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一声嘤咛在身后响起,原本擦干手准备离开的沉乔然身形猛地一顿,转头望向里间。“干嘛呢你,走了,厕所有啥好看的。”向伯谦催促道。只见他眉头紧锁,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变得缓慢:“里面好像有人”“?”向伯谦满脸疑惑,“厕所里的不是人,难道还能是鬼啊?”“没什么。”他摇摇头,甩掉脑子里怪异的想法,快步走开。沉乔然浑然不觉,几步之遥的隔间里,他朝思暮想的女孩正燃烧着灼热的欲火,双颊酡红,被人死死困在角落,内裤里的布料如同下过一场雨,湿成一片。顾嘉树将两指抽离,眼神玩味,燥热的鼻息打在她肩颈处,激起一阵鸡皮疙瘩。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的细绳吊带,下半身则是一条包臀a字裙,将匀称白皙的腿展露。可此刻它们乱作一团——半边细绳滑落,露出内衣的冰山一角,锁骨凸起的阴影宛若汪洋,而他在最高处搁浅。裙摆上翻至腿根,再往里瞧,便是如潮涨潮落般的大好春色。等浑身酥软的那股劲过去,傅晚卿彻底松开将他衣领攥得皱巴巴的那只手,重整衣衫,夺门而出,临走前还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些顾嘉树都不置可否。门板触底后,又“砰”地一声弹回来。斜上角的窗口外,雨仍在下,狭窄空间内的热气逐渐消散。顾嘉树静静地站在原地,良久,轻咬着舌尖,忽然笑了一下。人的内心,是妄念、贪欲和企图之浊地,梦幻之熔炉,可耻念头之巢穴,诡辩之魔窟,激情之战场。1他和她,都避无可避回去以后,傅晚卿还是觉得很热,好似有一圈小火炉在围着自己燃烧。发现她的异常,徐听雨连忙抽了几张纸递过去:“晚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还出了好多汗。”“别提了,那厕所跟蒸炉一样。”她接过纸巾,擦干净天鹅颈和锁骨上的汗,莫名让人看出几分性感。听到动静,沉乔然抬头,两人的视线交汇又分离,他有些心烦意乱,似乎也被闷热的天气所影响。台球桌前的向伯谦和许家铭还在菜鸡互啄,周晗作为裁判在一旁煽风点火,没人注意到这头婉转暗流的小心思。“咚!”“啊!”闷响和惊呼一前一后响起,惹得门口的顾嘉树都是一愣。众人循声望去,才发现握着杆子的许家铭还保持着原样,对面的向伯谦却捂着额头蹲在了地上,而全场唯一一个目睹全程的周晗已经笑得爬倒在桌上。不死心的几人找到俱乐部的经理,转述事情经过后一同来到监控室,调出刚刚的监控。结果五分钟后,他们便在棋牌馆的监控室里哄堂大笑,除顾嘉树外,所有人眼角都浮现了泪花。徐听雨和周晗笑作一团,举着手机记录“高光时刻”的傅晚卿手抖成帕金森,就连沉乔然也成了笑得最开心的那个。坐在椅子上边冰敷肿包边翻白眼的向伯谦:“”“对不起,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真没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许家铭乐得喘不上气来,还不忘给人道歉。“你自己听听,现在的道歉真诚吗?你的良心不痛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向伯谦痛心疾首地扑向唯一还算冷静的顾嘉树,企图寻求一丝安慰:“兄弟呜呜呜,还是你最好,你都不忍心嘲笑我。”“嗯。”顾嘉树撇开头。离得远还好,离近了看他头上红肿的包,是真有些搞笑。雨声微息,欢乐的小插曲过去,敷在伤口的冰块也逐渐化水,少年们聚在宵夜摊的小木桌前,脚底踩着未干的雨后积水,桌上是精心制作的生日蛋糕。“今天我们欢聚在这里,就是为了庆祝我们的最好的朋友——沉乔然的十九岁生日!”向伯谦点燃蜡烛,“寿星快许愿。”“许愿许愿!”在好友们的催促下,沉乔然眉眼弯弯,双手交叉合十,闭上双眼,随后吹灭蜡烛。他人生最好的朋友们都在眼前,他最喜欢的女孩亦然。但这个生日愿望,仍旧是未能说出口的秘密。末了,向伯谦举起相机:“来来来,笑一个,祝愿我们心想事成,也祝愿六月的我们都金榜题名!”“永远在一起!”周晗搭着身旁傅晚卿和徐听雨的肩膀,高呼。“永远在一起!”在众目睽睽之下欲盖弥彰的分别,却又踏上同一辆回家的出租车。
傅晚卿和顾嘉树各占一边,各执沉默,气氛安静得诡异。月光皎洁,映在路旁的积水沟里,又很快被车轮碾碎。窗口灌进来的风把夏夜盈满,同时吹散少女额前的细汗。雨悄然坠落,跟随车速一并重击在玻璃窗上,越来越大。万家灯火昼亮,唯有两栋相邻的房屋黑得彻底。调转脚步往自家走的傅晚卿手腕一紧,被人扯着倒退半步:“干嘛?”灯下的阴影处,他五官深邃,令人惊艳,一双眸子摄人心魄:“确定不用我陪你?”“不必。”她甩开顾嘉树的手,一意孤行。顶着骤然变大的雨点,顾嘉树没再劝说,只在进门时顺手留了道缝。他知道她一定会来。上身的白色t恤几乎找不到一块干爽的地方,顾嘉树拉开冰箱给自己倒了杯水。客厅没开灯,亮起的是玄关顶部的昏暗灯盏,周遭只能听见冰箱运作的嗡响和雨打雷鸣。下一秒,腰间突然多出一只手,湿到滴水的布料紧贴着自己,把他也弄得潮湿不堪。“顾嘉树”她在发抖。转身将她腾空抱起,放到冰凉的桌面上,再由下至上地吻,扯开吊带,解开内衣,在空气中暴露她发育成水滴状,圆润的奶子,用指腹挑逗乳尖。傅晚卿全程未有半分抗拒。眼下她无比需要这些来驱散恐惧,驱散心头涌上来的阴霾。准确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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