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管他们疏远亲近与否,他们四人同吃同睡一起用功,寂寞孤独是谈不上的,再加上甲班李文柏这样热情的人照顾,渐渐适应了府学的生活。
并且,府学中也不是人人都想做林月贤的跟班。
两个月过去,沈长林沈玉寿等人还是结识了一帮志同道合的人。
七月七乞巧节,景安城内举办花灯会。
夜晚,沈长林沈玉寿等四人邀上同窗,一起出去赏花灯。
弯弯的月亮悬在空中,皎皎如玉,风夹杂着几丝槐花的香味,吹拂在身上很是舒服。
“我们去猜灯谜吧。”沈长林提议道。
街面上布满了灯架,造型各异的灯高高悬挂在上,闪烁着璀璨的光,灯壁上写了灯谜,只要猜中谜底,就能得花灯一盏。
“好啊,今日就看长林兄大展身手了。”
学子们往最热闹人最多的地方走去,那处的花灯最是漂亮,沈长林看中了一盏兔子花灯,只见兔子腹部上写了一首字谜。
【一边红一边绿,又怕风又怕雨。】
沈长林想了想:“秋!”
灯主笑呵呵的将灯取下:“恭喜,答对了,这盏兔灯送你了。”
见沈长林来了个开门红,其他学子也热情高涨,争相猜着灯谜。
街面上除了花灯,还有许多美味吃食,沈长林见不远处有兜售糖油酥饼的,正巧肚子饿了,便将灯递给沈玉寿:“我去买几个饼。”
今晚街上人特别多,摩肩擦踵,人声鼎沸,卖小食的生意也特别好,沈长林刚往前走两步,那卖糖油酥饼的小贩就被人招手喊到前面去了,沈长林只得跟着往前走。
人群熙熙攘攘,裹挟着涌动着,沈长林越走越远。
沈玉寿和贺青山又猜了几个灯谜,得了两盏莲花造型的花灯,然后转手送给没猜中的同窗。
“多谢玉寿兄,青山兄。”
“不必客气。”
猜灯谜图好玩,灯在其次,没什么舍不得的。
贺青山摸了摸肚子,踮着脚往前看,他个子比较高,视线更开阔,但是瞧了一圈,也没有看见沈长林:“他不是买糖饼去了吗?怎么还没回来?”
“是啊,去了好一会儿了。”沈玉寿想了想,“许是看见什么好玩的东西耽误了,我们到边上人少的地方等等他。”
这一等,便是两刻钟。
沈玉寿觉得心里毛毛的,请两位同窗在原地等沈长林回来,他和贺青山去附近找找看。
景安城很大,花灯会上人潮人海,沈玉寿贺青山在人群中走来走去,一会往前一会往后,一会回原地看看。
月亮渐渐升高,二人脑门上淌出密密的汗水,不详的预感在内心升腾。
怕是出什么事了。
两个时辰后,街上观灯的人渐渐散去,做买卖的也都收摊回家了,沈长林还是不见人影。
“玉寿,我们回府学看看吧,或许长林已经回去了。”
“好。”
沈玉寿点头,麻木的跟着大家往府学走,但他内心十分清楚,长林不是那种抛下同伴,一声招呼就不打便走的人。
该怎么办呢?
沈长林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想买几个糖油酥饼,竟被一掌敲晕,然后浑浑噩噩的架着走出主街,塞入马车,最后捆上手脚,关到了一间不知方位的房间里。
这是被绑票了?
他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有力气蹭掉脸上的黑布条,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星星点点的月光从破烂的窗户纸里漏进来,让房间里勉强不算伸手不见五指,但要看清陈设,还是十分困难,于是,沈长林缓了好一会,才蓦然发现身旁不远处还有一个人。
沈长林一惊,魂都要吓飞了,下意识的踹了那人一脚。
也是这一踹,被敲晕的林月贤缓缓苏醒,同样惊恐的观察四周,以及那踹他的人。
沈长林的心扑通狂跳,大脑飞速旋转间,嗅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松木熏香味,他努力的用被捆绑的双手扯掉嘴里的破布条,活动着被压麻的舌头:“林月贤?”
他熟悉的熏香之人不多,印象中林月贤好熏香,身上就是这样一股淡淡的松木香。
“唔唔……”
对面的人给出了回应,想来是他没错了。
可他为何会和林月贤一起被抓到这奇怪的地方,沈长林一边琢磨着,一边手脚并用的挪动,靠到林月贤旁边扯掉了他嘴里的破布团。
“多谢。”林月贤道。
“不客气。”
二人同堂学习数月,说过的话不超十句,在别人眼中,二人是敌对关系,但沈长林其实并不讨厌林月贤,只是他身上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疏离感,加上身边一群狗腿子张牙舞爪,沈长林便没兴趣同他接触。
“不好意思,是我连累了你。”
“嗯?”沈长林正奋力的挣扎着想要解开手上的绳套,听林月贤这么说,一下愣住,“你知道我们被抓的原因?”
林月贤点头:“我知道。”
他不仅知道,并且在一个月以前,就收到了京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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