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秋玲说:“而且,也不是我小气,我昨天只是让她别靠近我家鸡,我就这么一句话,没得罪她吧,她的心就那么毒。现在我也朝她学,我也小气,我看她受不受得住。”
方婶儿怔住,单秋玲虽然莽,这番话确实有道理。
福团的心确实太窄了。
单秋玲没说的是,这福团确实邪气得很。
就拿之前仙女事件来说,刘添才没得罪她吧,刘添才就差点被下课。这福团的“福气” 睚眦必报得很,既然她睚眦必报,那她单秋玲也有样学样,看她福团受不受得住。
光脚的还能怕穿鞋的不成?
福团被骂得涨红了脸,缩在家里,恨不得时间倒流到昨天,她就不会说那句话了。
楚志平听着单秋玲的话,听得火起,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跑去拿着锄头,就要出去和单秋玲打。
单秋玲也隐约看到他的动作,毫不示弱举起手里的锄头。
楚志平的手扬在空中,又无力地垂落下去,不占理啊!确实是福团嘴贱先去说别人的是非,唉!
他正懊恼间,就瞧到白佳慧静静地望着他。
这些日子,白佳慧和楚志平非常生疏,楚志平每每看着弟弟们一家和和美美,团团圆圆,自己却跟孤家寡人似的,老婆和女儿都走了,心里就有股莫名的孤独。
他也朝白佳慧低头认过错,可是楚志平始终是孝顺,无法达到白佳慧的要求,甚至白佳慧后面根本不朝楚志平提条件了。
楚志平现在好不容易见到白佳慧这样望着他,心里一热:“佳慧,我……”
白佳慧却立刻回头就走。
楚志平跟上去:“佳慧,你怎么不理我?你要是不理我,你刚才看我做什么?我知道,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我们是有感情的。”
白佳慧不胜其烦,冷冷道:“我看你是因为,以前你妈骂三妮没福气,要三妮敬着福团捧着福团时,你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单秋玲骂了福团,你就拿上锄头要去拼命了,你可真是福团的好二伯。”
楚志平的血一下子冷到脚底,他结结巴巴地说:“佳慧……妈再说什么,我也总想着都是自家人,自家人的舌头和牙齿哪儿有不打架的?”
“哦,幸好我们分家了,幸好现在咱们不是一家人了,不然在你这儿可是连公道两个字都要不上了。”白佳慧奚落道。
这段日子,白佳慧过得反而爽多了。
不用打理一大家子的饭菜、衣服、家务,不用和妯娌勾心斗角,她自己做饭自己吃,有时间给楚梨梳好看的头发,把楚梨的衣服上绣上一些花花草草,再加上楚枫、楚深的帮忙,楚梨肉眼可见的开朗了许多。
白佳慧觉得这个日子很好,甚至一个以前想也不敢想的、离经叛道的念头多次浮现在她心底,烫得她心动。
那就是离婚。
可是在这个年代,离婚到底太离经叛道了,多少夫妻没有感情、甚至分居两地也没有离婚的,因此,白佳慧现在暂时只是把这个想法憋在了心里。
正说着,楚梨从外面跑进来,一笑起来,漾出两个甜甜的酒窝,不复当初冻猫子般的怯懦。
楚梨说:“妈妈,妈妈,我找你有事,你快和我出去。”
“好,你别急。”白佳慧温柔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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