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嘎吱嘎吱响起,两人相继走进阴暗潮湿的地下甬道内,一路上幽暗的烛火被阴风吹过,晃的一道又一道妖魅的鬼影闪过,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木兄,别来无恙。”庞岳毫不客气地拍了拍木振的肩膀,一脸横肉笑得来回抖动道:“自上次抚城一别,你我可许久没有见过了。”
木振闻言不苟言笑地冷哼一声道:“若不是那夜你逃的快,恐怕现在也不能在这儿说着风凉话。”
“嘿嘿,角楼中的烂事比地上的蚂蚁都多,现在你我都是为王爷做事,以前的事不提也罢。”庞岳脸皮厚面对木振的冷嘲热讽也毫不在乎。
现在他在江湖上的名声人人喊打,若不在抱紧陵王这只大腿,恐怕真就是再难翻身了。
越往下走道路越宽,直到最后一座颇为壮丽的底下行宫出现在了这里!
只是这里服侍的人都个个穿着黑袍,站在原地摇摇晃晃,鼻息呼出的都是雪白的冷气。
木振跟着庞岳踏进殿内,里面摆设柳暗花明,四处都是明亮的海珠,照的整座大殿金碧辉煌。
两人驾轻熟路地往殿后走去,越是靠近后面的屏风,就越是能闻见一股辛辣刺鼻的血腥味儿。
“怎么才来。”温润的男音响起,透过屏风可以瞧见那赤红的一片血池,朦胧中有人影晃动在里面。
“回王爷的话,顾琳琅的人好像已经开始注意到了我们这边,奴才谨慎起见绕了许多弯路才敢到此。”
木振闻言当即拜倒在地,一旁的庞岳也跟着俯下身子,脸色难得的正经。
血池中的人站了起来,那人一手拎着什么随后扔向了池上,两人垂眸望去,一副已经被抽干血液的女尸正面目狰狞地直勾勾望着他们死不瞑目!
陵王赤裸身体站在池边,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容貌似乎变得年轻了许多,就连眼角上的细纹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抬起手,一旁的带着面具的侍女送上了汗巾,陵王擦了擦身上的血珠后轻拍手掌,地上跪俯着的两人则大气不敢出地贴紧了地面。
只见两头漆黑的尸蛊从角落爬出,两排尖牙外翻,十根指甲锋利宛如刚刃,眼睛血红泛着诡异的光芒。
它们宛如恶犬一般扑向地上的女尸,争抢打斗着将她撕成了两半,然后叼回角落中仔细啃食,那嘎吱嘎吱的咀嚼声在殿内回荡,令人头皮发麻。
待到陵王穿上了新袍子赤脚踩在地毯上后,他才轻飘飘的问道:“宫中情况如何。”
木振立刻回道:“回王爷,自从小公子进宫后朝中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小公子曾传话说,顾琳琅自从新婚那日后便对他不冷不热,恐怕交给他的大任,他无法去做。”
陵王闻言冷笑出声,他当初让王倾把儿子送进宫里也没想他能有什么大动作,顾琳琅也不傻子,敌人送上门的人,也绝不可能安心放在身边。
至于当初为什么顾琳琅会挑选王瑾,恐怕也是想利用这个蠢家伙罢了。
“雪儿姑娘近期如何。”提到阮黛雪,陵王的口吻明显温柔了很多,木振听罢心中一惊,犹豫再叁后还是将话说出了口:“回王爷,阮姑娘她前些日子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也不许属下与奴仆靠近,属下也是多日未曾见过阮姑娘了。”
“蠢才,你一个武林高手居然连监视一个弱女子都办不到吗?”陵王皱眉冷声呵斥,虽然他知道错不在木振,但没有听到阮黛雪近期的消息,还是令他心痒不已。
若不是他的大乾血功还缺最后一样东西没有练成,否则他怎会因着忌惮宫中的司徒葵而选择到这个地宫中进行修行?
“属下失职,还请王爷恕罪。”木振连忙低头请罪,连带着庞岳也跟着心里没了底,直在脑中嘀咕。
那阮姑娘究竟是何许人也,居然会让让陵王如此喜爱,甚至牵扯到情绪。
陵王挥了挥手:“罢了,算算日子本王在这地宫中也已呆了许久。”
“上次派出去的那只形蛊还是不成气候,估计她们也应该发现了本王不在府中。”
他起身看着身后的血池,眼中神色越发凝重地问道:“王妃现在如何,可有安心养胎?”
木振点点头道:“王妃她每日都极为小心地安胎疗养,看着肚子,约莫有个四五月份大小了。”
“不错,但还需进补,不可怠慢了她。”陵王听罢嘴角略微上扬,心情也好了很多,可就在此时那两只尸蛊突然躁动了起来,居然放下口中的尸肉开始向外张望。
这一动静在场的几人都发现了,陵王见此勾起嘴角抬头向上道:“看来你的尾巴没甩干净,我们有客人找上门了。”
“这!!!”木振的脸色一变,不可能啊他已经甩掉那些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了啊,他们是如何追到这里来的?
“正好,让它们去给上面的客人找点乐子吧。”陵王却毫不在乎地坐在主椅上一副大权在握的模样。
他的话音刚落那些隐藏在暗中的蛊物纷纷从各处跑了出去,阵阵阴风从木振与庞岳身边划过。
两人皆是捏了把汗,这么的蛊物放了出去,恐怕这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