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如斯羞涩。
好在此时开席解围,一家人在围桌坐定,老太君居主位,沈舟颐、邱济楚居客位,贺二爷、吴二夫人,若雪若雨戋戋各自按叙齿坐好。
贺老太君盘算着并园的事,敬过酒后本想开门见山,却又感不合适。毕竟沈舟颐从前向戋戋求亲被贺家给拒了,此时反过来有求于沈家,着实难以启齿。贺老太君便专挑些闲话,见沈舟颐腰间佩有一块莲花形玉佩熠熠生辉,便问起典故。
沈舟颐温和道,“只是普通的玉石,因是家母生前所赠,便时时戴着,不忍摘去。”
贺老太君夸沈舟颐有孝心:“你母亲在时,也常常过来和老身说话,现下想来还甚为缅怀。这两年你们年轻的忙着做生意,咱们两家都疏离了,以后还是要似这般多聚聚才好。”
说着给贺二爷使个眼色,贺二爷也附和道,“贤侄在扬州可能不知,昨日风雨交加,打了一宿霹雷。今晨醒来,咱两家的隔墙竟被劈倒,看来误打误撞老天爷都以为咱们是一家子呢。”
沈舟颐眉梢轻挑,“小侄归家时亦好纳闷围墙怎生倒了,原是如此。”
贺老太君见沈舟颐和善,似并无抵触之意,心下对并园之事添了三成把握。嘴角牵动,刚要提出两家日后不如归成一家,互相扶持互相照应,却先听沈舟颐轻轻道,“那侄儿明日就去找工匠来重新砌上。”
贺老太君下意识皱了皱眉头,不知沈舟颐是否在装傻。
席面陷入短暂的僵局之中,余人各自低头夹菜,缄默无语。半晌,戋戋先端起觥杯向沈舟颐道,“那日得蒙舟颐哥哥出手相助,还未酬谢,戋戋这杯酒便敬舟颐哥哥。”
沈舟颐礼貌推搪,戋戋捧酒仰头饮尽。
吴二夫人见自己女儿酒后面似桃花,犹如一朵白荷带清露,宛然动人;而沈舟颐姿貌非陋,风度翩翩,恰似夜空中皎洁的上弦月,心念稍动,便欲撮合二人。
“侄儿怎么老把自己当外人,待什么时候娶了戋戋去,咱们亲上加亲,不就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嘛。”
吴二夫人大名叫吴暖笙,颇是个直肠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此言一出,桌上众人均朝她投来异样的目光,戋戋更愣在当场,一排细细的雪牙微启,不知何言以对。
老太君面色铁青,贺二爷瞪了瞪吴暖笙。
戋戋重新坐下,喜怒不形于色。
席面俨然再度陷入安静中。沈舟颐垂首,眉眼干净温柔,说出的话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多谢二伯母,只是小侄已有心上人,就养在城南的五里巷子内,恐辜负伯母美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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