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
没有好吧!
冯枳由牙齿都开始打磨着发出细小的声音,最后尴尬强颜欢笑解释:“天、天热哆嗦声很明显。
怀钧统领停住脚步,默默抬头仰望夜空。若不是身边的将士都打赤膊,他可能就信她的鬼话了!
“虽然传闻越王暴政嗜杀,其实我王杀的也不过是乱臣贼子!我王听闻过你的事迹,却是很佩服你小小年纪便如此聪慧能干!”
“是、是一一”她还在磋磨牙子。
“因此你不必太过紧张。’
“好、好
怀钧统领见自己劝说无用,只得叹口气,掀开那营中最大的一顶帐篷,侧身道:“随我进来罢!’
冯枳由哆哆嗦嗦跟上。
待到入了帐篷,蓬里灯火通明的,屏风后映入眼帘的是超级无敌巨大的空间。
有桌有凳有书架有炉鼎什么的一应俱全!
便是将一座行宫内的所有家什都摆了进来!冯枳由看着这熟悉的摆设,渐渐地也停止了哆嗦。
她整个人收敛着平静着低头随统领越过数个屏风,最后来到帐篷的中央,庄重肃穆的王座上,一个男人端坐,他手里捏着书册撑在
高桌上!
只那一眼,虽未瞧清男人面目,却已经叫冯
枳由红了眼眶!
她的徵儿啊
原是这些年刻意不多去打听,却是早已思念在心底从未忘却!
冯枳由不等怀钧统领招呼便已经是先行双膝跪了下去!
那怀钧统领瞄了一眼,卧剑柄单膝跪
下!“臣,已将三乡种橘子树的冯姑娘带
来!”
他倒是没给她缀上那个藏私矿的头衔。
冯枳由呆愣愣地跪着,瞧着是那般的木讷没见过世面的平头百姓!
此时,她的眼角只看得到案几上男人微微移动了腿,那衣是极华丽低调的黑锦缎,上等的只有王族用得起的料子啊!
冯枳由心里苦涩,面上难受地轻轻闭眼。
八年,漫长的岁月里她用自己的事业来冲淡前世沉重的记忆!
如今,当事人近在咫尺,她却是不敢也无法相认-
“你且抬起头来。”
案几后那是一道少有温柔的声音,令她很吃惊地抬起了头。
瞧见那蓄着络腮胡目光深幽似一汪死潭的男人时,冯枳由心脏都绞疼了起来!
“本王从你的眼神里瞧到了对我的疼惜?”他似不解,却又仅一眼,一针见血。
冯枳由呆着。
她瞧着他身形比八年前魁梧了不少,那周身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是他贵为君王的象征。“你的眼神好似透过本王在追忆着何人一旁的怀钧统领伸手拽了拽她,想不通前一刻还怕得要死的村妇,后一刻为何如此胆大包天!她终于清醒了!赶紧慌张地低下头来,那一刻的自己也是魔怔了,怎就大胆了起来!要知道她可不再是
十珺,而是一个贫瘠地出来的村姑!要是被砍了头都怨不得旁人了!
她便小心谨慎中透着哆嗦回答:“小人、没、
没有一
他们素未谋面,就算他猜中也无证据。
于是她又听得他道:“再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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