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权利,在那个关卡中,就是自由。他从焰羽轩手上抢走了那些危险的果子,他最后被留在了关卡中。物转星移,从见面之后就肯定的答案在此处却是矛盾的存在,袁初泰不知道自己是甚么表情,只不过心跳却跟他思绪一样快速运转,「……你记得我?」焰羽轩却摇着头,伸手指着图中五官的空白:「可我,不记得你的脸……」「——没关係。」他伸出了手,将人牢牢的搂紧,他有些缓过来了,有些,不知名的愉悦:「可你记得我的存在,还画下来了!」倒在袁初泰怀里,焰羽轩听着那上扬的音调,有些意外,他似乎比想像中还高兴,「你很高兴?」「当然。」袁初泰蹭了蹭他,不掩的愉快:「你记得我啊。」只是这样就这么高兴吗?焰羽轩忽然觉得被甚么东西戳中了心口,有些痒,他抬起头:「不继续看吗?」「还有我吗?」「嗯。」袁初泰露出了笑容,揉着他的脑袋又伸手往下翻。令他讶异的是,自从吃果子那张图出现之后,彷彿进入了新的阶段,有别于前头血腥的残影,接下来的几乎都是人物画。拉开衣橱伸出手的模糊身影;穿着军装大衣,踩着军靴的宽厚背影;曲折腿靠在石墙边,仰着头似乎在休息的人,焦距被集中在搭着膝盖垂下的手指上;单肩揹着包,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握着一颗苹果随口咬下的愜意……动作与焦点不尽相同,只有蓬松不羈的短发是辨认的标志。可以说当焰羽轩画技越进步,能刻画出越生动的样貌时,绘製的图像却都是人物画——他。用心刻画着的是他,一再重复回想、从记忆中临摹的也是他。翻到底才发现,一张又一张的人物画只有自己,如同吃了口蜂蜜蛋糕,金黄的馥郁清香甜蜜软糯。他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想法的误区,就算模糊不清,这么多年来,他也在他心里。袁初泰搂着焰羽轩难以抵挡那咕嚕咕嚕涌起的愉快:「……为甚么,要画我?」他把脸埋在他肩颈,焰羽轩根本看不到眼神,可即便没有说出口,他也不会错认他的愉快,他也许早就猜到了,只不过想听他说而已。不知道怎的,就有点反射的耳热了:「就……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可是,一直出现,在我心里。想到你的时候,我就有种……」他搭着他的肩膀,也把脸埋进去:「心里酸酸的、甜甜的、怀念的感觉。我以为画出来可以想起来--可是没有。直到你出现在我面前,其实第一眼,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只不过当时我没有把画跟你连结起来,对不起,阿泰,我花了好多时间。」「呵--」他放开了他的肩膀,手指搭在脸颊上时,焰羽轩反射抬起脑袋,脣吻已然伴随着轻喃落下:「不晚--羽轩,一点都不晚。」那些没有说出口的想念,积存的情意,在拥抱与亲吻中传递,浸染着彼此的体温气息,好似春水流过心田,滋润着早就存在已久的植株茁壮摇曳,在向晚的午后,阳光将他们渡染了橘金的色调。被电话打断的时候,焰羽轩半躺在沙发上发喘,看袁初泰爬起来走向远处桌上的手机。等他拿回来时已经断线了,焰羽轩看了一眼把手机放回桌上,他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任性,收紧了手将他拉过来,「肯定是问签名或访纲的事,别管她,再亲我一下?」眼前的人因此露出了甜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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