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男人的皮带扣--爱马仕。
杜若想狠狠深吸口气。
面对这一身顶级名牌的男人,确定能露出最真挚的表演:「没、没事,要不是你的话,我……」
「嗯。」
男人又嗯了一声,一句多馀的话也没有,抬脚就往回走,杜若怔愣了一瞬间--怎么不听我讲完--就几乎没有犹豫的追了上去。
他也不扯住他,只是一前一后的,仰头看着男人的背影,脑袋不停的转动各种「脚滑」的姿势。
然而没等他真正实施,就被侧面而来的体温给扑了个满怀:「噯,小若,去哪里啦?」
他推了推身上的人,远离他呼在身上的气体:「臭、臭死了。胡林,你喝了多少酒?!」
「噯,没多少,才一杯多。刚没看到你,去哪了?来啊,人都来了,来跳舞啊!」
「不要,我不会跳啦。」然而胡林根本不管他挣扎,推着拉着就把他拖进舞池,震耳欲聋的音乐还有被人群包围的接触都让杜若气得要命,偏偏胡林又闹又缠,让他根本无法分神。
一曲过后,再分神环顾,哪里还有天菜的影子!
「找甚么啊?」
「嘖,没你的事!」气得杜若推开胡林搁在他肩上的下巴。
「呵,干嘛那么兇啊?」看到对方歪歪扭扭的笑,更让杜若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往外走:「我要回家了。」
「啊?我们才来没多久啊。」
「再晚宿舍都要关了。」
「可以睡我那啊。」
「不要,我要洗澡。」
「那有甚么,我衣服借你。」
「不要,我认床。」
「喔。」
他几乎本能的回答对方的话,在舞池的人群间移动,当他推开酒吧的大门,外头的清风拂上脸,才如同穿过幽暗的隧道回到人间。
「好吧,那就回家吧。我送你。」听见了背后阳光的声音,发现自己原来还缀着小尾巴。这才意识到胡林就这样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出来了。
看他这了酒就憨的小学同学,杜若真的没脾气了,他翻了个白眼:「你送我?你这样我敢让你送?」
「为甚么不敢?」
「你连走都走不稳了,」杜若扯了他:「走啦,搭车。」
「喔。」
他招了抬计程车,说上车也没抱怨,倒是乖巧的很。
看他坐在一旁,皱着眉仰着头一副难受的样子,杜若没忍住问了句:「酒量也太差了,你到底喝了多少?」
「就半杯。」
「刚不还说一杯半?」
「唔,我喝了你那半杯ojito。」
「我哪来--」他说了一半忽然自己打住了。
在后座昏暗之下,清楚地捕捉到对方上扬的唇角,侧头看他的眼中映照着流光闪烁,彷彿跟他一样清醒着:「我刚就该把你拖下来跳舞。」
「……你干嘛喝我的酒?」
这又是今晚的第二次意料之外,他斜靠过来时他根本没准备好要躲,嘴唇跟嘴唇接触的时候彷彿还能闻到酒味,他浅咬着他的唇肉,却在他张嘴的瞬间趁机鑽了进来。杜若不知道是哪种情绪让他心跳加快,骚动不只他的心跳,还有那酒味,那交换唾沫的唇舌纠缠……
杜若推了一下,却听见了告白。
他说我喜欢你。
「唔,你--你疯了你。」他的心跳得更快了。
「对,嗯--我就是有点,才会从高中喜欢你到现在。」
「操,你为什么不说,靠,唔--别,别亲啦。」
「现在说不一样?不然你叫司机停车,叫他报警。」
「唔--嗯,唔--」
他扯着他的衣服,却效果不大,被半压在位子上,分明就在计程车上,却没想要求救,反而觉得脑子跟身上的温度一样越来越热。
胡林的吻是热烈的,甚至有些意料之外的强势,他喜欢他?
干嘛不说。
干嘛不说?
他的回忆如同糖果色的彩带,因为告白炸开之后纷呈的掉落下来。他们是邻居,从小一起上下学的关係。
小学、国中、高中,一直是同班同学。
可以说他生命中最熟悉的朋友就是他。
然而自从察觉自己对好朋友產生慾望之后,他就没那么喜欢跟他混在一起。为什么要?
他明明还跟他聊哪个女孩好。
这甚么恶俗的剧本。
杜若才不屑苦情暗恋。所以他选择疏离对方,刻意的、不经意地,然而对方还是大大咧咧,漫不经心。似乎并不在意他的不冷不热。
大学他们终于没有考在一起,他们成绩相近,他问他填了甚么系,杜若大方的让他看。却在临送出之前,改把备选系往上填。
同一间学校,一个热门,一个冷门。结果出来很多人都大呼可惜,只有杜若自己知道,填出去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终于没有在一起了。
「我还以为我们能上一起呢。」胡林可惜似的抱怨的时候,杜若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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