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还有浇桂浆的糖芋头做饭后甜点,软糯的芋头配上香气浓郁的糖浆,吃起来分外可口。
沈长林用小勺挖着慢慢享用,吃着吃着,就见王巡检捧着糖芋头殷勤的凑近魏医士,不知说了什么,总之应该是铩羽而归。
“哎。”王巡检一阵挫败,叹息一声后抬头,正好撞上沈长林的目光。
吃瓜吃到一半被正主发现,沈长林尴尬的转移了视线。
他暗自琢磨,瞧这情形,王巡检对魏医士有那个意思?
可魏医士挽的是妇人髻呢。
奇怪。
中秋这日,有祭月拜月,赏灯观灯的习俗,许多人家会彻夜嬉戏玩耍,但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沈长林被斋长叮嘱,一定要在戌时前回去。
因此,吃饱喝足祭完月,沈长林一行四人便要告辞了。
魏医士也站起来:“我也该走了。”
见状王巡检赶紧跳起来:“我也要走,顺路一起吧。”
巡检司衙门在城外,他这是赤/裸/裸的强行顺路,沈长林不忍戳穿。
但魏医士则没沈长林温柔,她冷冷道:“我要往北走,王巡检出城要往南,就此别过吧。”
“哦——我今夜不出城,待会去朋友家借住,时辰过了,城门落锁,出不去了。”
这理由是现编的。
据沈长林所知,巡检司的巡检凭借腰牌,可随时进出城门,不过,显然魏医士不知这个规定,不然她一定会指出。
“那走吧。”
王巡检笑开了花:“天黑了不安全,我送你们回去。”
魏医士叹了口气,没有拒绝,王巡检笑的更高兴了,只是魏医士的家离春水巷太近,不过一刻钟就到。
快乐时光总是稍纵即逝,王巡检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垮了。
他没精打采的:“走,我送你们回府学。”
沈玉寿、贺青山、孙舒阳几个还没到情窦初开时,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毫无知觉,唯一看懂这一切的沈长林有点寂寞。
但没想到王巡检大咧咧的自爆起来:“喂,你们几个,追过心上人吗?”
“啊?”三脸懵逼,外加沈长林一脸吃瓜相,特别突出。
王巡检摸摸下巴上的胡茬,咧嘴乐了:“你一定是个开窍的!”说着一把揽住沈长林:“和哥唠唠怎么追人呗。”
说罢也不管这群小娃子爱不爱听,绘声绘色的说起他是如何对魏医士一见钟情,而魏医士又是如何初见惊鸿,温柔可人,在他表明心意之后,魏医士的拒绝又是多么的残酷冰冷。
至此,沈长林终于弄懂了。
魏医士的丈夫已病故,目前随母孀居,王巡检在永康医馆治病的时候,对妙手仁心的魏医士动了心。
“小长林,你会不会写情诗?帮我写一首呗。”
沈长林皱了皱眉:“王巡检,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事不太靠谱啊。”
“我真心实意要娶她,怎么不靠谱了?!”王巡检急躁起来。
沈长林赶紧打断他:“不是说你不靠谱,而是追求一个人,首先要了解她吧,比如,魏医士愿不愿再嫁,不然,你这样突兀的追求无异于骚扰,只会令她厌恶。”
话很难听,王巡检脸上就快挂不住了。
但他还有理智,对比一下魏医士对他的前后态度,好像真是朝着厌恶发展:“那怎么办?”
“先了解她的想法呗。”沈长林耸耸肩,对他而言,这道理显而易见,但王巡检是在封建社会中长大的莽夫,在他的观念里,男人对女人好,这就够了。
了解?了解一个女人?
“小长林啊,你怎么有这么多奇怪的说法。”
沈长林笑笑没继续这话题,一路上全顾着听八卦了,他还有正经事没说呢。
“王巡检,我想拜你为师。”
“什么?”
被贼人掳过一回后,沈长林意识到提高武艺的必要性,他的拳法不够精进,而王巡检会骑马挽弓,会舞刀弄剑,他都想学!
不仅是他,旁边的三小只也蠢蠢欲动。
“可以吗?”
王巡检情场失意,终于在个人魅力上找回一点自信:“这当然可以,不过,扎马步、挂沙袋、跑梅花桩很苦,你们能行?再说,你们也没时间学呀。”
“我们可以吃苦的!”沈长林迅速规划了课程,“我们可以休沐日出城去巡检司衙门学,然后将练习方法要点都记下来,平时在府学自己练,我和玉寿有基础,学起来应该很快。”
带徒弟是王巡检的日常,他无所谓多出四个小徒儿:“行呗,不过我过几日要去一趟恭州,等我回来再教你们,上面想在恭州那片新设一个巡检司衙门,派我去探路。”
沈长林心思一动。
巡检司衙门的上下兵丁都在本地招募,恭州离永清县不远,钱壮小舅舅身手不错,没准能进去当一个小头目呢。
他明早就写一封家书,告诉家人这个讯息,如果小舅舅有意,正好早做准备。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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