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外面吵吵嚷嚷的惹人心烦,夏千瑾哼唧着伸出手想要拉一拉被子盖住脑袋。可谁想这手才刚伸下去,便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这怪异的手感,顿时吓得她睁开了眼睛。
定睛一看,原来是商迟正趴在她胸口,怪不得她昨夜睡得像鬼压床一样无力。一想到自己昨夜被这人欺负的那么惨,夏千瑾便没好气地一掌推开了商迟的脑袋。
“都何时了,还要睡?本小姐今日还要整理账本,快醒醒。”昨夜叫的狠了,现在一开口反而有些沙哑的厉害,夏千瑾揉了揉酸软无力的脖子,动了动被压的发麻的身子,尤其是腰部简直痛的不像话。
“嗯~,嗯~”
商迟慵懒应和,一边打着哈欠爬起来,长发凌乱还打着卷,她摸索着穿起散落的衣衫,随后从柜里拿出了套新的罗裙,嘿嘿傻笑了几声握住两边衣角道:“请大小姐更衣。”
“哼,算你识相。”夏千瑾轻哼了声扭过头,脸上有些微红。商迟仔细地给她穿戴好了衣裙,也是料想到经历过昨夜的情爱过后夏千瑾的身子有些虚弱,当即便用内息给她温养了一下身子骨。
屋里两人动作缓慢,可外面久候多时的莫叔急得正左右来回渡步,他的脸黑的像锅底,吓得一旁的江流紧紧握着肆瞳的手,一声都不敢吱,生怕惹恼了这个老爷爷。
肆瞳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她皱着眉头心事重重,就连江流小声与她讲话,她都没有听见。
直到房门从内打开,披头散发的商迟打着哈欠从里面走出来,眯着眼睛瞧着站在门口的诸位,口齿不清地问道:“唉?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哈秋~有什么事吗?”
“大小姐呢?”莫叔没好气地拨弄开商迟径直走向屋里,刚走进去几步又想起有些不妥,便又退了出来。莫叔看着商迟睡眼朦胧的懒散模样,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哼!衣冠不整,成何体统?”当初他就该趁着商迟还未恢复的时候直接把她掐死算了。
“师,师傅。”
江流犹豫半响后小声开口:“今日一早,有魔教的人来这儿传口信。”
“魔教的人?”商迟伸懒腰的动作戛然而止,她眯起眸子看向江流眼神地沉。江流被她盯的有些害怕,向肆瞳的身后靠了靠继续道:“他们……想请小师娘去参加群雄峰会,还说…若是珍宝阁无人可去,那以后便也不用再出人行商了……”
“简直欺人太甚,真当我们珍宝阁是个软柿子了?”莫叔本就正在气头上,此刻再想起了那几个魔教弟子的嘴脸,顿时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柱子上,那脸盆粗的红柱上赫然出现了个极深的手印。
上一次群雄峰会时,那千剑峰的人也是个个狼子野心,若不是大小姐从小就吃不惯外面的食物,恐怕早就凶多吉少了!而这一次殷堇漪点名想要‘邀请’大小姐上峰,恐怕也是早就设好局在等着她们上钩了。
“去也忧,不去也忧。”肆瞳沉声开口,她跟从随殷堇漪多年,对那人的手段自是清楚的很,若是此番夏千瑾没有前去赴会,恐怕事后会更危险。
可若是去了……
肆瞳蹙起眉毛眼神有些复杂,她真的想不通,这个时候殷堇漪怎么就想着举办群雄峰会了,其中有又什么意义?
“呵,邪门歪道也敢光明正大的邀请五湖四海的门派来举办群雄峰会,这简直是在脚踏所有江湖人的脸!”怒气褪去,莫叔眼中满是不甘地收手背在身后,几年过去魔教实力越来越大,有能力的门派不是被灭门就是被打压,更有甚者直接投靠了魔教仗势压人。
比起百年之前,现如今的江湖简直侠者非侠,义者不义。
“有趣……”
商迟轻嘲一笑脸上神色自若,这一幕反而让肆瞳越发小心谨慎起来,她握着江流的那只手也渐渐收紧了些许,心中忐忑不安,却不知这一切都被江流收入眼中。
江流有些疑惑,为什么瞳姐姐一直都对师傅有种愧疚感?难道之她对师傅做了什么错事吗?
未等几人在做打算,却听得一声娇喝:“怕甚?既然她敢请本小姐,那本小姐就敢去,珍宝阁的人何时会怕她们?”
夏千瑾心直口快,她在房中听见几人的话后心中便已是有了决定。珍宝阁不可能止步不前,既然她已经决心接手爹爹的家业,那便早有了舍身觉悟,无论是魔教还是什么都不能阻止珍宝阁重新站起来。
“大小姐,此事并非儿戏,我看还是快马通知家主才是上策。”莫叔并不放心千瑾,无论如何珍宝阁的少东家不能被魔教扣在手里,且不说魔教之人多出尔反尔心狠手辣,若是家主知晓此事,恐怕也不会放她前去胡闹。
“什么叫儿戏?”夏千瑾几步走到莫叔身前,对着他头次有些恼火地沉声道:“我已经不是孩子了莫叔,我不会永远都活在我爹他的庇佑之下。”
“既然我是珍宝阁的少东家,那我便有权利做主,莫叔,本小姐要去,不止要去,而且本小姐还要风风光光的去。”
“不错。”
夏千瑾的话刚说完,便见商迟点了点头,她嘴角上扬带着一丝笑意:“不止要风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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