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都一日未曾吃过东西了,奴婢给您煮了碗燕窝粥,您就多少吃几口吧。面容憔悴的婢女双手奉着精致食盘跪在地上,眼前躺在床榻上的凌王妃已没有了往日华贵的打扮,她只穿着白色亵衣蜷缩在锦被中,一双娇秀的眉毛紧皱,嘴角下垂,好好的一副容貌此时写满了嫉妒。
王爷到现在还留那个小贱人哪儿??王靖微一想到此事就气的不禁咬牙切齿,那小贱人除了张着一副狐媚样子,见到谁就勾引谁,其余什么都不是。陵王居然还把她当做宝贝一般宠着!
回王妃,王爷的确还在听雪阁。婢女的话还没刚落下,便见王靖微满脸恼火的坐起身来,一把掀翻了食盘上的精致小盅,那装着燕窝粥的小蛊摔在地上转了几圈才停下,婢女虽然被溅出来的汤水烫到了手背,却也只好咬着牙硬挺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反了天了!那个骚狐狸!本宫还没死呢,她就反客为主,这分明就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本宫就不信,王爷他真就舍得我王家的势力,跑去跟个下三滥的女人卿卿我我!王靖微气的声音发抖,原本她是想陵王听了自己的威胁后能收收心思,可谁知这男人居然更加变本加厉,竟是直接把书房搬去了听雪阁!
秀儿,给本宫更衣,既然那骚狐狸的听雪阁这么好,那本宫也应去掌掌眼!!王靖微一边冷冷说着一边伸开双臂静静等着秀儿服侍,秀儿见状虽然无奈也只得给她穿上外裙,心里却暗道:我的姑奶奶,您这刚刚称病不能下床,派人去听雪阁请王爷过来,这一去岂不是自己拆自己的台吗!
秀儿心里跟明镜一样,虽说王妃去听雪阁找麻烦只会吃力不讨好,可这些她哪儿敢跟这位喜怒无常的王妃讲呢,只怕王妃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要被拖下去打板子了。
今儿天气正好,秋高气爽惹人心思舒畅。若大的庭院中只有两个人坐在棋桌前,周围没有一个护卫或者仆从,那名披着灰色大氅的男人,神情凝重地瞧着棋盘中已无退路的黑子,手指夹着的棋子在空中举了半刻,迟迟没有落下。
男子对面的女人穿着单薄,只有一件素白的长衫,她的表情平静淡雅,气质宛如一朵出世的白莲,可那眉眼却又妖娆夺目,真是好一个绝世佳人。
呵,王爷怎地还不落子?阮黛雪望向对面的男子轻笑,手中握着的一把白子已经灼热滚烫,可她依旧没有把白子放入玉罐中。
陵王被她唤回了神,他放下了手中的黑子,失笑道黛雪的棋艺越发精湛,本王不及也。
王爷说笑了,黛雪只是一时侥幸罢了。
唉,此话太过谦虚。陵王端起棋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热茶继续道依我瞧,本王以前能胜黛雪,也是黛雪故意让着本王罢。
黛雪不敢。阮黛雪轻轻颔首低眉,抬手将手心中的白子放回棋罐里,言语之间满满都是疏离感,陵王有些不悦的皱起眉毛,抬手握住阮黛雪温热的手,脸上装作不悦道不敢,不敢,黛雪你何必与我如此,难道我的心意
王爷!王爷!!属下有急事需要禀报!院落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陵王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只能硬生生的吞回肚子里。
既然王爷还有要事,那黛雪就先退下了。阮黛雪不动声色的挣脱开陵王的大手,她利落的回过身踏步向着厢房走去。
陵王张嘴还想说什么,可又被门外急促的拍门声吵的心思烦乱,只能瞧着那窈窕背影逐渐远去,待那倩影完全消失后,他才冷着一张脸转头唤道:还不给本王滚进来!
只见木振风尘仆仆的急走进来,还未等陵王发问,他便主动跪在地上重重把脑袋磕在地上,当即额头就嗑出了血,但木振却丝毫不敢把头抬起来一丝。
启禀王王爷,千剑峰被魔教占了,万家父子皆死后峰那处养的一支蛊人也都毁了,吴昇带去的人也是死伤惨重,他也被废了
而且,而且据探子回信说,断忧剑出现在了千剑峰,现已落入了魔教教主殷堇漪的手中!
说完,木振双手伏地,跪趴的更低,心中已是做好准备承受陵王暴怒之下的袭击,可谁知他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陵王的惩罚,木振不禁抬眼,偷偷瞧向上方端坐的男人。
陵王的脸色低沉却也没有出手,他站起身来目光闪烁着异样神色,用着低沉的声音问道你刚刚说是断忧剑?
回回王爷,的确是断忧剑。
木振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据说是从一个名叫商迟的少女手中夺来的。
商迟?她是何人?陵王脸色一变,眉毛皱起,难道说商家的人真的隐瞒自己,把断忧剑藏了起来?不可能,商烨当时的神情绝对不似作假,可这商迟又是何人呢?
回王爷,就是之前差些废掉吴昇双手的女剑客,属下的人调查过,这人未曾在江湖中留下事迹,不过经常在角楼中厮混的杀手中却有人经常见到过她,说商迟一直都是在宁州城附近接悬赏,听闻从无失手。
嗯。陵王甩袖站起身,背对着木振向前走了几步,心中却在思索着上一次木振汇报的事,难不成断忧剑的外貌真的有了变化?不再是茭白而是绯红色?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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