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两个媳妇还是这样,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三根啊,我活不下去了, 我这就下来陪你!”说着,年春花就朝二儿子楚志平身上撞。
楚志平红着眼睛, 被她撞得疼痛无比, 但也不能躲,如果他躲就是不孝, 在乡下, 谁背上不孝的名声是会被戳脊梁骨的。
比如大哥楚志国, 现在队里都流传着他怕老婆的传言。
楚志平害怕背上这种名声,而且他也觉得,虽然妈有些地方做得不对,但毕竟是他妈啊,他喝她的血长大的, 老婆没了可以再娶,妈没了可就真没了。
见楚志平这个窝囊的模样, 赵琼都替他着急, 都是亲戚, 她这个做长辈的可不想见到楚志平的婚姻被搅黄。
赵琼悄悄踢了下楚志平的脚后跟,小声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去追佳慧啊。”
楚志平仍然抱着年春花,一副孝子模样,赵琼翻了个白眼:“你妈是个傻的,你也是傻的?你妈要是真要寻死,就不会撞你身上了!这个事本来就是她不对,你合该去找佳慧,找了佳慧后年春花还是你妈,但你要是不找佳慧,佳慧就不一定是你老婆了。”
楚志平被说得有些心动,可是年春花也听到了赵琼小声说的话,年春花吼着闹着:“自古以来,哪里有女人当家做主让男人低头的道理?她性子太硬了,该让她吃亏。”
赵琼嫁过来这么多年,今天才算彻底看清年春花的真面目。
她厌恶道:“你不也是个女人?你怎么在你家当家做主呢,你怎么把你家的家业都快败光了,把儿媳妇气走了呢?春花儿,不是我说你,你这个样子,就是你家的搅家精,早晚有你好受的!”
现在年春花还精神着,但哪能没有老的那一天?风水轮流转这几个字,赵琼给她年春花记着。
年春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倒是想反驳,可是那块被退回来的肉明晃晃地打着她的脸。
她的粮食啊!肉啊!
这时,一向被年春花称为脑子活泛的小儿子楚志业吊儿郎当地开口了,维护自己亲妈:“我妈也是一番好意,你们这群人呐,都是只看结果,根本不知道我妈的英明之处。这事儿,要是三叔收了肉,那就是两家皆大欢喜的事儿,是你们自己不知好歹,把好事儿办成坏事儿……”
啪的一声!
楚好民一耳光扇到楚志业脸上,楚志业还没显摆完呢,就被一耳刮子抽懵了。
楚志业虽然懒惰,但也不能忍自己被打耳光,下意识就要打回来,可惜他一个懒汉,没在地里出过几分力气,怎么打得过楚三叔呢?楚三叔抓住他的手,左右开弓再度扇了几个耳光。
“这个耳光,我是替你爹打的!让你一天到晚游手好闲,啃哥哥啃嫂嫂!”
楚志业的左脸迅速肿起来,楚三叔又猛地扇了他的右脸:“这个耳光,我是替楚家打的!打的就是你满脑子不务正业,想着贿赂,不想着走正道!”
楚志业很快被打得哭爹喊娘,哪怕年春花心疼小儿子来拦,也无济于事。
其余人呢,都觉得是该打,没一个队员去拦楚三叔。
楚三叔是长辈,在乡下教训个侄子,确实不算问题。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楚志业蠢,堂而皇之让楚三叔收他家的肉,队员们哪个愿意看到干部和队员们勾结?搞腐败最后受苦的可是普通老百姓,他们都恨不得打得楚志业越惨越好,打得他再也生不出这个心思。
年春花见自己的心头肉被打了,顾不得寻死觅活,冲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楚志业,同时喊:“你们敢打志业,你们一定要倒霉!福团这么大的福气,志业可是福团的爹!”
对福团好的都能沾光,对福团不好的,都会倒大霉的啊!
年春花刚吼完,楚三叔又是一耳瓜重重扇到楚志业脸上:“这个耳光,本来该落在你妈脸上,但我不打女人,要是三根还活着,这个巴掌就该落在他的脸上,我让你们一天到晚神神叨叨,满口福气的封建迷信,把整个队搅得乌烟瘴气!”
上次仙女事件,楚三叔就已经在心里窝火了,真是丢人。
楚志业被打得两腮红肿,那股偷奸耍滑的机灵劲儿蔫儿下来,像个擦了霜的茄子。
年春花心痛得要死要活,这可是她最疼爱的小儿子啊,年春花不敢再在口上提福团的大福气,生怕楚志业被打得更惨,但她心里不断地咒骂着,得罪了福团爹的人,都要遭大报应!
可惜,现在是在大会堂,大会堂上伟人头像庄严,房顶结实,没有任何可以让福气导致“意外”的隐患。
洪顺、刘添才见场面发展成这样,知道这个队员大会没法开下去。反正最重要的事已经说了,提前结束也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洪顺还忘了一件事,他拿着高音喇叭喊:“最后再说一件事,说完就散会,谁要是连这点时间都忍不了,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洪顺的威胁,具有很大的作用,大家都静下来,听洪顺说最后一件事。
洪顺拿着喇叭,目光落在年春花身上:“那天福团找到的植物,经过市里的专家认定,已经认出了它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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