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人见到你们都会夸你们啊,像我有什么好,处处都不能去,还被别人在背后骂笨蛋。」「我知道,我知道娘这样做是为我们好,但那个过程实在太难熬了。」「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跟她们正在讨论的事情不相关呀。「我不敢反抗娘,她做的任何安排我都只能认命去做,而且她也绝对会想到很好的理由,既然她承诺了可以用我救大哥,那么我想她肯定能做得到。」「那个什么知县是怎样的人?」做他的小妾会是好事吗?「他都四十好几了,我还管他是怎样的人。」顾佩佩心如死灰的苦笑了一下,「他们很快就可以去上告知府大人是我做了全部的事,甚至还能想办法保住知县。」没有人能比她更瞭解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多狠的人,又多么的足智多谋巧舌如簧。「那你快逃啊,趁她们不在…」「三小姐,老爷夫人请您过去。」顾盈心话还没说完,身后就来了婢女传话。顾佩佩立即给了她一个「来了」的眼神,然后凄楚的开口道:「大姊,你要多保重,这个家里最卑微的二姊和我都走了,那么下一个就会轮到你了。」就算贵为公主,当男人有难时也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掉她们,更何况平常人家的女儿呢?顾盈心身边终于安静下来,之后再也没出现另外的人来打扰她,但她也早已失去了出门的兴致。打发了秋凤去帮她拿九连环,独自一人的她就坐在原地静静看着空中越升越高的太阳,直到光线刺目才迫使她闭上了双眼,眼角也痛得挤出泪来。大门紧闭的顾家到底做出了怎样的计划尚还无人知晓,倒是广州知府覃耀宗的家里来了一位让他十分意外的人物。「顏四公子大驾光临真是稀客啊。」「覃大人这么说倒是折煞我了,冒昧前来请恕顏某叨扰。」
天性勤俭的覃耀宗府上并不豪华宽敞,小小的待客厅里除了他与顏柏昶之外也只剩各自身后站着的两个僕人而已。「四公子太客气了,每年新春之际贵府捐出的善款不知帮了多少穷困乡亲,而回回想请您过府亲自接受本府替他们对您的感激之情都被婉拒,今天可不正是给了大家这个机会嘛。」然而风度翩翩一身贵气的顏柏昶闻言后只是坐在覃耀宗对面微微一笑,「大家都是多年的熟人了就不必如此见外更不用拐弯抹角,顏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求于覃大人。」「哦?」覃耀宗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鬍,高深莫测的问道:「没想到已解除了亲家关係的四公子还会愿意为顾家之事奔走。」而态度始终从容淡然的顏柏昶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覃大人误会了,我不是来说项的。」「不是吗?」这个节骨眼上,向来不怎么与外人往来的顏四公子还能为何而来呢?肯定的摇了摇头,顏柏昶又道:「我从不为任何人说情,这是家训,覃大人只管信我便是。」「那本府可真是好奇了。」手眼通天的顏家人还能求什么呢?「我来报案。」他好整以暇的说。「报案?」覃耀宗神色一愣。「对,报案。」「请问四公子报什么案呢?」只见顏柏昶伸出手从随伺那里接过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状纸再放到覃耀宗眼前的桌上,「我来状告顾府李氏一年多前在我家因过失害死一名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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