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岳家自得勤讨好着。
贺老太君很满意邱济楚的孝心, 衰老的面庞近两个月来第一次显露笑纹。贺敏也被人用轮椅推着出来晒太阳, 他整张脸重度毁容, 鼻头亦坏死, 黑洞洞的,极是瘆人。经那次烫伤后,他的命虽在沈舟颐妙手回春下得以保住,却没剩下几分人样儿。
戋戋随沈舟颐回来时,恰好撞见贺敏这张脸。
冲击感太大,没忍住,吐了。
入春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目睹贺敏的脸。
贺老太君立时阴沉得滴水,重重拍了下桌子。她自尊心比天高,虽贺敏丑陋如斯,却从不准府上任何人谈及贺敏的面容,说了就要挨打,戋戋此番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沈舟颐一边照顾着戋戋,一边帮她打圆场,“济楚兄的那些宝货都是从东洋弄来的,人参药材尚好的东西,老太君仔细看过没有?”
贺老太君正在气头上,知沈舟颐护短,对那不孝的女子偏袒有加,强忍怒气含糊应付过去。不多时邱济楚过来,身穿五彩斑驳的彩衣,上演了一出彩衣娱亲,端是滑稽可笑,老太君的皱纹这才舒展些。
沈舟颐便趁此将戋戋带出去,给她清水漱口。戋戋心有余悸,以为他马上要出言责备她,没想到他饶有兴致地问:“贺敏那张脸,真如此恶心呀?”
他眉眼藏笑,轻描淡写,极像把别人的痛苦当乐子的那种人。戋戋吸了口清风,胸口的闭塞之意愈甚……不禁深深怀疑,贺敏变成这样都是沈舟颐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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