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条件自然不能和平昌城内的客栈相比较。
沈长林也乏了,懒得再下楼去,喊店小二端一桌饭菜上来,他们在房里吃,另外一边,沈玉寿推开了窗,一阵清凉的风吹进屋内。
不一会点的菜端了上来,卤鸭、肉馅煎饼、翡翠豆腐汤、水晶包子,热气腾腾,香味扑鼻,四人饱餐一顿,又美美睡了一觉,等精神气完全恢复,天气已经暗了。
平昌和景安一样,也是不设宵禁的,夜幕降临后,城内反而更热闹,四人穿戴齐整,准备外出逛一逛,除熟悉环境外,正好帮赵悲煦挑选一块好墨。
秋闱在即,平昌城中来了许多应考的学子,不一会,他们就遇见了好几个景安府学的同窗。
沈长林望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家卖文具的商铺,便想进去看看,身后一士子叫住了他们。
“诸位兄台且慢,这文渊阁所售之物,价格昂贵,不如去旁边的小店看吧。”
那士子名叫柳九思,来自景安,也曾考得院案首,不过沈长林他们入学三年后,柳九思就下场参加秋闱了,第一次不中,接着就留在平昌读书,准备再次应考,因此沈长林几个认得他,彼此却是不熟的。
沈长林知道他是好心提醒,他们四人日常中确实用不起出自文渊阁的高档笔墨,但是送人谢礼,自然要买好些的才显诚意。
“谢兄台提醒,我们进去看看罢了。”
柳九思微微一笑,拱了拱手。
文渊阁的东西的确昂贵,一块最普通的墨也要售十两,不过质地上佳,还有淡淡的松香味,最终四人选中了一块价二十两的徽墨,准备送给赵悲煦。
第二日沈长林他们又直奔牙行,托牙人找房子。
平昌城很大,不同的区域的房价自然有所不同,读书人最多的是南城书院附近的几条街巷,尤以百梓巷、罗渔巷以及秋水巷等几条巷子为甚,自然房租也最为高昂。
沈长林觉得,房租贵些无妨,到了秋闱这一步,不仅学业重要,出门交际了解时政同样重要,不然便是闭门造车。
“长林说得对。”沈玉寿也是这般想的,四人简单的商议过后,一致同意了沈长林的决定。
牙人笑眯眯的赞道:“这位公子有远见,到了秋闱这步,也不差那点儿房租钱,将来登科为官比什么都强,为了省几个铜子租住到犄角旮旯的,才是蠢蛋呢。”
说罢,引他们去看房。
这几条巷子的房都是抢手货,也幸好沈长林他们来得早,还有可挑选的余地,据牙人所说,再过上两个月到六七月,就是有钱也难赁到了。
最后他们定下一间有三间大屋带小院的房子,缴纳了租金,立了字据,也算是在平昌城落了脚。
三间大屋,最中间的可做三人公共使用,会客、吃饭、讨论学问都可,左右的是卧房,里面有半丈宽的大床,可供二人同寝,窗下有书桌,采光很好,可以清净的看书习字。
院里还有杂物房、厨房,一棵大树枝繁叶茂,遮住了大半个院子,树下一口水井,水质清冽甘甜。
可以说,除了租金贵些,这是一处闹中取静,学风浓郁的好去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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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结交
◎柳九思和茶会◎
这院子的前任租客才搬走不久, 想必是个爱洁净的,院里院外收拾的一尘不染,四人收拾了半日, 便万事妥帖。
接下来,自然还要雇个人, 帮着做饭洗衣,家务事看着不打眼,但一一操持起来, 是费心神又费力气的。
百梓巷住的士子, 不只有沈长林他们这样未娶亲的儿郎,好多是拖家带口的,有些孩子都有仨。
家境不好的,男人读书科举,陪读的媳妇娘亲便帮人做活挣钱补贴家用,因此这百梓巷房价高,但雇人洗衣做饭却相当便宜,谁叫活少聘者多呢。
沈长林他们出去雇人的时候, 果然引来了好几个阿婆阿婶竞争, 为方便, 最终他们雇了斜对面的邻居。
虽没应聘上,那些阿婆阿婶的热情却不减, 拉着沈长林他们说了好一会话, 尤其青睐沈长林和沈玉寿。
沈长林今年十七, 因他坚持锻炼注意营养搭配,加上原主基因加持, 比这个时代的大多数成年男性要高, 换算成后世的长度单位, 大概是一米八。
个高兼宽肩窄腰,不知不觉间,沈长林已褪去了孩童的青涩稚嫩,立体精致的五官透出青年男子的英气,加上多年读书修炼出的文雅气息,哪怕穿着布衣,走在人群中,也是亮眼的存在。
沈玉寿长他两岁,二人同宗,但早已出五服,论五官至多三分相似,但同吃同住久了,磨炼出了相似的气质,不过沈长林更显俊朗,沈玉寿则多温润。
这二人的眼眸,好似被山涧清泉洗涤过一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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