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质金属划过慕凡希苍白脸庞,颓然坠下前沿着脸侧溅出一蓬血花,迅速开落。慕凡希这才发现落在地上的是那对逆十字耳坠,她本来都以为洛泽川没有戴着、甚至是扔掉了,原来她是穿成了项鍊掛在衣内。她藏得这么好,再也没有人可以看见耳坠的存在,就像她们之间荒腔走板的爱情,见不得光。洛泽川看着她,眼神倔强得像一头孤狼。慕凡希垂下眼:「如果是的话,你会很难过吗?」「不要转移话题,我难不难过有什么关係?」「没有转移话题,除非这真的让你很难过、难过到无法忍受,不然我寧可你永远不要知道。」洛泽川终于忍不住,她起身勒住慕凡希滚烫的颈,逼她看向自己:「慕凡希,如果你曾经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我要你告诉我真相。」似乎过了很久,慕凡希才放弃似地低语:「我没有背叛你们。」「那你要如何解释这一切?巧合?还是你……和慕于巧从一开始就是串通好的?」慕于巧这三个字终于让慕凡希动容。她顺着洛泽川的力道低头,两人额抵着额,眉睫几乎近得交错,慕凡希抬掌扶着那张酒色嫣红的脸,一下坠进那双黑眸中,发誓般郑重地低语:「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以为还有谁能抓住慕于巧?只有我。」洛泽川瞪大了眼,下秒,慕凡希一手捻熄菸蒂,低下头,轻柔又精确地含住了她的唇。轰鸣在她脑中炸开,她忘了反应,而慕凡希的唇已经迅速往下,牙咬开了警装领口,在象徵正义与刚直的制服底下,放肆地舔吻出片片水渍。慕凡希屈起单膝,强硬地挤开洛泽川腿间,另一腿跪上了床沿,下身以纠缠到危险的姿态亲密相抵,夏天的衣裤布料都薄,她们隔着一层布本能地彼此磨蹭着,感受鲜明得令人胆颤。「三年前的情报,是我传出来的,罗以凡只是一枚我很早就安插的假棋子。」洛泽川彷彿陷入撕裂的两端,一个自己正在思考慕凡希的话,另一个自己只能凭藉生物需求,想要再靠近、再靠近一点,管他的案情。想要被眼前这个女人用力撕裂。气味彼此撩拨,席捲出一场情慾的暴风雨,沿着她们的骨头、血管、筋肉,一吋一吋烧成遍野。「三年前是我输给了慕于巧,他太了解我的弱点。」「什么弱点?」反应力慢慢回来,洛泽川不让慕凡希专美于前,探手过去隔着薄薄背心抚到了丰满的胸乳,浑身都是战慄的慾念,从尾椎烧到了指尖。「……比起胜利,我更在乎是你。」慕凡希一手撑着最后的距离,一手轻轻揪着洛泽川后脑勺的发,看见酒后的情绪起伏脆弱纷扰,在那双浓丽的眼瞳里纷乱:「很老土吧,慕于巧知道我们这些傻子专门想这些傻事情。比起让你爱上后再失去我,我寧可先自己远离;比起让你知道真相后继续争斗,我寧愿你就此离开这个圈子,再也不要搅进这些骯脏的事情里。」洛泽川反手揪住她的发,力道毫无收敛,眼底晶晶亮亮的,都是慕凡希的身影:「那你给我听好了。你在这里演这种楚楚可怜的戏码给谁看?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记住当年警校第一名毕业的是我,不是你!」慕凡希在慾望的波涛中,还能望见洛泽川陷入潮红的脸蛋,那脸上的倔傲与当年同为受训生时无二。不肯向任何人事物俯首,唯一信任的只有自己。某种角度来说,慕凡希和洛泽川也是像的,她们爱得高傲又自我,单方面地宠,单方面地爱,单方面地决定这段关係的开始与结束,我行我素得彻底。然后终于尝到了苦果。「是我错了。」慕凡希忽然微笑,脸上惯常点缀的华丽神情消失殆尽,在这个朦胧的凌晨,终于卸下了武装,「是我太自以为……自以为我能从慕于巧那里保护好你。」洛泽川愣了下。少年时期的慕凡希隔着滚滚岁月回头望她,青涩里掩不去刻在骨里的燿眼张扬,依稀与眼前面容依旧的慕凡希重叠在一起。「洛泽川,我不是无辜的。我原本该是chess的唯一继承人,我从一开始成为警察的原因就是为了卧底。而慕于巧,那个和我没有血缘关係的黑主教,是我们家族为我准备的双保险,如果我失败回不去chess,他就是chess的下任帮主。」昔年隐隐晦晦的线又浮在他们眼前,那个刻意接近的甜美少年还没有露出爪牙,是个人畜无害的温和男孩,直到现在,洛泽川都还很难把他与后来掀起腥风血雨的黑主教联想在一起。「但我没有背叛你。」慕凡希冷静又执着地轻声重复,「我第一次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我是真心的,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任何谎话。」洛泽川呼吸一紧。当时两人刚结束一轮打靶比赛的廝杀,剩下两人的胜负较劲。缓步过来的慕凡希年轻艳冶得肆意,鬓发上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汗珠,那句话分明是轻佻的挑逗,却被她说得那样曖昧热烈:『看你好看啊。』
洛泽川眼神在这样窒息的热里面散了开,抓着她后脑的发压下来,主动仰头给了她一个深吻,无视慕凡希克制的回应,不由分说地强行佔领了她的唇齿和呼吸。尖锐的犬齿划破了唇侧,清凉的血味盪开,让慕凡希几近失控。「我指甲没剪、指险套……」慕凡希还挣扎着最后一丝理性,伸长手要去床头柜搆抽屉,洛泽川一把挥开她的手,眼神里是又野又疯的挑衅感。「敢不敢就这样上我?」她在慕凡希耳边用气音说。这句话扯碎了慕凡希最后的理智,她优雅又粗暴地扯开洛泽川下身衣物,声音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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