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怎地如此落魄,看这小脸瘦的,快过来让我摸摸”商迟打趣着伸手进去,眼中却充满了心疼,记忆里的杜慕飞哪怕受伤在重,也没有像现在一样面容憔悴过。拇指微合,商迟作势去捏杜慕飞的脸,结果还没等碰到她,便被她半路拦住握的死死的。“商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你……莫不是我出现幻觉了?”杜慕飞紧紧盯着面前之人的眼睛,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在被带出京城之后,杜慕飞曾在心中不止一次地怀疑过,自己或许将要永远离开她了。“说不定我还真是你的幻觉呢。”商迟闻言重重地一皱眉头,抽出手后探头到栏杆前没好气地道:“不过在消失之前,我应该先把你从里面揪出来揍一顿的,明明平时你做事都挺稳健的,这次怎么急功近利了?”可眼前之人若是幻觉的话,方才掌中那微凉又柔软触觉,又该如何解释?杜慕飞心中顿时感到既惊喜又惆怅,喜的是商迟千里迢迢赶来北关山救自己,愁的是最终还是把她牵扯进了朝廷的是非之中。“我想早些了结掉朝廷的事。”她低下头,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垂眸盯着自己的脚面。“罢了,我们当务之急是先出了这游国大营,待到回去了我再与你好好算账。”见她这副懊恼至极的模样,商迟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她抽出黑刀对着囚笼劈落而下,那实木打造的的囚笼与铁索,瞬间宛若豆腐一般被平整切开。“还能走动吗?”“应该没问题。”杜慕飞说着扔下身上的半截锁链,双手扶住囚笼的两侧缓缓站起,结果脚步还没站稳,身子便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所幸商迟及时扶住了她,握着杜慕飞纤细的手臂,商迟的眼睛不禁又红了几分,从京城到边关一路下来也不知她究竟吃了多少苦。“你是怎么知道我被送到这里的。”后背一动牵扯到了伤口,杜慕飞疼得轻轻吸着气,不过在她的身旁,怎样都会令人感到无比安心。“这次多亏了你的那只鸟,它知道你有危险就第一时间去找了我。”商迟伸手按住杜慕飞的筋脉,缓缓地输送了些内力到她孱弱不堪的身体中。“……”看来她的那些属下杜慕飞闻言沉默了片刻,尽管去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一想到十几条人命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而消亡,她不免神色暗淡了几分。商迟又摸了摸杜慕飞的筋脉,感受到这人空荡荡的丹田,忍不住小声的嘀咕了两句:“她倒是没有骗我,你的身体里果然有一只蛊虫。”她刚刚输送进去的内力,只一瞬间就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商迟从怀中拿出装有母蛊的盒子,双指夹出里面母蛊放在了杜慕飞的手心上。杜慕飞看到母蛊,十分意外瞅向商迟疑惑道:“你为何会有这蛊虫的母蛊?”商迟专心控制母蛊引出杜慕飞身体中的子蛊,听到她问便直接答道:“此事说来话长,总之这蛊是从一个游国人手中得来的。”“那应是陵王送出手的东西。”杜慕飞提起陵王便忍不住咬牙切齿,若不是这个贼子,恐怕游国也不会生起想要出兵的打算。
母蛊在她掌中吞吐着舌头,不一会的功夫,感受到母蛊气味的子蛊便顺着杜慕飞的手臂爬了出来,也在原处留下了一个不大的血洞。“怎么样,好些了吗?”商迟捏起两只蛊重新扔回盒子里,再一看杜慕飞的气色果然好上了很多,见此她便又输送了些内力过去。杜慕飞干涸许久的丹田重新被滋润,她握了握拳,感觉力气也跟着恢复了许多,已经可以正常的行动了:“身体好了很多,可内力估计一时半会恢复不了。”“无妨,这就足够了。”商迟转过身略微蹲下,双臂展开后轻轻笑道:“杜大人请吧。”杜慕飞低头看了眼自己脏乱的衣袍有些犹豫,再一看商迟那压根儿毫不在乎的笑容,她心底一暖俯身靠在了商迟的背上。“咱们走咯!”商迟背上杜慕飞大步出了营帐,门口宛如石雕的士兵还保持原状,犯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人背走了,而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账外大雪随风吹落,巡逻的士兵也跟着少了许多,商迟步步为营藏身在阴影下,一路走来也算是轻巧。“等等商迟。”杜慕飞突然喊停了商迟,商迟疑惑地停住脚步,却见头上伸出来只手,直指对面几座被雪遮掩住的大账道:“帮我烧了它。”“那是?”“里面都是天朝百姓的辛苦积累。”杜慕飞在她背上呼吸稍微急促了些:“现如今,全部都被陵王拱手送给了游国,这应该也是他们谈好的条件之一!”“听你的。”商迟没有犹豫地抽出了黑剑,在悄无声息的解决掉把守在账前的士兵后,便一脚踢起附近照明所支起的火盆,连带着里面的煤油一起都踢射进了放有粮食的大账中。担心火会被大雪熄灭,商迟还特意多踢了几个进去,不一会火苗就壮大了几分,也更加的吸引人的视线,很快嘈杂的惊呼声便四处响了起来。“还真是壮观。”商迟背着人溜之大吉,一路上都有士兵朝着失火的地点赶去,这倒是方便了她们的行动。就在两人继续快步逃离时,后背却突然有两只利箭带着破空声飞射了过来!“商迟!”杜慕飞急忙出声提醒。商迟反应极快地侧身挥剑劈落一支,而另一只却紧贴着她的头皮飞过,鲜血顺着伤口从眼前流下,整只右眼被都染成了红色。“哪里来的小贼,也敢在我游国地盘上撒野?”说话的人是个少年,身穿着皮草甲胄手持一张长弓,周围则拥护着许多手持弯刀的步兵。“原来是天朝的走狗前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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