙舒阳并不想去南玉山庄,正好踩着台阶往下跳。
“如此甚好。”
说完,沈长林沈玉寿便收拾出了一个简单的行囊,说走便走,跟着蒋文峤登上巷外那辆朴拙却宽大的马车。
贺青山和孙舒阳送他们到了巷口,一直目送马车影子消失在远处,才往回走。
“舒阳,你觉不觉得长林有点奇怪,他并非那等交浅言深之人,咱们和蒋公子的交情,还没深厚到上人家中做客的地步吧?”
“对,我也有些想不通……”
二人边走边谈,刚到自家院前,突然从里面蹿出两个满脸凶相的男子,拿着一副画像,一边核对贺青山和孙舒阳的长相,一边质问:“沈长林呢?”
贺青山直觉这不似好人,急忙扯上孙舒阳撒丫子就跑,边跑边喊:“有贼,抓贼啊。”
百梓巷住的都是读书人,平日里的治安非常好,巡逻的衙差都会对百梓巷多加照顾,贺青山的喊声不一会就引得邻里出来围观,桂花婶还帮忙去叫了衙差过来。
不过等衙差赶来时,那两个突然出现的男子早已不见踪影。
贺青山孙舒阳虽觉得古怪,但此后一切无恙,他们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再说沈长林沈玉寿,跟着蒋文峤到了南玉山庄,山庄建在两山相交的一片峡谷中,进出只有一个路口,设有私兵把守,进入峡谷后,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穿山而过,河流两旁是平坦肥沃的农田,还有人正在劳作。
山庄中不仅有农田,还种着果树,桑树,亚麻,药材,还驯养了不少牲畜。
临近日暮,微风和煦,看着夕阳下的一幕幕,沈长林不由的想起《桃花源记》中的句子‘土地平旷,屋舍俨然,并怡然自乐’。
“这些都是我蒋家庇佑的门人,他们因种种原因流离失所,又在机缘巧合下来到南玉山庄,如今已有二百多人了。”蒋文峤介绍道。
马车继续往前行驶,很快来到了一栋仿古而建的院落。
竹墙木屋,一眼望去十分古朴,但从建筑的细节,和屋子中的陈设可以看出,屋主人财力雄厚,比如堂屋那扇黄花梨的水墨屏风,便价值千金。
院里仆从众多,个个规矩严密,种种迹象表明,蒋家乃当地耕耘多年的豪族,不过可能是他们太过低调,来平昌城的这几个月里,沈长林还从未听说说南玉山庄的名头。
“若云兄,宣琼兄,你们就和我同住一院吧,父亲和祖父出门去了,晚些时候才回来。”
蒋文峤很高兴,二十年了,他从没有交过山庄以外的朋友,也没有带人回过山庄,父亲和祖父总说他还小,可他觉得自己早就长大了,完全可以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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