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潮,眼角含春,妩媚勾人,也学着应冀在他耳畔轻轻道:我最爱的人是你,阿冀是我最爱的人。
孙粲最爱应冀了!
真好,应冀最爱的人也是孙粲,孙粲是应冀放在心尖上疼爱着的人。
胡乱套了衣服穿上,即便身上粘腻难受也没用办法,欢爱后孙粲浑身软绵无力,被应冀抱在怀里,你是不是很快就要走了?
恩,若无意外便是后日。
孙粲默了默,抱紧他道:什么时候回来?我要多久呢,一个月,两个月不会要一年吧?她强笑着抬眼,却见应冀沉默地将她额上的薄汗擦掉,这事儿我也说不准的,若能早点回来我也想,我只和你保证,尽快好不好?
那我的生辰你定是赶不回来了对吧,你还没陪我过呢你会想我吗?
自然,我会同你写信,军中虽不方便,但我若是想你了就写一封,到时回来了都给你看,到时别嫌我写得无趣字丑就好。
可我还是不想你走你走了就没有人陪我了国公府我一人怕
不是还有嬷嬷她们吗?或者你回孙家住,阿耶那已经同意了。他将孙粲的衣服理好,细碎的头发别过耳后,等我回来了就去孙家接你,若有战功,我请旨搬去国公府,倒时我为你再办一场婚礼好不好?
阿冀,你在那会有别人吗?
我同你保证,不会有那一天的,若真有,叫我死无葬身之地,日日受鞭尸之罚!
孙粲这才少了些悲色,那应冀却道:你也乖乖的在家,放心,那崔家娘子暂时不会再纠缠你了!
何意?她追问。
方才在寺里我见着她了,她走得比我们早,所以我悄悄派人跟去,若不出意外她现已在无人的宅子里了。你宽心,不会被人发现的,无非给她点教训,顺便给崔家送点礼物罢了!
孙粲微微颔首,亲亲他的下巴道:我都依你,只盼着你早日回来!说完又从绣袋里取出一符道:这是之前就叫寺里的人日日诵经起法的,保平安的,你放身上别丢了啊!
这话有些耳熟,应冀微皱眉猛地想起那是之前他的梦境,梦里的孙粲也去求了平安符给他。
孙粲是完全不知道的,说着便将符给他放好,又说了一些事情。
两人至此日日欢爱,直至出征前一晚还酣畅淋漓的缠绵一晚,第二日应冀早起,穿好衣服后便要走,即便他动静弄得再小可孙粲还是醒了,屋子里油灯微弱,她才睡醒还是懵懵的,应冀怕她摔着碰着,便拿了油灯过去,时候还早,应冀摁住她的肩膀,昨儿闹了一宿,我知道你还是累得,再睡会,外头又冷,有什么要说的在这同我说便是,就别出去了,若是冻着也不好。
我只想送送你,也不知你何时回来。
在家送就好了,外头风大,我是了!这玉可放好了,别再摔了。他摸出一块玉佩,竟是那日狩猎孙粲发脾气砸的那块,应冀还要再说,外头已有人催了,孙粲赶紧披了衣服从木匣子里取出厚厚的夹袄,倒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是我自己做的,不比外头好看,针脚也不密你拿去凑合着穿,哦,给你带去的衣服里都是刚做的,很暖和,若冷了便穿,也不知去多久,也备了别的衣服,你自个儿看看吧。
她其实已经想哭了,却不想给他瞧见,垂着脑袋道:你去吧,别误了时辰,叫别人埋怨你!在外你虽还是个痴子,可万万别叫人欺负,我她说不下去了,应冀上前抱住她轻声道:你等我回来!
这一声等叫孙粲的心颤了颤,像是被人捏在手里一般,强打起精神推他:快走吧,外头在催!
这时她才想起那诗词里写的: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她也终于感受到也明白了意思,抹了抹脸,她笑道:快走吧,再不走我真的要哭了,我不想叫你看见的走吧!
哎!你照顾好自己,那香就别用了,我走了。他最后深深地看了眼她,想将她的模样牢牢刻入心里,行军时做个念想。
她低垂着脸,不敢再看他,背对着身子背挺的很直,可当门被打开她终是颤了颤,合上时像被抽了骨头,跌坐在榻上。
她感觉胸口闷闷的,一阵又一阵的疼,比犯了旧疾时还要疼,她抽了抽鼻子,将脸上的水渍抹干,轻轻躺回床榻上前,蜷着身子靠在外侧,而应冀出了外边到底还是忍不住捅了窗纸看,见孙粲哭,他心里也不好受。
走吧,那边该等急了!应冀叹了口气,终是抬腿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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