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宝山慌了,她是怎么逃出那间别墅的?
就在他愣神的片刻,突然被身后的乌鸦猛的用力向后拉住他脑后的黑色马尾,重重的砸在他面前的铁笼上,霎时间,猩红血液飞溅,车宝山只感觉心脏在刹那间剧烈收缩,眩晕感直冲脑门。
“冚家铲!永远都不要想接近她!”
乌鸦在笼中疯狂暴打着这个让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完全顾不得疼痛,身体里的血液仿佛重新燃烧起来,笼内的空气就像凝结了一样,隔绝了一切。
电光火石间,东英一方由雷耀扬和四海带头,横眉、大梵、佐维紧随其后,径直冲入仓库,一时间,枪声、械斗声、哀嚎声…在偌大仓库内交替盘旋。
林舒雯不顾一切的冲向那个巨大铁笼,乌鸦已经杀红了眼,一拳猛过一拳,将身下的车宝山打得面目全非,满脸是血,开始渐渐失去知觉。
“天雄…我来了。”
林舒雯跪在笼外,左手抓住铁质的围栏,眼里噙着泪,看向满身是血的他,声音有些颤抖。
乌鸦闻声,终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向笼外那个让自己时刻牵挂的女人。
就算是处在这样混乱的局面,她依旧是那么明艳,让自己无法移开视线。
他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朝已经神智不清的车宝山脸上啐了一口鲜血,拉开了那扇铁质大门。
林舒雯用力撕下裙子一角,急忙跑过去,上前紧紧拥住有些站不稳的乌鸦,温柔擦掉他嘴角的血迹。
乌鸦把头埋在她颈边,用尽最后力气回抱住她,一点不似刚才在铁笼内的凶残,虽然声音闷闷的有些沙哑,但嘴角带着笑意。
“陈太…我好累啊,带我回家吧。”
他现在很想要依赖她,也是第一次,将自己的脆弱在她面前展露出来。
“大笨蛋!你怎么这么傻!?自己一个人跑来这里!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舒雯语气带着哭腔,嘴上责备着,可心里早就疼得不行,这个男人居然为了她,单枪匹马来到这鬼地方,甚至甘愿豁出自己的性命。
“悉听尊便…”
乌鸦整个人赖在她有些微凉的身体,皮肤上的血污沁透到她白色连衣裙上。
八角笼内,躺在地上已经神智不清的车宝山,半睁着眼看着这一幕,感觉心脏被撕碎一样的痛,为什么他用尽所有办法,还是不能得到她…
黑红的血液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整个人已经处在死亡边缘。
林舒雯搀扶着乌鸦缓缓走出仓库,她回头看了一眼铁笼内的那个快要失去生命迹象的男人,心里的情绪很复杂,她又转过头,搂住乌鸦的那只右手,微微发力。
这时,古惑伦急忙带着好几个细佬来搀扶乌鸦,将他和林舒雯护送上停靠在码头边的一艘大游艇。
几分钟后,游艇渐渐驶离火石洲,船上早已就位的医护人员开始对乌鸦进行紧急治疗,林舒雯焦急的等在门外,也顾不上自己此时的狼狈不堪的形象。
凌晨时分,猛烈的台风登陆,再次席卷了这座城市,暴雨连续下了两天。
乌鸦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的病房内,他艰难的睁开还有些困倦的眼,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
手,被人紧紧牵着。
他别过头,就看到林舒雯的乌黑长发披散在侧,此刻,她安静乖巧的俯在自己床边,看样子睡得很熟。
一颗揪住的心终于落下,他做到了,他又再一次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突然觉得鼻头一酸,被她握住的手指轻轻扯动了一下。
迷迷糊糊中,林舒雯仿佛是感知到了什么,从床上抬起头来,正对上乌鸦那双沉静如水的双眸。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睡了一天一夜!”
女人精致小巧的五官此时拧成一团,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完全顾不上什么表情管理。
“别哭啊,陈太…我只是太累了,睡得久了点…”
乌鸦想要抬手拂去她脸上的泪,只觉得肌肉不听使唤,浑身发软。
“好好休息,医生说你还不可以随便乱动,饿不饿?我给你煲了汤。”
男人笑着看向她,温柔的点点头。
自从她被车宝山绑架那天起,自己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这几天也不知道是靠什么支撑过来的,现在确实感觉饥肠辘辘。
林舒雯高兴的起身,把他的病床微微调整起来,走到附近的柜子处,用左手配合着包裹着纱布的右手,艰难打开保温袋里的保温杯,按开开关,把内里味道鲜美的汤汁倒入碗中。
“宝贝,你的手怎么了?”
乌鸦看着她被纱布裹缠着的右手,心下一疼,想要直起身查看。
林舒雯端着倒好的汤,走过来将他轻轻安抚回床上,浅浅笑了一下。
“我没事。不小心弄伤的,就快好了。”
“怎么脖子上也有?谁弄的?!”
乌鸦紧张的把她又重新打量了一遍,发现右侧脖子上也有被利器弄伤的疤痕,那天在火石洲见到她的时候,自己已经有些意识不太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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