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再次兴致勃勃的往书局走去。
另一边,顾北安跟着白雪到了她家门口,原来白雪和祖父学得几分医理,从来福客栈出来后给顾北安把了脉,道:“你方才吃的是麻沸散一类的药物,对身体伤害倒不大,但为防万一,还是吃些醒神清热的药丸比较好,我家里有些,不如随我去拿吧。”
见顾北安默默不语,又嗔道:“你要是不信我,害怕吃死人,也就算啦。”
顾北安急忙表示:“信得过,只是药劲还没过,我反应还有点慢。”
白雪被逗乐了,觉得吃药后傻愣愣的顾北安竟比平日讨喜十倍:“那随我来吧。”
待走到家门口,白雪对顾北安道:“请大人见谅,我家人多拥挤,就不请你进去喝茶了,大人在此稍后,我将药取来拿出交给你。”
顾北安颔首,乖乖在原处候着。
白雪不愿意带他进家门,实在是近日白五婶催的紧,一直劝她想法子再努力一下,和顾北安多接触,甚至起了找借口请顾北安来家做客吃饭的想法,白雪好一番劝说白五婶才打消了这个想法,若叫她看见顾北安跟着自己回家,只怕就要认定顾北安是她的女婿了。
但常言道,人算不如天算,偏偏这日午后白五婶没在家,和几个街坊外出到城外买菜去了,城外价钱便宜,菜也新鲜一点。
白五婶拎着一大篮子白菜,走的精疲力竭,放下篮子歇脚的时候,正巧看见自家闺女白雪和一青衣男子说话,白五婶揉了揉眼睛,定晴一瞧,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顾北安!
好个臭丫头,天天在家说顾北安并非良配,什么齐大非偶,怎么这会子将人领家来了呢?
白五婶来了一招按兵不动,躲到墙角继续观察,只见自家那不着调的闺女先进了家门,不一会儿又走出来,递了什么东西给顾北安,两人复又说了一会子话,接着便散开了。
给的是什么东西,隔得太远白五婶没瞧清楚,但管他是什么物件,这说明二人私下里有往来呀。
白五婶一阵窃喜,接着又有些恼,直怪现在的年轻人是没分寸的,长辈撮合不要,偏要私下里互相往来,真是叫人操心,但不管过程如何,至少结果顺着自己期盼的方向发展了,她心里高兴极了。
顾北安离开后,白五婶赶紧回了家。
白雪方才将木樨花交给弟弟妹妹们继续卖,现在还要出门去找他们,迎面碰上白五婶,规矩的喊了声:“母亲。”
紧接着便要出门,白五婶正准备好好的“拷问”一番,哪里肯放她走,一把拽住姑娘的手腕:“雪儿你等等,娘有话问你。”
白雪不明所以,直到白五婶一副我都懂的表情问起顾北安,她才明白方才的事情全都露馅了,原本想避嫌,结果成了欲盖弥彰,现在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母亲,你误会了!”
“娘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和娘说不得的。”白五婶挤了挤眼睛,“你快说说看,你们是怎么熟络的。”
白雪:“……”
真的都是误会啊。
顾北安现住在县学中,他刚回房换上干净衣裳,就着温茶吃下白雪给的清神丸药,就听门房来报:“顾训导,柳秀才来了,想见您。”
一计不得手,难道还有连环计不成,顾北安冷冷一笑:“告诉他,我这就来。”
柳秀才此人,脸皮竟比城墙还厚,他就再去会一会。
作者有话说:
白五婶
◎恶人以恶报之◎
待顾北安走到会客茶厅, 柳秀才正在饮茶,见了顾北安明显有一丝慌乱,但这老狐狸飞快的镇定下来, 笑呵呵的说:“酒吃的好好的,顾大人怎么不辞而别了?可是酒水不合心意, 还是柳某招待不周?”
顾北安淡淡看了柳秀才一眼,还真是个秋后的葫芦,脸皮忒厚:“你说呢?”
声音不大, 却充满了冷意。
柳秀才仍陪着笑脸:“哦?可是那位慧娘伺候的不周到?在下担心二人吃酒枯燥无味, 才叫她来作陪,若是慧娘趁我不在得罪了顾大人,还请见谅,不要为个区区妇人,伤了你我的情分。”
三言两语,柳秀才精明的将自己摘了个干净,将一切矛盾归结为误会,一切责任推到慧娘身上。
“哼, 厚颜无耻, 原以为秀才公读过几年书, 是个磊落光明之辈,没想到是个蛇鼠两端的小人, 给本官喝的酒水里放了什么, 出包厢的时候为何上锁?找几个汉子上楼来又为何, 这一切不用本官多言,秀才公心中有数吧?这是谋害朝廷命官。”
误会还是谋害, 全看顾北安追究与否。
柳秀才脸色惨白, 再也装不下去了, 滑到在地:“顾大人,求你开恩,放我一马,从此我的文智书馆再也不与大人的县学做对,来年的县考,本书馆的学子一个都不参加,大人您看,这样好不好?”
顾北安啜了口茶,眉头深锁,良久放下茶盏,看着院里白茫茫的雪徐徐道。
“文智书馆的学子不参加县考?秀才公是失心疯了吧,寒门学子寒窗苦读,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榜上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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