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逆昨晚说好的两家人吃一顿饭,都去医院吃了。
易霆就来了泽城几个小时,已经对这里印象极差,恨不得赶紧让易小然办理转学手续,还是回k市上学更好。
易小然犟着不走,黄美婷在,她就在,她还怨着易霆。
易霆深深呼气吸气,出了周逆的病房,去找角落抽烟了,显然被气的不轻。
易小然找了借口出去买吃的喝的,拉着易小森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朱碧娜和周逆在,朱碧娜没好气捏着自己的皮包,阴阳怪气,“挺神气的啊,还学会跟人打架了。”
周逆不想跟她说,只是想起他打架时候骂人,有点破音了,显得有点娘娘腔,他此时有点丢脸。
朱碧娜看着他嘴角和眼角的伤,胳膊被擦的好几道口子,一肚子气,“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我说帮你,可没让你把命都搭进去,周逆,你再这样任性,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她不喜欢周逆为了一个女孩子,就不顾自己的前途,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用拳头解决问题根本就不是一个成熟的办法!周逆不是这么冲动的,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为什么就是不听她的话!为什么要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
周逆不喜欢她这么威胁他,一身反骨,对她的怒火无动于衷,“治我?不就是不管我吗,你生下我,就没管过我啊,整整九年,我都没见过我爸和你的面,我吃残羹剩饭,我脱了裤子被压着被我爷爷抽鞭子的时候,我被冷眼旁观,我被骂一小畜生没人要的时候,你在哪里?”
满身的刺全扎向了朱碧娜,朱碧娜眼睛腾一下子就红了,艳丽的唇哆嗦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盛气凌人的盔甲全都碎了,他还是怨的,或者他恨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恨他们的不负责任,恨他是他们爱情的见证,恨他们不管他。
不愧是她儿子,知道捅哪里最痛,逼着她,让她妥协。
“好好!我不管你,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朱碧娜擦掉自己脸上的纵横泪,吸了吸鼻子,声哽咽,“是我愧对你,我弥补,易霆那边我会争取,其他你自己安排吧,反正你也不需要我帮忙,我回k市了,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完她又哭了,簌簌的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这真是她怀胎十月生的儿子,就这么刺她,就这么不疼她。
拿着自己的包擦着泪一路小跑,急速逃离这个是非地。
门被哗啦一声关上了。
周逆眼眶也红了,可他憋着不哭出来。
明明他说的就是事实,可心里却那么疼,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钻心割肉疼不够,还要多绞几下。
好不容易有人爱他,他想要得到,又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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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霆和朱碧娜参加完这场家长会,聊了几句便离开了泽城,回到了k市处理他们自己的工作。
父母是孩子的软肋,孩子也是父母的软肋。
易小然和周逆都是有主意的,易霆和朱碧娜根本不能够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们,他们也不听,依然选择自己想要走的路。
被停课一周,学校说会处理群里的污言秽语,参与打架的学生一律都要记过,易小然无所谓,正好有了借口不去数学竞赛,把宝贵的名额让给其他同学。
‘凉凉的风’却始终没有落马,周逆还在暗地里找这人到底是谁,这人必定是泽城一中的,而且是个女孩子,不然也不能光明正大拍摄女厕所门口的图片,他快把身边朋友的朋友圈翻烂了,也没找到这个人,证明它是一个小号。
可能是危机感很强,打架事件结束后的当天中午,‘凉凉的风’退出了各个小群,然后被注销了。
那些小群也全被举报了,被谁举报的,他也不知道。
这时候周逆算是知道网络世界里找寻一个id背后的人,是多么困难的事情,渐渐萌生了新的兴趣,买了几本c语言之类的编程书看,一看就上了瘾。
下周要考试,两人又开始宅家复习之路。
易小然抓紧时间学习,她下载了一个学习app,充了会员然后听网课,每天早上6点半准时起床,打开手机就听网课的男老师讲课:同学们大家好,今天我们讲
这男老师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声干练,讲课精简且逻辑性很强,易小然夸了好几句他声真好听,露脸的时候也是白衬衫黑眼镜框,儒雅又斯文,她特别喜欢这个老师讲课。
几乎一整天都是男老师叭叭叭的讲课,周逆恶寒的哼,光着膀子穿着大短裤起床,被迫听着易小然拿着手机连了音响,环绕整个房间的讲课声。
上午听课,下午刷题,晚上做爱,一天安排的明明白白。
前三天是这样过的,非常的和谐,第四天的时候,上层楼的邻居搞装修,一天的钻声呲呲咚咚的响,他们两人有点神经衰弱了,黄美婷过几天就回来了,现在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易小然也不想跟他分开,便说:“宝贝,我们去开房吧,去酒店学习。”
周逆光着上半身在跑步机上跑,汗珠从背脊滑落,腹肌白皙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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