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安静地坐在那里,眼睛弯弯的,也因为酒精带了些水光,傻乎乎地笑。
回宿舍时已经凌晨一点。童窈邀请陈朱到自己家住几晚,被她婉拒了。
她还有一堆的事,不止研究院还有生科院。
结束时,陈朱扒拉着车窗不肯走,脑袋探进去对驾驶座的师傅再三地说:“阿姨阿姨,你千万千万要保护她,帮我把她送回家好不好……”
女师傅耐心地笑着回:“姑娘你放心,我出事了也不能让她出事哈。”
童窈坐车里乐了,扬起个小圆脸:“小白花,你一会儿回宿舍楼千万别开错了门。”
陈朱喝了数不清的啤酒,提着行李箱有些迷糊地上楼。现在正值放假,留校的人很少,整个楼层只回荡着箱子和她的脚步声。
洗完脸,她在盥洗室的镜子里抬头看着满脸水珠的自己,咧咧嘴对着镜子说,笑。然后就笑了。
出来收拾行李,无意间从抱起的衣物里啪嗒地掉出来一个小木马。
回来的一个月,陈朱自己忙学业忙得人仰马翻。
教授在中科院先行把她安排给手下的小组,组长领着成员开展一项国家性重点工程,各种忙碌,正愁没人可用。
于是大怨种陈朱非但接触不了核心技术工作,还开启早七晚八生活,每天有刷不完的试管,养不完的细胞,没完没了的仪器记录,枯燥重复的材料数据撰写提交,还得兼顾去财务科要预算走报销。
为了个溶剂从a楼跑到b楼去堵仓库主任,“……老师,你给我把厂家从c家换到d家吧……只贵了12块7毛,玻璃管换成e家的就行,确定不超预算……”
回到学校,专业课程三人一组,组会上老师了解到她本科期间的简历,比现在许多研究生还要亮眼,扶着眼镜盯陈朱的名字看了许久,最后了然地沉吟:“徐院的学生,难怪。”
因为丰富的科研经验,成绩也很出色。随后点她去做正要开展的某专项学术研究的顾问。
做项目,核心工作不一样,但大体一致,尤其是专业方向上大体不离的情况。
到行政处交材料,跟几个组员开了会,还有各种开展与审核流程,有位组员去越野摔断了腿,要休养三个月。后期若要申请专业竞赛类,人数不够肯定是不行的。
陈朱拿着课题资料看了又看,为了多拿学分少上课,免一门考试,咬咬牙直接从顾问申请转成员。
带头的专业老师看到报名表,倒是十分爽快地签了字。
在开始的两周,陈朱24小时在将军和小兵的角色之间来回切换,整个人过得很分裂,洗头时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周末一大早陈朱就饿醒了,顶着乌青的眼圈低头啃课程交作业,然后大口吃泡面。
为了兼顾中科院的事情,她已经缺了好几节高数基础课,誓死不能拉低gpa,抽空恶补。
童窈也起得很早,每天准点到宿舍楼阳台观摩。开学了,据闻这届军训的教官都是国防大学的实习军官调配过来的。
她拎着望远镜盯操场的新生军训,嘴角的口水嘶哈嘶哈地流,“兵哥哥啊全是腿~哇哈哈……”
对比同宿舍的子安因为要考研,每天沉迷图书馆不能自拔;柔嘉也要应对在社科院的实习工作;还有自己如今牛马不如的生活。
童窈同志心态好的不得了,在医药公司混了个实习岗位,钱多活少,离家……公司本来就是她家的,周末双休,把大四生活过得舒服自在。
真是羡慕,她愤恨地想。
陈朱傍晚时分接了个电话,要出门时,童窈还舍不得放下她的望远镜,心不在焉地问哪儿去。
陈朱站在门口,头发高扎团成方便的丸子头,穿了件挡阳光的薄外套,十足的青春靓丽女大学生。
背着单肩包正弯腰登鞋,抬头跟童窈说话,说要去送资料。
童窈着实惊讶了一把:“啊咧咧~怎么这种事也让你们做?”
据说研究生的副业就是充当导师的杂役。当开学看到二导发过来的周计划大纲赫然写着代课,陈朱之后再看什么都云淡风轻了。
陈朱跑了趟教学办公楼,又去教授宿舍,拿到装在褐黄文件袋里的材料,直接打车到瑞龙饭店。
车辆堵在晚高峰的立交桥上,迎着前面漫天的一片太阳西山时柔柔挥洒的金线。
好不容易下了桥,陈朱干脆让师傅把车停路口,自己下车走一段。
装饰富丽气派的大堂,从旋转门进去就有客引过来,一边礼貌询问办理入住还是找人一边指引到前台。
前台经理笑容可鞠地问了几句话,又打了电话确认,才告知她要找的人在27楼展厅。
又有一位客引出来带她去走特定的客梯。
电梯里迎面走进一位气质修养都极高的女郎,衣着光鲜亮丽,身后跟着随行的几位西装革履的商务男女。
陈朱往里让出位置时,对方涵养极高地向她微笑点头致谢。靥颊浅浅的两朵娇俏的梨涡,盘发下名贵的精钻耳饰闪着星耀般的光芒。
这张脸知性艳丽,既有先天造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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