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坐定,会议室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乌鸦锋利的眼神扫视了一圈,有些人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心虚的低下头去。“阿东,听说你对我太太接手我的职务很不满意,是吗?”他看向武叔身旁的阿东,听阿伦说那日他在会议上叫嚣得最厉害。“大佬…没有,我不是…那天喝多了酒有点激动…”阿东觉得如芒刺背,有些慌张的开口辩解。“哦,原来是喝酒了。阿伦,我们集团现在允许员工上班时间喝酒吗?”乌鸦一脸正经的看向右侧的古惑伦。“大佬,不允许的。”古惑伦也从容淡定的开口回答。“这样啊,那按照公司规定要怎么处理?”乌鸦继续佯装着问道。“轻则罚款,重则开除。”古惑伦说罢,阿东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乌鸦向后靠了靠:“那么若是勾结其他社团,在背后捅篓子,又该怎么算?”说完,他的眼神转向了阿东身旁的武叔,手指轻轻敲打着面前的一份纸质文件,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大佬!大佬不是我啊……是武叔,是他叫我这么做的!”阿东慌乱的解释起来,一旁的武叔气得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立马把这个二五仔捶翻在地。“武叔?不是吧阿东?武叔进东英多少年了,他会这么做吗?”乌鸦装出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质问面如土色的阿东。“天雄,你别信他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他自己贪财,还要栽赃给我!”武叔努力镇定着,嘴里依然强硬的狡辩。“武叔!明明是你说到手的钱对半分!可是最后你分走了一千万,我只有三百万!”此时武叔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额上有些汗珠冒出来。“哇…武叔你都半截入土了还要这么多钱来干嘛?当时你多分一点给阿东,现在他也不至于把你供出来嘛。”乌鸦一脸玩味的笑意,让在座的很多人都觉得不寒而栗。“天雄!你…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凡事要讲证据!”武叔彻底慌了,一旁的阿东害怕又愤懑的看着他。“要证据是吗?正好,我这里有很多。”乌鸦指了指自己面前那迭纸。“听说最近武叔准备移民?好像是…渥太华还是温哥华…?”武叔顿时面露难色,有些尴尬的望向乌鸦,不敢开口说话。“去年五月,东英损失了几笔大项目,亏损了差不多五千万,而当时武叔你的户头却多了一笔你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一个月后在加拿大购置了一处房产,去年九月,洪兴的陈浩南又在你户头汇入了四百万……”乌鸦细数着武叔收受的一笔笔贿赂,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听得心惊胆战冷汗直冒。武叔心里憋着一股怒气,但面上依旧隐忍着不敢发作,想不到这个臭小子不仅没死,居然还在暗中调查他,今天看来是不能善终了。“武叔,你在东英劳碌几十年了,我也不想做得太绝情,但是今天若是不执行家法,你叫我以后怎么带人?”
乌鸦说完,阿勇立即带着几个手下站在武叔背后。“陈天雄!你个衰仔!我是东星的元老!是你的长辈!还轮不到你处置我!我要见骆爷!”武叔愤懑的站起身,却被阿勇从后扭住双手一招制服,几人将垂死挣扎的武叔和不知所措的阿东拖到会议室外的一间密室里,几分钟后,只听到他们惨烈的嚎叫如同催命符一样回荡在耳边。乌鸦慢慢站起身,眼神凶狠凌厉,在会议室来回踱步。“麻烦在座的各位睁大眼看清楚,现在我陈天雄才是东英的话事人,不论大家是我的长辈也好,还是公司的股东也罢,但若是做了对集团不利的事,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此话一出,如同一个警钟敲响,又有几个人主动开始交代。但无一例外,今天过后,这些人再也不能够留在东英。处理完集团内的毒瘤,会议结束,所有人都离开,乌鸦点燃了三炷香,对着神龛上的关老爷三鞠躬。他长舒一口气,又走到坐在原位的林舒雯身后,揉了揉她有些紧绷的肩膀。“刚才有没有吓到你?”林舒雯抬头看了看他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温柔模样,微微笑了一下。“要是吓到了你要怎么办?”“随便陈太怎么办咯,只要你高兴。”“这可是你说的。”一小时后,两人来到南区岛的香港大学玛丽医院,停好车,乌鸦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好好的来医院做什么,她不是最讨厌医院吗?“你哪不舒服?还是谁病了?”他有些着急的问副驾驶座上的林舒雯,百思不得其解。“我好得很,下车。”说罢林舒雯打开车门下去,乌鸦紧紧跟在她身后,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一把将她拉住。“你不会是…怀孕了吧?”“痴线,你才怀孕了,我预约了带你做个全身检查。”他回来的那天林舒雯就发现他胸口处有一个已经愈合的刀口,因为血气胸做了开胸手术,虽然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听说当时肋骨都断了三根…林舒雯还是担心得不行,连哄带骗的把他带到医院来做检查。“喂…我已经没事了,做什么全身检查?”乌鸦嫌麻烦,开始跟在她后面耍赖,故意向后仰着走,拖慢步伐,但最后还是被林舒雯扯到医院里乖乖做检查。“林小姐,检查结果都出来了,陈先生目前很健康,没什么问题。”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医生看着桌上的检查结果,语气温和的告诉面前的两人。坐上车,一路往铜锣湾方向行驶。“看吧,我就说我没事你偏要来。”乌鸦脸上堆着笑,虽然确实麻烦了点,但她这么紧张自己的感觉真好。“花钱买安心嘛。”在医院陪着乌鸦做了十多项检查,林舒雯知道他没事终于放心了,但一想到他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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