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七点,吴梦璘带着小儿子林舒岳行色匆匆赶往机场。刚下车,他们就被五六个警察上前拦截下来。“吴小姐你好,我们是西九龙重案组,现在怀疑你跟几宗谋杀案有关,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审讯室内,吴梦璘一脸故作镇定的坐好。她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被带到警局,这两天家里都很平静,林柏兴对她要出去度假的谎言也深信不疑,陈天雄也没来找她麻烦…她想不通到底是谁把她出卖了。经过一番细致的审问,警员又将林家提供的证据向她一一展示,吴梦璘有些傻眼,但又无从狡辩。因为事关家族脸面,牵扯的事情太多,又顾及到小儿子的将来,林柏兴费了些周折把这件丑闻压下来。一个月后,案件在香港高等法院开庭审理。“被告人吴梦璘,经本庭裁定犯谋杀罪。根据香港法例《侵害人身罪条例》,判处终身监禁。”“嗙!嗙!嗙!”随着法官将法槌敲响三下,宣布了最终的判决结果,坐在听审团的几人站起身。林舒雯此刻如释重负,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庭下那个贪得无厌女人的背影,心里还是有些难以言喻的憎恨。走出高等法院门口,感觉今天的阳光好像格外刺眼。她慢慢走下阶梯,一抬眼就看到了正等在路边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林舒雯顿时间笑中带泪,忍不住一阵小跑上前将他紧紧抱住,把头埋在他坚实的胸膛里。“谢谢你,陈天雄。”乌鸦笑着将她整个抱起来,旁若无人的和她在街道上拥吻。就在婚礼前几日,林柏兴约了乌鸦一起在大屿山的粉岭高尔夫俱乐部一起打球。午后的阳光明媚,照耀着连绵起伏的绿茵草地,让人觉得心旷神怡。林柏兴潇洒挥杆,白色小球应声飞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落在远处的小小球洞里。乌鸦站在一旁,心里突然有些佩服这位岳父大人炉火纯青的球技。“天雄啊,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把舒雯嫁给你吗?”林柏兴把球杆交给一旁的球童,用手帕擦了擦鬓边的汗珠,别有深意的看着他身旁这个俊朗的年轻人。“伯父请说。”乌鸦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富豪的心思怎么和女人一样难猜?吴梦璘被判入狱后,林柏兴去了一趟金宝山,坐在施咏琴的墓碑前,和她聊了很久。“因为她妈咪之前跟我交代过,今后务必要让女儿嫁给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人。”林柏兴拍了拍乌鸦厚实的臂膀,又想起以往种种,他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很惭愧。
“我做不到的事,希望你能替我完成…我已经老了,不能照顾她一辈子…以后,我把她交给你。”听完这些话,乌鸦内心也有些百感交集,他眼神坚定的看向林柏兴。“放心吧伯父,我一定会的。”两人婚礼仪式地点定在中区花园道的圣约翰座堂,这里是香港最古老的西式教会建筑物,也是历史最悠久的基督教教堂。林舒雯精挑细选了好几个地方,还是最喜欢这里。座堂的尖顶拱极具哥特式风格,阳光透过教堂内瑰丽缤纷的花窗照射进来,中央拱形窗棂上的巨大耶稣十字架显得格外庄严神圣。清晨,天边的薄雾渐渐被吹散,这座繁荣的城市逐渐从睡梦中苏醒过来。道路两边鲜艳夺目的凤凰木热闹的争相开放,鲜红的花配上一树的绿,有种难以言喻的壮美,如同涅槃重生的凤凰。加长的黑色劳斯莱斯从加多利山的林宅开出,又一路往渣甸山方向行驶。林舒雯和乌鸦同坐在一辆车上,两人笑容满面的十指相扣,激动和紧张的心情令他们脸上都有些发烫。今天他穿着一身黑色绣龙纹的对襟长袍马褂,黑色头发向后蜡起,显得整个人高大威猛又霸气十足。林舒雯则是穿着一身尊贵精致的粤绣褂皇,通身都是金银丝线密织的龙凤图案,梳着端庄的中式发髻,两人看起来十分登对。在众人的欢笑声和热烈簇拥下,乌鸦牵着她,进入骆驼的别墅内。骆丙润坐在客厅正中央的檀木沙发上,笑盈盈地看着跪在他身前的一男一女,也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敬茶———!”随着司仪高亢的声音,两人端起面前描龙绣凤的红色瓷碗,恭恭敬敬地向座上满面红光的骆驼敬茶。喝过这对新人的茶,骆丙润还是爱说一堆大道理,乌鸦跪在下面,虽然嘴上应承着,心里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时不时就偷瞄他身旁的林舒雯。这时一旁的笑面虎和四海将骆驼早已准备好的各种金器首饰抬过来递交给两人。按照习俗,新娘这时需要将这些首饰立即戴上。不知不觉,林舒雯两只手都被戴得满满当当,戴不下的又被红绳穿好挂在脖子上,看起来有点滑稽,惹得身旁的乌鸦快要憋不住嘴里的笑意。一番繁复的敬茶仪式结束后,已经是正午时分。阿勇开着头车,载着两位新人又赶往下一个举行婚礼仪式的地点。两人在酒店内换好了婚纱和礼服,站在镜子前整理着装,彼此都觉得有些不真实。林舒雯眼眸低垂,温柔的替乌鸦系上白色缎面领带。突然一只大手抚上了林舒雯翘挺的臀,用力捏了一把,她娇嗔着拍掉他不老实的手,这男人又开始不正经!“变态…你就不能再等几个小时吗?”他笑着,小心翼翼的将她揽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看着她身穿自己亲自挑选的婚纱,再过一会儿她就会嫁给自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小夫妻结婚啦~换个封面!大家把份子珠准备好,婚礼过后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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