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的会还不起。
“太贵重了。”
他却告诉她:“也许是因为,喜欢。”
陈朱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认真地说:“这是个需要附和的玩笑吗?”
没想景成皇先笑了,悠悠地反问式回答:“我一直都在跟你坦白,不是吗?”
“那不都床上的骚话吗?”
他挑眉,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嗓音十分清越,就是语调有点纬莫如深。
“看来你还挺了解男人。”
陈朱垂眸,诚实道:“我正在努力学习。”
“……那我呢?有没有想过抛开大数据,先试着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嗯?”
景成皇有些疲惫地捏一下眉心。“陈朱,你以前做阅读理解题真的有及格过吗?”
“……”
好像跟金主聊了个很难收场的天。
试图转移话题。
“花很好看。伟大的爱情哲学家张爱玲同志说过,男人会把一生中的女人分成红白玫瑰两种。可你拥有整个玫瑰庄园,色彩缤纷。”
他了然,一针见血地挑明:“所以,你是想说,乱花渐欲迷人眼,在景成皇眼中,陈朱属于白色的还是红色的?”
陈朱确认,自己又挑起了一个更难收场的话题。
“看来你还不明白男人。”他又说,“但是并不想你努力学习去明白。”
“嗯?”
景成皇似是而非地回答:“因为呀……太过熟悉男人的劣根性可就不好哄了。”
他的嗓音醇厚而缓和,太有欺骗性。简直听不出到底是认真还是玩笑话。
陈朱咬唇,盯着那双像是卷了星光的眼睛。
“你又在逗我玩吗?”
“这不是玩笑,宝贝。”景成皇说:“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看待你的,对吗?
“每个男人的心底都有一个梦,而梦的核心不尽相同。它可以是虚无的,也可以是有形的,可以是人可以是财权欲,甚至可以是无法拥有的一切。”
然后,他指了指眼前一株丛中含苞而立的玫瑰花枝。
“而你就像它,待开的姿态,无关乎颜色。我知道,你包裹住内核,层层迭迭地纠结自己,这是成长所必然要经历的。在封闭、迷茫的黑暗中痛苦地消磨,都只为了最美丽的绽放。要灿烂的盛开,也许只需要一次精心的养护,或者一束阳光的照射、一段耐心的等待。
“至于男人,越得不到的,他就会越想要。得到了,有形的玫瑰花也许可以转赠他人,或者传一段手留余香的风流佳话。唯有梦不能放弃,不能破灭,只执着于梦境成真。”
她是梦,只是赋予了花的形态。
花摇曳着娇姿,他设了那么大的一个局,使其身后有洪水猛兽袭涌。
自然无比期待,她能毫不犹豫地向自己奔来。
一阵良久的沉默,陈朱问:“你知道t细胞应答的效应与机制吗?
“受到抗原的刺激就会产生抗体。因为经过了初次免疫,等到二次应答时,机体就会很快做出应对,避免再次受到伤害。抵抗侵袭的记忆已经刻进了细胞里,成了本能。人不能违背本能,至少不应该。”
话音落,陈朱只觉得气涌如山,心头沉甸甸,就像压着一块巨石,闷郁而重。
她以为说出来,如同过去对别人的每一次拒绝后,都会如释重负。
可这一瞬,没有。
她甚至害怕面对他的回答。
乌亮的一双眼睛就像坠在茫茫苍山里。那么大的山体,那么小的光芒,雪片一样。
而光的焦点落在他身上。
话里的意思,她知道他能听懂。
长久以来,两人的相处,从来都不需要她来做解读的那个。
或许这种时候,陈朱应该顺着景成皇的话,在一番“痴人说梦”的剖析后,阿谀几句甜言蜜语,营造出谈情说爱的气氛。
——我爱你。
——我的荣幸。
雇主与金丝雀,情到浓时耳鬓厮磨,再完美不过的一段露水姻缘的浪漫剧情。
不辜负黄昏,美景,良人。
随之收获更多的甜宠与物质上的帮助。
至于心随兴致的调情,过后大可不必当真。
陈朱可以催眠自己,却在这样耐心的回应与温和的注视下失尽了力气。
她多么认真的一个人。
take it easy!
平日里,甚至连ary都对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可,谈何容易?
于是,突如其来的慌乱到底还是化成了一股执拗。
真是糟糕。
她将一场闲谈变得这样沉重,然后在这里进行毫无意义的辩论。
仿佛要证明什么。
也许,每逢这种时候,她并不是要证明什么,只是不回应,不接受。
她要谈文学意象,他就陪她深入地谈。如今又要从理学的思维出发,举例说明,上一堂生动的免疫学课。
连拒绝都要思虑再思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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