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社团的乌鸦一副和平时完全不同的装扮,倒吓了骆驼一跳,但他看起来很高兴,听说昨晚他在铜锣湾新开的酒吧先是被洪兴靓仔南上门找麻烦,后包间又被砸了个稀巴烂,骆驼有些搞不懂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值得心情好的事。“雄仔,你在铜锣湾插旗分明是不给蒋天生面子,他洪兴有钱有势,多拿个几百万出来几十个小弟天天追着你砍啊!”骆驼见他一脸轻松的样子,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这小子的叛逆期怎么这么长?经常对他耳提面命他都不当回事,自从他升任堂主,行事也愈发嚣张,东星社手握着港岛大部分还未发展起来的地区,资金人力和洪兴还是有一定差距,乌鸦是近几年升上来的最年轻的堂主,和那些因循守旧只知道收钱的老家伙不一样,他做事狠辣残暴,眼光却很长远,社团里很需要这样的人,快到97了,打打杀杀那一套过时了,现在这个世界,钱才是唯一的王道。“阿大,怕什么?这些地头早晚都会是我们东星的,我不会那么傻的,别急,好戏还未开始啊,怕的话你去台湾避一避咯。”乌鸦点燃一根香烟,靠在椅子上,一双长腿跷到会议室的办公桌上,欣赏着林舒雯给自己挑选的鞋,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计划内有条不紊的进行,这老家伙嘴里成天尊师重道仁义礼智,一出事,跑得比谁都快。最近几年乌鸦都在着手把社团的生意都转化成正当经营,还未成为堂主之前,他已经察觉到社团内部的诸多问题,资金,人才,地段,这些都是东星的弱势,当上堂主之后,他也一直着手这些问题,开始还有些老家伙对他的改变不甚满意,后来发觉到手的钱比之前翻了好几倍,才逐渐认可了乌鸦的作风,出来行,大家都是求财,跟着好大佬才能混出头。骆驼听到他这话气得想给他一脚,这小子却站起身给他挥了挥手表示再见,他不禁破口大骂:“臭小子,别不听劝!你还有得学!”那日之后一周,林舒雯再也没见过那个男人,两人都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她只是偶尔会开车经过东漫酒吧门口,有意无意地会停车看一下,但是都没见到那个男人。一个午后,林舒雯开车到中环置地广场,店员今早通知五日前她预定的限量款包包到了,现在买各种限量款是唯一能让她觉得兴奋的事。店员戴着白手套将一个小巧可爱的金棕色ikelly小心翼翼的从包装盒内取出来,林舒雯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那顶级的皮包触感,毫不犹豫的从包里掏出支票。“哎呦,这不是小妹吗?真系好巧。”林舒雯耳边响起一个自己最讨厌听到的声音,是吴梦璘。她站在原地,装作没听到,眼神示意店员继续。“这个包我也很中意呢,小妹能不能让给我?说起来我也算是长辈呢…”吴梦璘一袭贴身酒红色连衣裙,一串价格不菲成色极好的翡翠项链戴在白皙的脖颈上,摇曳生姿,漫不经心地扭着纤腰走到了林舒雯身旁,她说话虽然轻声细语,但是听着就让人浑身不舒服。“对不起啊林太,这个包是林小姐很早就预定了的,如果喜欢呢预定好我们再帮您调货过来,不会很久的…”此时店员被这尴尬的气氛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试图打破僵局。可吴梦璘直接忽略店员的话,伸手就拿起那支皮包对着镜子旁若无人的试起来。此时店内还有些其他顾客在一旁看戏,女店员被这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眼神示意向林舒雯求助,林舒雯却不动声色地继续叫店员开发票,开好以后毫不犹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接着拿着柜台上的一把美工刀,径直走向吴梦璘。店员和店内顾客几乎傻眼,难道两人为了一只包要发流血事件吗!
吴梦璘从镜子里看到拿着刀的林舒雯,有些害怕的转过身,眼里都是惊恐,她随身的保镖见状也不敢轻举妄动,此时店外已经有两个保安迅速冲进店内。“为了一个包要杀我?不值得吧?”吴梦璘强装镇定,声音却止不住的有些颤抖,林舒雯是整个家里最恨她的人,而且向来脾气古怪,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不正常的行为。“哼…确实不值得,像你这种为了混出头什么人都愿意陪的乡下妹,好不容易挤破脑袋进了林家门,我劝你好好珍惜,可别把这份荣华富贵丢了。”林舒雯嘴角上扬,轻蔑一笑,走向前,步步紧逼,几乎将那女人逼退到身后的展示柜。“包…给你…把刀放下…”吴梦璘听见林舒雯说的这些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这些是她最不堪回首的过去,现在被林家这个疯子全部抖落出来,店内的所有人都开始小声非议,其中不乏一些富太太,向她投去鄙夷的目光,吴梦璘矫揉造作的声音此时变成了有些刺耳的哭腔,伸手把那只kelly包递给面前的林舒雯,林舒雯接过包,用美工刀在包身重重的划了几下,随意扔在地上,已经面目全非的包,此刻滚落在吴梦璘脚边。“我林舒雯的东西,就算是不要了,你也永远别想得到。”林舒雯说罢,把刀放回原处,头也不回的走出店外,留下面面相觑的店员和开始交头接耳八卦的顾客。吴梦璘脸色出奇的难看,眼泪一直忍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在走出店门时无声的滴落下来,心里的恨意开始逐渐变得强烈。林舒雯回到家,拿出几瓶红酒,一直喝到夕阳落下,直到整座城市被五光十色的霓虹覆盖,茶几上摆着她和母亲的一张合影,她趴在桌上,泪痕留在她娇美的面庞,她恨透了吴梦璘,若不是她,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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