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百合是个身娇体弱的姑娘,他们下午有体育课,这堂是篮球,老师一个一个喊人让他们投篮,一轮下来,他也知道许百合是谁,自由活动后,那姑娘晒不到几分鐘就满脸苍白虚汗。可竟没有人发现她异状。玄裔见机靠了过去,「你要不要坐一下?」许百合昏沉沉的样子,听见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怯生生地转头看他,玄裔又问了一次,她才细声地说:「你,你在跟我说话?」玄裔点了点头,「我看你脸色发白,要不去阴影下坐坐?」她低头想了想,没答话。玄裔不好逼她,只好说,「要不我帮你跟老师说一下?」他又等了等,她才稍微点了点头。玄裔转头就跑去找老师,他简要说明了来意,老师看了许百合一眼,点了点头,「要是很不舒服就送她去保健室。」「好。」等他回去许百合还站在原地。玄裔跟她说老师的建议,问她要不要去保健室,许百合犹豫过后,点了点头。玄裔走在她旁边,见她娇娇怯怯,大约也弄懂对方的性格,他不说话,许白合也安静得很,想了想,问道:「听说你叫小花?」「唔小寒跟你说的?」「嗯。」「只有他这样叫我。」并音量细小的补充,「上学期跟他同桌,他会跟我说话。小花,是他取的,说我名字是百合花。」「喔~」许百合语带幽怨的说,「可是他这学期都跟小狼他们玩了,不理我了」「」这少女心「咳,你也可以一起打躲避球?上午也有女生跟我们一起玩。」「我怕痛,而且我又慢手慢脚的」「好吧。」玄裔有些无语。一路无话走到保健室,护士让她去床上躺一下,玄裔便准备回去。「喂」许百合叫住他,玄裔转头,等了等,对方怯怯地说:「谢谢。」玄裔在心里头给了许百合一个评价,随口答了个不会,「我回去了。」见对方点头,他转头就走了。这第一天可以说收穫丰硕。等他下课之后,在车上跟姜莫卿讨论了一番,他们达成了一个小结论,可以先把重点摆在许玉衡上。但要是对方没有露出妖气,他们即便怀疑,也难有定论。「得想个办法让他露出妖气。」姜莫卿说道。玄裔沉吟了一会儿,「有道是捨不得羊套不着狼,我觉得体育课可以好好运用。我今天上课时他们打了一场三对三,有小孩就被打着,崴伤了手,也许我能找机会受伤见血试试。」姜莫卿没说好没说不好,握着方向盘,瞟了他一眼,手指打了打方向盘,「我觉得再想想,见血也不一定能让他露出妖气,还白痛。」玄裔算是发现了,姜莫卿对于受伤这件事很敏感,既然他不同意,玄裔也不至于硬干,「那你怎么说?」「你今天说到肉我想到了一件事,我去调查了先前几件案子的受害者,那些受害者在失踪之前有段时间都有腹痛不适的情形,我在想,这会不会也是那妖怪搞得鬼。之前我们都认为只有一隻妖,但会不会,其实不只一隻」「听起来很不妙。」「嗯。」他想了想,「我心里有个猜想,但不确定,我回去会查看看,有消息再跟你说。」「好。」姜莫卿把他送回家,玄裔踩着阶梯上楼,在昏黄的楼梯间,感觉这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了。姚乐跟关尚音都在家,玄裔一回家就想洗澡,等他冲洗完,也不穿衣服,化出长袍套在身上,去吹乾了头发,就美美的化成猫扑上了他的沙发上滚动。喵呜~还是家里好。关尚音走来坐在沙发上问他今天如何,白白喵呜了半天跟他说今天的事情。姚乐咕噥了一句不公平听不懂,白白心情正好,化做人身不厌其烦的又说了一次。他趴在沙发上晃着小腿,「不知道小姜后来说的究竟是甚么,要有两隻妖怪的话可麻烦了。」关尚音沉吟了一阵,不确定的说,「腹痛听起来很像寄生虫,如果那妖怪是螳螂,就有可能是铁线虫。」「铁线虫?」姚乐喔了一声,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他翻开笔记本,「当初我看完这影片好几天吃不好饭。」他点开了一个画面,玄裔凑了过去,画面是一隻螳螂,拍摄者把螳螂丢进一个水盆里,把水倒进去,螳螂被水流冲得漂浮旋转。然后大概有几十秒都是螳螂在水里的画面,他正不明所以,影片里头的人说了声,『有了有了』,定睛一看,一段黑色的东西从螳螂肛门鑽出来,越鑽越长,甚至超过了螳螂的身体长度了还没停,玄裔瞪大了眼看那段黑色的东西在水底扭动,吞了吞口水,说不清到底是噁心还是惊讶,最终那段东西整个冒出来时足足有水盆圆周的一週半。「怎么塞进去」「多半在肠子里。」关尚音解释,「它成体在山间水舄间產卵,卵被蝗虫等生物吃进去,然后蝗虫再被螳螂捕食,之后就寄生在螳螂体内,直到长成虫,驱使螳螂寻找水源,再鑽出来交配、產卵,如此生生不息。」「那螳螂呢?」他问。「被铁线虫破腹了,会死。」「那人呢?也会吗?」「铁线虫寄生人体并不明显,如果寄生在消化道多半是慢性腹痛不适、腹泻,也有寄生在泌尿道的,但如果不是检测到虫体,很难确诊是铁线虫病。」玄裔吞了吞口水,脸上儘是不舒服的表情,「如果是螳螂在被寄生时因缘际会成了精,那隻虫确实可能被带着成精,但它要怎地不杀了那螳螂跟他共存,还能產卵导致其他人感染?」
「不晓得,会不会是透过食物感染,营养午餐?」关尚音面不改色地说。玄裔整个人有点毛,瞪大了眼望着关尚音,不晓得他说真说假,他扒拉着姚乐:「我、我明天想带便当。阿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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