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谢容琢的神情不太对劲,沈谧看了看他的耳朵,他一喝多耳朵就泛红。果然是喝酒了。“老板……你怎么来了啊?”沈谧扭头看了眼柯展,又看了看手里的玫瑰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儿心虚。她下意识侧了侧身,背对着谢容琢,把玫瑰藏起来。谢容琢低头,从他的视角只能看到女生卷翘的睫毛及微翘的鼻头,这令他想起四年前初次见她的场景。那时她坐在院边桌前写字,对周围一切纸醉金迷都充耳不闻,一身手工缝制的长裙,麦色皮肤,整张脸只有一双眼睛引人注意。并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却过目难忘。她提笔回头,突然展露娇俏笑容,那双眼清澈见底,周围奢华美景霎时成了陪衬。那一刻,谢容琢听见震耳欲聋的心跳,有什么东西砸在他心湖,瞬间激起千层浪。他久久不能移开眼。她看的却不是他,笑容也是展露给另一个男人。甚至连余光都没分给他。而此刻,她看向的,仍然是那个男人。身后的谢容琢一直没说话,沈谧心里打着鼓,正想回头,突然被一股力道扯过去,脚下一个踉跄,她差点没站稳。谢容琢下颌紧绷,拽着她的手腕大步走进小区。沈谧被谢容琢扯进电梯,他就跟回他自己家似的,拉着她一路上了15楼。“开门。”沈谧乖乖掏出钥匙,推开门的瞬间,脚下骤然一空,她被谢容琢拦腰抱起。房门“砰”一声被摔上,沈谧应声被推到门后,后脑勺重重地砸在谢容琢掌心。后背触到冰凉,她止不住打了个冷颤:“师父,你……唔!?”谢容琢低头吻住了她。沈谧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全身血液直冲向脑门儿,体温冰火两重天。尽管带着怒意,谢容琢的吻却极尽温柔。他生涩地试探,用舌尖绕着她的唇描摹,再撬开她的牙齿滑进来,勾住她细细品尝。沈谧尝到了他嘴里红酒的香气。她喘着气,低低地叫了一声:“师父。”“你眼里有过我吗?”谢容琢咬着她的嘴唇,语气霸道又无奈:“小白眼儿狼。”作者有话说:谢小叔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你们继续!!家里没有开灯, 阳台对面壁画照进来的微光被跟前男人挡住,黑暗中,感官被无数倍放大。沈谧踮着脚尖, 后背抵在门上, 下巴被谢容琢捏住,他咬着她的嘴唇在她口中肆意掠夺, 越吻越急。她快要窒息了,不得不用力推他, 声音从齿缝传出:“谢容琢……”谢容琢扣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起狠狠禁锢在臂弯,他的臂肌结实,力量感惊人,沈谧今天穿的平底鞋,身高差让她有一种谢容琢一只手就能把她举起来的压迫感。心跳仿佛在比赛,看谁的跳得快。此刻的谢容琢非常危险, 沈谧有点害怕,慌乱得想逃。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抗拒,谢容琢的手臂松了力道。“啪”——客厅的灯被打开。沈谧无措地扬起脸, 眸光闪烁。谢容琢低下头, 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 眼神有些受伤。沈谧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双手手掌抵着他的胸膛,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你、你喝多了。”谢容琢捉住她的手。除了那双摄人的眼眸,他表情平静,完全看不出是醉着还是醒着, 但他刚才走路的步伐明显不对劲。即便怀疑他醉了, 沈谧仍是止不住脸颊泛红:“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知道我是谁?”谢容琢没听她说话, 只是看着她的脸,说话间她的睫毛偶尔扇动,光影被剪切,落在微翘的鼻尖,红唇一张一合,他滋生出别的心思,想捏住她的下巴,把它堵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再次被霸道地提起来吻住,沈谧没有挣扎,踮起脚尖迎合谢容琢的身高,学着回应。直到窒息感再次袭来,谢容琢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我就不该把你带走。”缺氧让沈谧一双漂亮的眼睛被蒙上了层水雾,她扬脸,怔怔地将谢容琢望着:“什么?”谢容琢的手掌轻轻覆在她脸颊上,指腹压着她微红的眼尾,哑声说:“沈谧,你告诉我,那天我是不是不该多管闲事。”如果不是感情结束得太突然,或许她就能看清那个男人的真面目。也就不会再有所留恋。沈谧蓦地抬眼,表情写满了不可思议。她被柯母羞辱那个下午引来无数人指责,那些原本可爱的人们嘴脸突然变得狰狞,说她当小三破坏别人家庭,也有说她勾引别人老公被发现原配故意拿钱打她脸……人们不分青红皂白,对着她录像拍照发到网上,周围什么样的骂声都有,她强忍着眼泪跑出学校,差点被一辆飞驰而过的轿车撞上。钱撒了一地,司机下来帮忙捡起,问她去哪说可以送她,她只想快点逃走,哪怕这是一辆通往地狱的车,也好过人间这群魔鬼。她坐在副驾,感觉后面还坐着人,但她当时太狼狈了,没心思去管别人。原来那辆车里坐着的是谢容琢。他带走她,把她安顿在公寓,她待在那个陌生的唯一净土,断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来调整心态。她一直以为遇到了好心人,是爸爸在天上保佑她。没想到一切都是人为。沈谧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时距离张芷青生日已经过去三个多月,谢容琢应该是在生日宴上见过她,知道她和张芷青的关系,才会出手帮她。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们学校门口?掌在腰间那只大手抽走,重获自由,沈谧发散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谢容琢挺拔的身躯立在她跟前,屋顶倾照下来的光折过镜框,他的脸部轮廓忽明忽暗,冷硬且立体,细碎光影缀在那双深邃的黑眸中。他的眼睛比星空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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