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莫卿看上去年约30岁,留着一头长发,束在身后,穿着轻便的上衣牛仔裤与夹克外套,夹克让他脱下来掛在沙发上,离白白约一个拳头坐了下来,摊开手大剌剌地靠着椅背,他年纪实际多大白白不清楚,他即便收束了气息,白白也感觉到他身上的一层灵气繚绕,绝非凡人。桌上放着白白的玩具,姜莫卿随手拿了在牠眼前晃盪。「」你以为说玩就玩吗?哼,朕不是那随便的人。白白奋力向前一扑。姜莫卿轻笑,而猫灵敏的嗅觉闻到了一股香气牠竟一拐就趴在对方身上。对方伸手轻扶着牠的身体,顺了顺他的皮毛,矇逼的黑猫抬眼望向天师,这傢伙是甚么?牠抬眼看他,姜莫卿却是转头望向去了厨房的姚乐,「这女鬼你认得?」姚乐歪着头想了一下,耸耸肩,「看着衣服眼熟,没甚么印象。」「大约是脸坏了让你认不得了。」姜莫卿顺手顺了顺白白的毛,不在乎的说。姚乐没答话,一脸无言地看他。白白大梦初醒挣扎的跳到一旁,本能地舔着被碰过的皮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傢伙到底甚么,好可怕,毛毛的,整隻猫都麻麻的。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就听姜莫卿继续说:「要不我让她出来跟你聊聊?在正版面前,她或许会招啊。」姚乐延续着无奈,看着对方:「所以说能不恶趣味吗?」姜莫卿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好吧,那你去煮饭,我来问问她。」姚乐思考了之后,点头道:「也好。你要在哪里问她?」那人侧身从后口袋掏出手机,滑了几下,就看他站了起身,左右的摆盪了一番,指着姚乐家的主卧,「这里不错,行吗?」白白不意外,死门可是关鬼的好地方。倒是这建商在死门上盖着主卧,是造孽呢还是造孽?姚乐上前开门。白白赶紧跳下沙发跟着姜莫卿,对方一言不发看着牠一起进门又跳上梳妆台,倒是把门拉上了。还好姚乐没来揪牠出去,白白端坐在梳妆台上,歪着头,像是一隻凡猫般,只是纯然的好奇。姜莫卿没理会牠,表情沉着,掐了个印,从身上喷薄的灵气被引导到指尖,气随心转,灵气缓缓地在房间内流动,他在虚空中绘製了一个结界,佈置完成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滴状小瓶,摆在了结界中央,又将瓶身上的封盖打开。待姜莫卿站直身子后,裊裊灰烟从瓶口冒出,逐渐聚拢进而现出一个人形。女鬼,穿着古装,散着长发,盖住半边脸,眼珠沾着血跡,眼白赤红,白白知道甚么是脸坏了看不出来了,毕竟那女鬼没被长发盖住了脸上有着几道伤痕,皮肤外翻,血跡斑斑。她先是观察了一下环境,稍微用手触碰了一下结界就一副被烫着的样子缩回了手,表情怨恨的看着站在她身前的姜莫卿。忿忿地说:「你到底甚么人?!多管间事!」「甚么人不重要,姑娘,冤冤相报何时了。」「放屁,你甚么都不知道,那是我的宿世姻缘,我等了他百年才等到,你一臭道士仗着本事就毁人姻缘,当心不得好死!」女鬼尖锐的骂着,还不待重复的,句句指着姜莫卿,白白觉得吵,歪头搔了搔耳朵。
姜莫卿听了倒没生气,反而觉得有趣似的挑了挑眉,「那你说说,说得有理哥便放你回去。」女鬼语气一顿,急切地问:「当真?」白白:「」当然是骗你的啊,傻傻的。姜莫卿点点头,伸出一只手指:「只一点,不准说谎。」女鬼缓缓睁大眼,又问了一句,「当真吗?让我回去?」天师举着一隻手指,方才阴风起时刮起了他没绑全的鬓发,目光专注,语调优雅地看着女鬼,一字一句地诱导:「对,不准说谎。」姜莫卿的脸大概属人类中尚佳的五官,挺鼻薄唇,相貌堂堂,如今收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情,直言正色似的允诺一出,那女鬼的神色明显的动摇了,但是没答话,迟疑不决地看着他。他看女鬼这样,若无其事地开口,「所以你是谁?叫甚么名字?那个你缠着的人,又是你的谁?」女鬼举起不定的沉默,彷彿经歷了一场内心争斗之后她迟疑的开口:「我叫做吕如意,是王街上吕氏布庄的女儿,他我是说那个男人,是我的相公,前世,他因病早逝,我、我等他等了许久,可没想到,他、他却是爱上了其他人,那个白苹我不甘心,为什么又是别人?!」「那个别人是谁?」姜莫卿轻声询问。女鬼猛得抬头,见他依旧等着答案,蠕动了嘴唇,咬着牙,表情慌乱又强作镇定的开口,「我相公娶过妻的,我是说那前妻。」「他前妻去哪了?」他依旧不疾不徐地问着。「哼,贱妇,怀了别人的孩子,跑了。」姜莫卿换上了一个玩世不恭的表情,语调慵懒地说:「既然喊她贱妇,你倒是用她的名字用得挺好的。嗯?」「你拐我!!」女鬼立马反应了过来,愤怒的捶打着灵气构成的结界,被烧灼出一片灰雾。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翘了二郎腿,手拄着下巴间适地看着她:「其实你若没说谎,我还真得实现诺言。不过,好歹我赌对了。」女鬼又骂了一阵,莫约是觉得累了,又或是没意思,终于停了下来,「你到底想怎样?!」姜莫卿耸了耸肩,「不怎么样,告诉我你的事,流浪了这么久,不委屈吗?爱一个不爱你的人不难受?跟我说说罢。说完了,想投胎我送你去,想死得彻底,我也送你一程。你爱的那个夏蔚岐早已死了,现在这个,不再是他,他也不会爱你,无须浪费心力在他身上。至于宿世姻缘,呵,如意的宿世姻缘可不是夏少。」「放屁!少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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