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团的福气、她家的福气就是最大的,别的没福的人也配和她们比?
年春花见陈容芳好像听到了这里的讨论,更加得意了,觉得自己比陈容芳强,她走到陈容芳面前:“陈容芳。”
陈容芳回应她一声,看她还能作出什么妖。
年春花今天来是特意敲打陈容芳的,她后面想了想,楚志国虽然脑筋愚笨,但确实善良,恐怕的确做不出和她抢福团的事情。但是陈容芳一个外姓人就不一定了。
说不定,陈容芳想着抢福团呢。
年春花便乜斜着眼说:“陈容芳,我警告你,你当初对福团不好,今后也不要起想把福团要回去的心思,你当初放弃了福气,这是改不了的。”
陈容芳忍不住笑了:“你放心好,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再养福团,我和她没什么缘分,我把我自己家的两个孩子养好就行了。”
年春花不大信:“你就不想要福团的福气?”
陈容芳本来都要抬脚进屋,听见这话后倒是认真说:“福团有啥子福气?害得别人落胎、毁了一辈子的福气?这种福气,我陈容芳要不起。再则说,哪怕福团真的有点啥子,我为什么要别人的福气?我陈容芳有手有脚,不靠别人,我就靠我的这双手。”
她想到白佳慧的遭遇,身为妯娌,终究心里难平,讽刺道:“福团再有福气,我也只想让我的孩子吃好一点、穿好一点,千万不要像之前的三妮一样,爸爸妈妈辛辛苦苦上工赚工分,在家却吃别人剩下的,还要对别人说谢谢!”
陈容芳见王萤亦步亦趋跟着年春花,也问了王萤一句:“你肚里的孩子也有些月份了,将来你上工,你肚里这个孩子却吃别的孩子牙缝里省下来的,你愿意不?”
王萤:……
那当然不愿意了,大部分情况下,正常的妈都会觉得自己的孩子最好,别的孩子再有福再可爱,那也隔着肚皮、不是血亲。
王萤只是想讨好年春花,可不敢回答这个问题,怕得罪了年春花。
王萤打了个哈哈,尴尬地语焉不详道:“这……不一样……”
“福团……有福……”说着,她自己的声音都越来越弱。
见王萤吞吞吐吐的样子,陈容芳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冷笑一声,要说论福气,县城里工人的孩子、领导的孩子更有福气,王萤愿意把吃的都给这些有福气的人,不给自己的孩子吗?
常言说,金窝窝银窝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窝,用在孩子身上也是一样的。
就陈容芳自己而言,她不管别的孩子多么优秀有福,她的心尖上始终是自己的孩子。
陈容芳不再和这两人饶舌,提着苕桶就进去了。
另一边的树下,福团在和几个哥哥做游戏,冷风一吹,就把陈容芳和王萤的谈话吹过来了。
她咬了咬唇,也不想再玩儿玻璃珠了,陈妈妈这么不想要她?纵然,福团也不喜欢陈妈妈,但是不喜欢人是一回事,别人不喜欢她又是另一回事。
福团手里的玻璃珠打了滑儿,滚进一个小沟里,楚学文连忙去捡。
年春花也带着王萤,气冲冲走来,年春花不忿极了:“她还好意思说有手有脚不靠福气?我放他妈的屁!城里的工人,就是因为有福气,做的活儿没农民苦,日子就是过得比农民好,她没有福气,哪怕把腰杆累断了,也富裕不起来!这是定数!”
王萤诺诺称是,就像个应声虫。
然而紧接着,陈容芳、楚志国以及其余吆猪的人就把陈容芳家的猪给赶了出来,一头硕大的肥猪,那颜色白得发亮透粉,肚皮下的肉都耷拉着,是一头十足的大肥猪。
一看,就上得起秤。
乖乖,王萤咽了口唾沫,有这头大肥猪,陈容芳她们今年能分到多少肉?
年春花剩下那半截话也跟着咽到了肚子里,一股强烈的不甘、愤怒几乎要把年春花的眼睛给点燃了!她家的猪在今天早上吃了整整一桶猪草压秤,但是,都没这头白猪肥。
她家前段时间太忙了,事情也多,家里男人都去了医院,女人也跟着去照顾,连福团都被打得哭爹喊娘,没什么时间经营猪。她家的猪瘦小得很。
年春花不高兴地看着那头猪,心里的不甘化成酸水,蔓延到五脏六腑。
得罪了福团、得罪了福气的陈容芳,怎么能摊上这种好事儿呢?
福团敏锐地察觉到奶奶的不快,也看到别人对陈容芳那头肥猪的渴望、赞叹,她咬了咬唇,总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福团原本一直隐隐感受到的都是陈妈妈不要她后,陈妈妈家会越来越倒霉,甚至会家破……人亡。一想到这,福团的心有些绞痛,就像昨天想着赵猛他们倒霉时的那种感觉一样。
福团不敢多想太可怕的东西了,但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情。
现在陈妈妈家好似越过越好,这让福团有了种不好描述的不快,好似命运没有给陈妈妈惩罚一般。
福团敛上眼睛,近乎期盼地想着,她也不要陈妈妈家家破人亡了,但要是这只猪当着所有人的面,现在不断拉稀、把重量全部都拉完就好了。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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