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蔡庭了。
以前的安时礼托言未遇良人,故而不娶,今年从容地改了口,道:“良人已遇,恭喜之事,不急一时。”
安时礼既然有心仪之人,蔡庭也不好做棒打鸳鸯之人,讪讪一笑。
听闻大朝会当日的朝服穿戴繁琐,从来都是自己穿衣裳的安时礼,到了那日,也需要借他人之手,金鼠姑不敢去碰那些价格昂贵的朝服,却想帮安时礼穿戴齐楚,于是向那些帮忙穿戴的奴哥小厮学习如何如何穿戴。
一个人想学习时,学什么都快,不到半个时辰,金鼠姑学得七七八八,哪件先穿,哪件后穿,如何佩戴饰品,皆一一记在脑子里。
可她怕自己到时候笨拙,出了岔子,那时候有一片热心肠也是害人的心肠,想到此,金鼠姑摇摇头,还是作罢:“今年先看看,明年再帮大宗伯吧。”
大朝会前一晚,金鼠姑与安时礼没有同眠。
次日早早就要起身洗漱,二人的关系府里人心里头都明白了,但让他们亲眼撞见金鼠姑宿在自己的榻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羞涩。
大朝会发当日,安时礼比以前起得都早,金鼠姑也早早起了身,准备去观看安时礼穿戴朝服,也不知是不是睡昏了头,还是人没还惺,过门槛时不小心绊倒,人往前一扑,哎哟喂叫了一声,然后摔得两条腿乌青发紫,见不到一点白肉。
金鼠姑不觉得疼,心里头却慌乱不已,艰难地起身,一瘸一拐走向安时礼的方向,嘴内嘀咕:“怎么在这等日子里跌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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