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祁,那也是我们的阿弟阿妹。孙粲垂眼漠声道:你便是看在太太的份儿上,也该对他们好些。
可我们才是最亲密的姊弟,只有我才能是你的弟弟不是吗?在这个家里,我只有姊姊一人,如今姊姊也出嫁了,又留下我一人了。我又算什么呢?一人孤苦伶仃的,太太虽疼我,可唉,阿姊嫁了人,对我也越发敷衍了。
说着说着,他竟红了眼眶。孙祁本就有一副好皮相,在帝京也是出了名的玉面阎王!美人落泪,换作是谁,都会心疼的上前安抚,想尽一切办法,博其一笑,讨其欢心。
你不用哄我,这招我都玩了好几次,哪里还会被你给骗去。孙粲冷眼看着他在那干坐着,不紧不慢地啜了香茶。
切,阿姊如今越发难骗了。想必这招没少对应冀使吧?哄的他成堆成堆的东西拿来哄你开心。把戏被拆穿了,孙祁也懒得装了,随手拿了帕子擦了眼,懒歪歪地靠着个软垫,那小胖子跑哪了,拿盒点心这么久。
你是他最爱的阿兄,拿点心,必然是要挑最好的。你瞧,这不是来了!
孙祁下意识顺着她看去,便瞧见孙祁抱着个食盒笑呵呵地过来,小脸红扑扑的,阿兄!这点心可是我刚得的,我只吃了一块!一点也不腻,可香了!说着他开了食盒的盖子,霎时间一股子茶香便弥漫开来,饶是孙粲也不禁咽了口唾沫,这点心确实不赖!
对吧,我就知道姊姊和阿兄会喜欢!孙祒笑眯了眼睛,拿了一块递给孙祁,又拿了一块给孙粲,最后自己拿了一块就是一口。
外头李嬷嬷走了进来,在孙粲耳边轻声道:二爷那来信了。
在哪?
给您收好放在匣子里,那送信的还在院子那,说还有什么事要同您说。
孙粲眼里闪过笑意,清了清嗓子道:我那还有事,先回去了,这点心味道不错,十四你有心了。
确实,这点心味道很好,有茶的香气,却无茶的涩味。
她披了大氅坐一顶软轿回去,一路上满脑子在想应冀给她写了什么,也不知道那件衣服他穿了没,合不合身,时间太过仓促,她做得也不好那边吃得肯定是不好的,会有肉吗?应冀素来爱吃荤食,会吃得惯吗?
属下高蒙,见过夫人!
高蒙她依稀听过这个名字,只是不大记得了。
起来吧,可是有什么话要你带的?
那叫高蒙的汉子从怀里又取出封信,夫人勿怪,只是主上吩咐此信不可叫人看见,故而属下只得说是口信。既然已转交给夫人,属下便告退了。哦,是了!主上说在那一切都好,还要夫人勿要担心。
哦哦,好!孙粲有些懵,这叫高蒙的将信带到便风风火火地走了,也没喝口茶水什么的。
她拆了信,先看那封明面上的,里头只交代了些自己在军营里的感想什么的,通篇都是废话。又拆了第二封,这次应冀才真写好些有用的。譬如战事紧迫,可能一时半会没那么快回来,希望孙粲勿要恼他。还有应家那边,要孙粲多多注意裴郡主的胞妹靖嘉!那人与应仲有些奸情,不知因为什么,如今二人要在她身上打主意。还有应后那边
这是孙粲最诧异的,应冀在信里要她尽量少去宫中见应后,也无需和她多说什么私事。
奇怪了,一个两个的,都告诉她要离应后远些。虽然孙粲心里知道,那应皇后必定不简单,而且她有些怀疑上次那毒有可能是应后自己下的。
只因为她前不久才知道,应后当年陪嫁中有处庄院,就有种那毒花的。
也罢,左右应后没将主意打到她身上,不然纵使是应冀的姊姊她也不会这么算了。
翌日
凤殿的宫女如上回那样在外头等着,见着孙粲过来,便行了礼带她去凤殿。
夫人有些日子没来了,娘娘时常念着呢,今日倒没那么冷了,难得出了太阳。
孙粲不大同应后身边的婢子说话,通常都是李嬷嬷负责回话交谈。
终于到了凤殿,应后抱着小太子念诗,见着了她笑道:六娘!可把你盼来了,快来,我这儿恰好有新贡的茶叶,你尝尝。
她自然知道过来不是喝茶的,不过应后不开口,她也不细问,装傻充愣地坐下,抿了口那新贡的茶叶。
啧,真难喝。
味道如何?
孙粲笑得乖巧,口舌生津,茶香如兰,甚好。
应后也喝了口那茶,回味一番后道:既然喜欢,一会便带些走吧,这茶是外朝新贡的,咱们这也没有。
小太子刚会说话,朝着孙粲咿咿呀呀地露着牙床,阿娘
错啦,错啦!那是阿妗!来,阿妗应后好笑地捏着小太子下巴的软肉,对孙粲道:他如今只会说个阿娘,说来说去也只会这一句。唉,到底还是太小了。
殿下聪慧,过几日便会说别的了。
是了,你可知靖嘉?应后怀里的小太子突然哭闹起来,朝着孙粲瘪嘴,想要她抱。
她无法,只得接过来,抱着同应后说话,靖嘉可是裴郡主之妹?倒是没什么来往前几日张家的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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