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阮黛冰看着男人越来越近的面容心中一惊,那略带胡茬的下巴就在眼前,莫名地让人感觉有些反胃。
她左手条件反射地蓄力想要把人推开,可一想起她们姐妹二人废了千辛万苦之力才走到今日,若是因此动手暴露了身份,且不说功亏一篑,就连事后自己能否逃出此地都是问题。
阮黛冰在瞬间之内心中挣扎良久,最后只好心如死灰地松开了双手,她不能小不忍而乱大谋。
虽然心有不甘,她可还是闭上了双眼静静等待,比起被人轻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近,就在陵王快要得逞,可以一亲芳泽之时,却听得门外忽地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
“王爷!!不好了!王妃落进院中的潭水里了!!”外面婢女的声音径直穿过门庭,在两人周围不停回响。
阮黛冰回过神来,抓紧时机一把推开了陵王回转过身去,一手遮掩住自己的嘴唇,眼中带上几分难堪道:“王爷您还是先去救救王妃吧。”
“黛雪可是生气了?”
陵王眼前到手的鸭子都飞走了,脸色自是难看起来,他伸手想去将佳人拉进怀中好生安慰一下,可下一秒门外的那个婢女竟又开始喊了起来。
“王爷,奴婢求求您了,王妃她已经沉进去了!奴婢,奴婢已经瞧不见王妃了,王爷!”外面的人哭的撕心裂肺,阮黛冰想不明白,为什么陵王的表情依旧是淡然自得。
仿若王妃是死是活他都毫不在乎。
“黛雪没有生气,王爷还是先去将王妃救上来罢。”如果陵王妃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对姐姐来说绝对没有什么好处。
阮黛冰袖中双手紧握,她不知道陵王的脾性究竟如何,但现在这个男人就已是表现出了几分狠心绝情!
怪不得姐姐一般都是在陵王有事的情况下才会与自己互关身份,这样的男人恐怕损失察觉到一点不对劲,都会直接痛下杀手罢。
“黛雪安心,你在本王心中是最特别的,这段时间可能要委屈一下你了。”或许是看出了女人的不安,陵王先是柔声安慰了一下阮黛冰,然后便甩袖向着亭后潭水而去。
路上婢女秀儿见状跪爬起身跟了上去,临走之前还不忘了狠瞪了一眼房中的女人,在心中暗自腹诽道:“狐狸精!”
如果不是王妃刚进院中便瞧见这狐媚子勾引王爷,她又怎么会怒急攻心,一气之下跳进潭水之中!
阮黛冰走到门口抬手扶着圆柱,静静地瞧着陵王跳下水,将已人事不清的陵王妃从潭水中救起。婢女哭的满脸泪水,男人依旧面不改色,只是抱着怀中的人大步朝着阁外而去。
北关山
白雪未化的山林间有一队人马在其中飞速骑行,为首的女将双腿紧夹马腹,手上提箭挽弓拉个满怀,一对锐利眼睛紧紧盯着在雪地上狂奔的山鹿。
白弓随着鹿的动作而调整位置,杜慕昭屏息静气双眸微敛,勾着羽箭的手指一松,只听一声弦音爆响!那箭瞬间便飞射了出去!
旁人只勉强瞧见一抹羽白色从空中划过后,山鹿便嘶鸣一声栽倒在雪中。
“小将军好准的箭法!!”
后来者骑马跟上,见那山鹿被一箭射穿了胸腔,死的干脆利落!而后面的树干上的羽箭竟还没了叁分进去,足可见用弓之人技法之强!
“别夸我了,这鹿够大,一会把它带回去,给将士们打打牙祭。”杜慕昭将弓箭挂在马侧,提起缰绳在手中盘了两圈,马儿打着响鼻在原地转了一圈调转了方向
趁着日头还没落下,他们应该还能在多打些猎物回去,如若不然等到真的冬季来临,那可真就是毛都没有了。
将士下马拿了套索给死鹿绑好放在最后面的马匹上,一队人开始向着更深处前行。结果就在杜慕昭等人提弓想要继续捕猎时,空中却突兀传来了鹰唳声,将远处的猎物惊的乱跑起来!
“这是……爹的那只。”杜慕昭抬头看着空中盘旋着的雪鹰表情有些惊讶,难不曾是军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你们继续,我先回去一趟。”来不及多想,杜慕昭拎起缰绳,马儿猛地抬起蹄子调转方向朝着军营的方向狂奔而去,留下后面一队将士面面相觑。
一路上杜慕飞都紧锁着眉头,直到瞧见了军营后才表情略微放松了几分,她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一旁的将士,然后便大步朝着正中间的主帐走了过去。
杜慕昭一把撩开厚重的门帘,里面的碳火被卷入的冷风吹的火星纷飞:“爹,军中发生了何事?你怎地会突然寻我回来?”
坐在中央的老将军不怒自威,披散着军袍单手持着竹简,低头看字不见风尘仆仆的爱女,反而还冷哼了一声。
“爹……?”杜慕昭有些不知所措地向前走了几步,可还没等她走到一半呢,老头就直接把他那宝贝兵书给扔了过来,狠狠地摔落在了她的脚边。
“你别叫我爹,老子没有你们一个两个都敢抗旨不遵的祖宗!”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杜凌云就感觉脑壳子气的生疼。
他从身后拿出了卷明黄色的圣旨慢慢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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