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翰,你手里拿的那个铁盒子是什么?是饼乾盒吗?」古顏芯伸长了脖子,紧盯着我拿在手上的铁盒。「你不要问,跟我来,等等你就知道了。」我没多理会她反而加快了脚步。「你是不是又要做什么奇怪的试验了。你上次跟我说你习得了和动物沟通的语言,在校园里对着狗吠了老半天,我们班的人都传闻说你得了狂犬病。」「怎么跟我听到的不一样,班上的同学都说我在对母狗发情。」「噗——真像傻瓜一样。所以我们到底要做什么?」我环视了公园一周,走到了一个较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有一棵巨大的松树。「就决定是这里了。」「你想做什么?该不会要在这里小便,然后说什么可以吸取日月精华后能延顏益寿吧。」古顏芯的神情有点紧张,像是我又要干出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这个提议不错,但留在下次吧。」我把纸和笔递给了顏芯。「我们来写一封跳越时空的信,对象是十年后的彼此,内容就是些想和对方说的话。然后把它埋起来,十年后再挖出来看。应该会很有趣。」顏芯露出了苦恼的表情,「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但我想今天应该没办法。对于写信什么的我最没辙了,可能要让我先回家好好的想想要写些什么。」「不是吧。就大概写一下就好了,又不是要参加写作比赛,就写一些想对十年后对方说的话。轻松一点,写得太严肃反而就没意思了。」「虽然你这么说,但我现在的脑筋是一片空白,还真不知道要从何写起。」顏芯一边说一边用脚拨起脚边的沙,「再说,我们十年后真的会记得来这边看信吗?」「应该会记得吧,如果我们没得老年痴呆的话。那就这么说定囉,明天你一定要把信写好带来喔。我十年后看了一定会感动得老泪纵横的。」「你……最会取笑我了。」古顏馨红着脸回过头,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隔天,顏芯把一张鼓鼓的信封和我写的信一同放进铁盒里。看起来她的信封里像是装入一个有形状的东西。盯着形状隆起的信封,我很想问古顏芯到底装了什么,但我没开口,因为这是种约定好的默契,好像只要问出口就会破坏了整个仪式的氛围。确定好位置后,我拿着小铲子在松树下挖出了一个既不深也不浅的洞,把铁盒子安安稳稳地放进洞里,再慢慢地把沙子都拨进洞里。全程我和古顏芯都没有做任何交谈,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铁盒,望着铁盒逐渐被沙子淹没。那种感觉像是把童年的一部份巧妙地埋藏了起来,埋在一个令人容易遗忘的地方。之后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我几乎没再想起过那封信。一阵高分贝的尖叫声划破寂静,我的意识从遥远的另一个世界醒了过来。眼前出现了一张巨大的鬼脸正张着血盆大口还吐着舌头。我吓了不禁颤抖了几下。「你刚是不是被鬼叫声吓醒了?」ta侧着头小声地说。「才没有,我刚只是尿急抖了一下。」「什么!你吓到尿抖出来了。」ta的声音显得有点大声,前座几排的人频频回了头。
「嘘——你不要乱讲啦。」从前我一直以为男女生间的约会应该都是很有情调的,纵使不浪漫,也不至于会相约来看一部令人哈欠连连的鬼片。这部电影里的鬼一点也不吓人,眼歪嘴斜的倒有点像个智障,剧情的节奏很慢铺成又很长,加上主角从头到尾面瘫的表情,和一堆意义不明的对话,让这部片可称得上是失眠者的良医灵药。灯光微微亮起,出现了结尾的字幕,终于结束了这漫长的催眠。「怎么样?很有意思的一部恐怖片吧。」ta勾起了嘴角。「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有一种浩劫重生,终于结束了的感觉。」「难怪你会一直单身,就不能说一点讨女生欢心的话吗?」ta嘟起了嘴。「好吧,我重说。其实看完了这部片让我对人生有了很重大的啟发,尤其是男主角看到鬼失控大叫的那个片段,其实是在暗喻人不要妄自菲薄,只要受到潜能的激发,每个人都能像帕华洛帝一样成为三大男高音。」「喔喔。就像你一样吗?我看过你之前的网路影片喔。真的尖叫得很出色呢。」「呃,话说回来,今天不是应该好好探视一下我这个伤患吗?怎么会是在我的伤口上洒盐呢?」「唉唷,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嘛。今天就让我们来一场真正的约会吧。」ta抱着我的手臂,露出了一个狐媚的笑容。一阵柔软酥麻的触感又强袭而来,脑海里出现了些令人遐想的画面,生理渐渐起了不该有的反应。我摇了摇脑袋,努力地回想起去年在逛年货大街时,一位大婶不停用着她肥胖的肚子挤着我的触感,记忆中当时油腻的汗水和酸臭味沾满了我全身,那是一种很醒脑的味道。过了片刻,我的心灵回復了平静。「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是不是伤口又痛了。」「我没事。其实这个伤口也没看起来这么痛。」「那我可以轻轻地碰一下你的鼻子吗?」「如果你想再听我失控大叫一次的话。」「这次请记得叫好听一点喔。」ta一边说一边做势把手伸了过来。「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刚的无礼。」我举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晚餐的时候ta预约了当地一间非常有名且高档的日本料理店,餐厅的建筑非常典雅,整个建筑都是日式风格。前院的造景是一个日式花园有石灯、小桥、流水和水车,大门口还有两个醒目的斗大红色灯笼上面写着瀧泽,看得出来ta对这次和我约会还满讲究的。在等候餐点时她和我聊起一些她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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