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东西很快,不到五分钟就看完了八页纸的报告。“结尾的数据你做的?”这也能看出来?沈谧笑得谦虚:“我哪有这本事啊,主要是您要得急,有几项财务数据还没整理好,我就帮了一点点小忙,帮他们规整了一下。”昨晚沈谧打电话找张文渚拿文件张文渚也很懵,不过近几天老板关注的优先项目就那一两个,很容易猜到。但其中一项还有几处数据没核实好,最后沈谧帮着加班给赶出来了。沈谧知道,像她这样的新人,大老板看重的不是她有多少经验多大能耐,而是对待工作的态度。从谢容琢的神情里不难看出,她昨晚这班加得就非常有态度。谢容琢合上报告,把文件夹递过来。他不喜欢乱摆乱放,沈谧心领神会,接过,拿去书房放。书房办公桌上摆放着谢家的全家福。站谢容琢旁边那个跟他轮廓相似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他过世的大哥,看上去年纪不小了,谢容琢应该是父母老来得子。想到谢容琢的学霸高智商行为,沈谧心想难道晚婚晚育的孩子会比较聪明?沈谧没有多停留,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放下文件去洗手。洗干净手,她走进谢容琢的卧室。衣帽间的全透明衣柜纤尘不染,衬衫,西装外套规整得一目了然,不难看出主人不俗的品位。一站进来,瞬间身处在满满男性荷尔蒙氛围感当中。沈谧拉开柜子,从中取出一件西装外套,搭了条深色领带。等谢容琢吃完早餐进来,沈谧已经帮他整理好床被。其实这些事有专门的阿姨做,沈谧只是想挣表现。“老板。”沈谧站在床边,微笑着问:“今天的早点味道怎么样?”谢容琢看了眼她身后的床,又将视线挪到她身上,眼神意味不明。“很好。”他答。“但是,最近进口的樱桃有点问题,为了不影响您的健康,以后换点别的?”免费的增值服务做得太完美,就会被客户当成正常优惠,甜头不能一次给太多。沈谧微笑着终止服务:“您喜欢哪家的早点?我明天帮您买。”谢容琢:“都不喜欢。”都不喜欢,说明只喜欢她做的!但她如果直接这么问,谢容琢肯定不会承认。必须帮他加深记忆,这样他以后回想起她做的雪媚娘,就会馋到瞧不上别家。沈谧换了种方式:“您能分辨出今早的馅有什么不同吗?”谢容琢掀了掀眼皮:“你能分辨出人的声音有什么不同吗?”当然能!她又不傻……但是谢容琢不会问这么简单无聊的问题,沈谧把这句话细嚼了一遍,可惜没能揣摩出谢容琢问这问题背后的用意。她迟疑道:“能?”“不能?”谢容琢:“你是在懵答案吗?”“……”沈谧把西装外套挂好,将领带递给他,说:“熟人肯定能。”谢容琢看了眼搭在她手上的领带,没接。“你跟我熟吗?”这话要怎么回答?说熟,万一他来句“咱俩不熟”,也太尴尬了。说不熟吧,他是她的老板加顶头上司,来句“不熟”又有点伤感情。“老板,我最近学会了温莎结。”沈谧举了举领带,表情自然道:“我帮您?”谢容琢:“随意。”老板说随意,就是可以的意思。成功化解掉尴尬,沈谧踮起脚尖:“老板,您可以低一点吗?”谢容琢还算配合,微弯下腰,低下脖颈方便她cao作。他身上有股干净到清冽的气息,淡淡的不易察觉,却又霸道得让人难以忽视。沈谧不喜欢男生身上的汗味,但是谢容琢身上没有,她很喜欢闻他的味道。其实沈谧已经反复练习过很多遍,早就学会了所有的领结系法,只是谢容琢总是不让她靠近,她一身技术没有用武之地。“昨晚加班到几点?”谢容琢突然问。沈谧踮着脚尖,手臂轻轻穿过他的后颈,双手将领带拉好才直起身子,回答:“一点半。”谢容琢:“这些不是你的工作,以后别做了。”
沈谧一边帮谢容琢打领结,一边试探:“老板,其实我大学学的是金融,该有的证书也都有,应聘秘书是因为没工作经验,别人不要我。”谢容琢垂眸看她:“你觉得我会要你?”沈谧不是伤春悲秋的女孩,她想要什么就会全力争取,绝不会因为一句话而打退堂鼓,甚至还有点逆反心理,别人越说她“不行”,就越能激发她强劲的战斗欲。谢容琢不要她,她就想办法让他要!“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还不够格做项目,但我可以学!免费帮公司打杂,不要工资。”沈谧观察着谢容琢的表情,见他没有明显排斥的表情,手上动作放慢,继续说:“钟老先生不是交代过……让我好好跟您学吗?”谢容琢:“拿舅公压我?”“我哪敢呀。”她示弱的语气听着像是在撒娇。谢容琢看着她,没接话。他不明确拒绝,就是还有戏。沈谧穿过领带一头,手指灵活地绕圈交叠:“我只是不想辜负钟先生对我的赏识。”连大名鼎鼎的银行家都对她赞誉有加,谢容琢总不好否定前辈的眼光吧?她可真是太机智了!谢容琢:“你的意思是我有眼无珠?”他怎么不上当!沈谧被哽了下,下意识去看谢容琢的眼睛,一抬眼才注意到他也在看她。镜片后的眼睫黑如鸦羽,眼尾微挑,漆黑的瞳眸泛起一层意味不明的光,不像是在嘲讽她,倒像是在逗人。“嗯?怎么不说话了。”听见他那个“嗯”字发音,沈谧陡然屏住呼吸。这声“嗯”,怎么跟师父那么像?谢容琢低头:“你在发什么呆?”感觉到头顶扑打下来的清浅呼吸,沈谧才惊觉两人的距离太过暧昧,只要她稍一抬头,就能碰到谢容琢的嘴唇。她莫名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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