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下,灯笼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亭中人影也一起跟着烛光左右摇摆,拉长了身姿。
透过围亭细碎的珠帘,从阮黛冰这个方向看去,对岸两人的举动尽收眼底。
身穿紫袍的陵王走向着那白发女子走去,手中还拿着一件漆黑的物件儿,因着离的有些远了,也不知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见此,阮黛冰白衣款款素手拨弄筝弦,目光却微微上挑,余光瞧着司徒葵应是伸手接过了那东西。
景国的人居然会出现在陵王府上……那女人还拿了陵王递给他的物件儿!
阮黛冰手上动作不停,可眉头却微微皱起!
若是陵王跟景国的长公主搭上线,那岂不是恶虎添翼?
自打姐姐走后府上的日子便奇怪了些,先是那个女人不再来找事,然后陵王也开始跟‘黛雪’保持起了距离。
这让她不由得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哪儿做错了什么,让陵王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
那人拿过东西后没有丝毫犹豫地将它打开,只可惜距离太远,阮黛冰还是看不清那东西的样子,就更别说那两个人的对话。
司徒葵手持卷轴,淡漠的眼眸轻轻扫过第一句口诀后,心中便略微惊讶一声!
没想到这长生功法竟真的在陵王手中。
断忧谷虽然已经不存于世,但这长生功法也对不是可以轻而易举就能拿到手的东西……
看着眼前面容温润眼神却充满野心的男人,司徒葵沉默了片刻,随后将卷合上推送了回去淡淡道:
“此物是真不假,可惜只有半卷,若是陵王可以送上全本,本宫尚可考虑一番。”
“殿下武功高强,本王可不敢将全本交由你手中……更何况,本王的诚意已经让殿下亲眼见过了,您的诚意,本王可还未见分毫。”
陵王见司徒葵将卷轴交还,心中略带一丝不甘,他掩盖住眼中的深色,轻笑着握住卷轴背过手继续道:“这长生功法曾掀起江湖腥风血雨,称为绝世也不为过!”
“此物落在本王手中,实属来之不易,下一次小王可就未必舍得拿出来了。”
“本宫只看结果,不论过程。若是陵王只拿一本残卷便想让本宫束手旁观,是否有些异想天开了?”
司徒葵轻抿酒水冷笑一声,她可不是见了一点蝇头小利便会心动的人,更何况陵王这人心术不正,给他当了刀,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这倒是本王逾越了。”陵王装作毫不在乎地大方一笑,可背后的手却紧紧收拢,捏的卷轴绷紧了几分。
“只是,殿下今日来了本王府上的事,恐怕早已传进了顾琳琅的耳朵了。”
“那女人的疑心病可比本王强的要多的多,殿下怎么就敢确定,现在你还能从她手中得到想要的东西呢?”
司徒葵不以为然,若是当初对顾琳琅的提议有意,当初她就不会答应出使天朝。
现在陵王这么问自己无非是想挑拨她与顾琳琅的关系罢了,这样子赤裸裸的暗示,反而让人感到几分愚蠢。
“本宫的事就不用陵王多费心思了。”言尽于此,司徒葵放下酒杯站起了身,今日肯来陵王府上,也不过是想满足一下好奇心罢了。
顾琳琅是个不能小看的君王,能使她感到棘手的人,司徒葵还以为会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如今见了陵王本人她倒是觉得有些不足挂齿,顾琳琅也不知为何有些畏手畏脚,若是她执掌朝政,绝对不会让这种人多活一日。
陵王看着司徒葵起身向外而去,眼神冰冷带上了几分杀意,既然景国的人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他也绝不会让顾琳琅白白得了一个助势。
“殿下真的决定好了?这可是在本王的府上,你就不怕本王对你下手?”袖袍中的手曲起蓄力,陵王盯着女人随风而起的银发蓄势待发。
可那人只是向前离去,没有丝毫要停下脚步的意思,陵王沉下脸色踏步飞出对着司徒葵的后背便是一掌!
谁知,司徒葵眨眼间便回身抬手击来,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与陵王的手掌撞在一处。
那纤细的五指力量惊人,浓厚的气浪掀开!把陵王向后推去了五步左右才停了下来!
这番变动,让正在亭中弹奏的阮黛冰心中一惊,手下一个用力,不慎勾崩了一根筝弦,杂音突兀响起,对面岸上的两个人也一同收了手。
“怎么,陵王这是在威胁本宫?”
不是感受不到背后隐隐的杀气,只是司徒葵对于这程度的武力压根儿不屑回头。
陵王抬手捂着胸口眉心微皱,早就知道这女人武功惊人,没想到一试之下两人居然相差这么多,所幸他还留了点后手。
想罢,陵王收起架势,嘴上挂起淡淡笑容,一副慷慨的模样对着司徒葵道:“本王早就听闻殿下武功高强,一时手痒没有唐突了长公主殿下吧?”
“呵。”司徒葵静静扫了陵王一眼,随后冷漠一笑甩袖离去。
她前脚刚走,陵王就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出来,躲在暗处的木振瞧见主子伤到了连忙上前一把扶住了他,刚要开口问一下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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