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一想到这个猜测,就无法平静下去,现在外面这么危险,只要福团的“福气”轻轻一推,也许就能给在外面走山路的人带来不可逆的伤害。
顿时,楚枫冷下脸来朝福团的方向走去,如果这次楚志国等人在外面出现什么问题,楚枫就什么也不会顾虑了。
是,福团的福气就像无形的手,能够害人还找不出她本人的问题。
但要知道,这个年代,乡下没有监控。如果这次楚志国真的出事,楚枫发现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福气的桎梏,她就会一不做二不休,和福团玉石俱焚。
和讨厌的人一起死,楚枫觉得是一笔特别不划算的买卖,她以前还劝过楚深不要冲动。但比起买卖不划算,她更喜欢自由、平等,并不想头上一直压着作威作福的“福气”
楚枫冷漠的眼望向福团。
一直心绞痛、难受得气都快喘不上来的福团打了个冷战。她害怕楚枫又像之前一样报复她……可是,这次她并没有在心里许愿楚大伯受到惩罚。
她许愿的是其他啊,福团难受地在楚志平怀里扭动。
平心而论,刚才自家的房子垮了、楚枫却得到夸赞,福团是非常不服气的,非常想展现自己的福气,让楚枫家倒霉,最好是让楚大伯在路上碰见点什么事儿……
可她刚这么一想,她的心便痛得不能自己,除开心绞痛差点不能呼吸外,福团还想到了楚深、楚枫那无处不在的报复。她怕了,她怕楚枫楚深事后疯狂报复她,他们的爸爸出事,他们会不会疯了,杀了自己?
不得不说,楚枫看人很准,福团的确欺软怕硬。
在被楚深、楚枫接连报复几次后,福团现在有点怕了这兄妹俩的报复。
于是,福团就避开楚志国,许了其他的愿望——一定要让那个大人物出事,好让现在的楚爸爸救了那个大人物。到时候,所有人都不敢轻视她家,会捧着她家了。
这个愿望一许,福团的心没有之前绞痛得那么厉害,但还是疼得她差点呼吸不过来。她搞不懂为什么,明明她之前做的梦里,那个大人物落了难,现在楚爸爸去救他该是救死扶伤的好事儿,怎么她现在反而心绞痛呢?
她在楚志平怀里强忍着,痛得泪流满面,神智都差点疼得不清醒了,只能喃喃道:“好事儿、好事儿……”她要看着好事儿进自家门。
在福团旁边的队员们:……
疯了吧?都病成这样了还在念着好事儿?她们摇摇头,觉得福团和年春花还真的挺像的,福团不像是被年春花收养的,反而像是年春花的亲孙女。
正常人谁病成这样了,还一直口念好事儿、好事儿啊?就像人快穷死了,喊着钱、钱、钱,钱就会跳到怀里来吗?
异想天开。
一个带孩子的队员赶紧把孩子往自己怀里拉了拉,离这个神神叨叨奇奇怪怪的福团远一点,别带坏了她家孩子。
田坎间忽然发出泥水迸溅的声音,像是胶鞋踩踏在泥泞的路上发出的哒哒声,非常有规律。
众人循着声音望过去,一个男队员眼睛一亮,高声喊道:“楚三叔、楚志国他们回来了!”
这声嘹亮的喊声在夜晚冲破了灰暗的阴霾,队员们跟着看过去,田坎上走来的人们满身泥泞,有人还挂了伤,互相搀扶着,不是楚三叔楚志国他们还是谁?
顿时,大家的热情就被点燃了。
他们平安归来了。
那些去领种子和农具的男队员的老婆赶紧迎上去,陈容芳满眼是泪,也跟着走上前:“志国。”
楚志国脸上多了好多泥灰,在暗处捏了捏陈容芳的手:“我没事儿,你和孩子们怎么样?我们在路上看到山垮塌了,你们这边呢?出事没?”
陈容芳摇摇头:“我和孩子们都好,就是房顶草被吹跑了,但也没事,到时候用新的草一铺就是了。只是……”陈容芳想了想还是说,“只是你妈家的房子被吹垮了。”
“你和孩子们没事就好。”楚志国没对年春花的房子垮了发表任何意见,既没表示高兴,也没表示不高兴。
这一路,他们都在生死关头游走了一回,楚志国在生死之间,也就更明白了谁才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人。
妈对他有生育之恩,可是,并没有太多的养恩,加上这些年的种种事迹,他们之间更像是仇了,楚志国只会给她法律上应有的东西,多的不可能。
陈容芳心疼地取下楚志国脸上沾着的泥点子,还沾了一点血,她心疼道:“你们遇上山塌,你也受伤了,你们咋出来的?”
这话一出,楚志国往背后看一眼,看见队伍末尾被抬着的楚志业时,眼里有难以压抑的怒气滑过。
他喉咙一滚,他身为楚志业的大哥,要是现在指责楚志业,年春花肯定要出来大闹,到时这个事儿又从大事变成了家事,闹得大家头疼。
楚志国看得很清楚,他能忍一时之气,现在不打算说楚志业的不是,总有别人能说。
他对陈容芳报喜不报忧道:“三叔江湖深,我们刚到老虎坳那里,我们听到山里边有响声,三叔就说下了这么多天雨,山肯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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