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出头就有天师之能的玄学大师,怎么看上这么一个短命鬼。
林岱从不在意外界对他怎么看,别人接不接受是别人的事,最重要的是先把自己的日子给过好。
“他很快就过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
晏景麒刚一进门便四下扫视着,极快地锁定了林岱的位置,便大步走来。
靖初元微微抬了抬眼皮,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却又很快的隐匿了下去,蹭的站起身来伸出右手:
“你好,我叫靖初元。”
晏景麒查案断案这么多年,一丁点的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更何况靖初元在他刚进门时,就对他投过来了不善的目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好,晏景麒。”
随着啪的一声,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不知道靖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跟我们家岱岱是怎么认识的呢?”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把后槽牙咬的死紧,握手的力气更大了些。
靖初元在察觉到晏景麒手腕用力的时候,便毫不客气地回握了过去,面上表情虽然不变,但眼神中的杀意却尽显。
“没什么,只是跟林大师是同行,比较有共同语言而已。”靖初元脸上带着笑,“我们遇见只是一个巧合,今天其实只是第二次见面,不过我们很聊得来。”
这一段话说的,晏景麒只感觉酸倒了一排牙,奈何在林岱跟前也不好发作,只能装作大度的扯出来一抹笑。
“是吗?”晏景麒毫不客气的回击说。“我怎么没看到你们有共同语言。”
“晏先生,林大师说您是他的男朋友。”靖初元特意提起了这一点,在眼看着晏景麒的嘴角往上扬的那一刻,又补了后面一句:“跟我想象中的还是有些差别的。”
林岱在感情上再怎么迟钝,也明白过来这两个人,现如今针锋相对的局面。不过他着实搞不懂,靖初元为什么对晏景麒有着这么大的不满。
眼看着两个男人紧握着的手都有了泛白的迹象,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发抖。林岱再也看不下去了,开口说:
“靖先生,我和我男朋友今天下午还有事要做,就不打扰你了,这顿饭就由我来请。”
说完这话,林岱头也不回的去了前台结账,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晏景麒微微一瞥就看到了在锅底里翻腾的、已经煮老了的虾滑。
“靖初元是吧,”男人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有什么目的,我警告你,离林岱远一点。”
林岱那边已经结完了帐,在门口招呼着晏景麒,男人往前迈出了两步才回过头来说:“岱岱对海鲜过敏,从来不吃虾滑,你用这一锅来请他,请错人了。”
目送着林岱和晏景麒远去,靖初元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反响来。片刻后,啪的一声脆响让火锅店里的食客纷纷侧目。
“不好意思,打碎了你们家的杯子,这套餐具的价格算在账单里就好了,我会赔付给你们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服务生在这段话中挑不出任何错来,收拾完残片后又重新退了出去。
面前的火锅依旧在咕噜咕噜的冒着泡,靖初元不知道想到什么似的笑出了声,随后拿出手机来一顿摆弄。
前后不过十几分钟的功夫,小林嘉禾也来到了这家火锅店,原本那西装革履的模样,在今天却显得有些杂乱。应该是正在午休,就被一通消息给叫了过来。
“靖大师,有什么需要您请直接说就好,我帮您去摆平。”
靖初元沉吟着放下了盛着茶水的杯子,淡淡开口:“晏景麒的车子移动我并没有收到,他应该是已经发现了追踪器,这段时间不用再跟着他了。”
晏景麒面色阴沉的坐在驾驶位上,一句话也不肯说,猛的一踩油门就窜了出去。
林岱被副驾驶的安全带一勒,刚刚把胃塞满,在此刻又差点吐出来。“开慢点。”
晏景麒充耳不闻,依旧保持着八十迈的车速向前行进着。男人就算是不想承认,也不得不在内心中感觉到无力。
林岱身边出现了一个跟他是同行、有共同话题、有钱有颜还比他年轻的人。
这让他怎么不害怕,怎么不着急?!
“吃醋了啊,我跟他真的不熟。”林岱知道男人这是在吃醋,而且看刚才那场景,至少得是山西老陈醋分量的。
青年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晏景麒的大腿,却被晏景麒分出心神来,把他的手给拨了回来。
正当林岱认为他什么都不会说时,却听到了男人那沉闷的声音:“你跟他不熟,一起吃什么饭?”
“噗嗤。”
林岱看着晏景麒这黑脸,实在是没忍住,径直给笑出了声。
“首先他的面相我看不清,好奇是应该的;其次我总感觉他身上有一种格外矛盾的格调;最后……他姓靖。”
师父曾对他说过,当年那位姓靖的大师就是隐居羊城,而这样的姓氏又实在少见。
听着林岱这样的解释,晏景麒心里那股的气微微平息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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